「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紅豆的確代表相思之意,如此說來,那白玉耳玦的確很可能就是屬於肖夫人心儀之人的。」張子初說道。
「若果真如此,這麼重要又不能被人看到的東西,肖夫人為何不放入首飾盒或是妝奩箱之類的地方,而將它隨手放在東司里呢?」周來寶提出了疑問。
「那是因為,無論是首飾盒還是妝奩箱,都會常常被人打開,那耳玦很容易被發現。而齊捕快去的那個東司,只有肖夫人一人使用,放在那裡反倒不容易被旁人看到。」張子初說道。
「哇,這真是一個重要發現,阿樂你太棒啦!」林若誇讚道。
齊樂嘿嘿笑著,一臉驕傲地說道:「那是,我一直都是一個優秀的捕快。」
秦川被齊樂的燦爛笑顏感染,嘴角不自覺勾起,悄悄看了她幾眼,又在她發現時飛快移開了眼神。
林若沒有察覺秦川和齊樂的眉眼官司,兀自說道:「肖夫人的心儀之人會是誰呢?那人現下在不在這個莊子裡?他與莊主的死有沒有關係呢?」
松子說道:「就算那人在莊子裡,咱也不方便找啊。總不能湊到人家耳邊看看有沒有耳洞吧?就算有耳洞,也不能說明那人就一定是那耳玦的主人,打耳洞的男子不多卻也不算稀少。」
張子初分析道:「肖夫人這種大家族的主母,一般很少在外拋頭露面,即便參與打理生意,也多是向管事下令,再由管事執行,日常打交道的都是肖氏族中之人。因此,可以推測,她的心儀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莊內之人。」
「莊內之人……難道是何總管?他們年紀相當,郎才女貌,很般配啊。」林若猜測道。
「不僅是何總管,莊子裡的年輕管事、護衛、小廝都有可能。」秦川說道。
「還有一類人,也是有可能的。」張子初說道。
急性子的齊樂嚷道:「張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是哪一類人啊?」
「肖家幾位成年的公子。」
「啊?這……不會吧……」齊樂驚道。
「張大人說得有道理!繼母與年歲相當的繼子,的確是有可能的,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林若說道。
眾人乍聽覺得不可能,細想之下卻發現不僅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還不小。肖夫人身為當家主母,總是需要與丈夫的小妾和她們的孩子打交道,且借著「母子關係」的遮掩,她與繼子們打起交道來也不顯得突兀。
與肖夫人年歲相當的肖家公子有大公子肖齊文、二公子肖齊武、三公子肖齊禮、四公子肖齊義和五公子肖齊智,六公子肖齊信剛及冠,勉強可以算上。
七公子肖齊墨和八公子肖齊硯,一個十六歲,另一個才十三歲,與肖夫人年齡差距過大,且尚未成年,可以排除。
「我還是覺得何總管更有可能是肖夫人的心儀之人,咱們見過的幾位肖家公子,都不及何總管清雅俊朗。」林若說道。
「清雅俊朗?」張子初一字一頓說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他向林若走了幾步,周身冷氣彌散,眼神看起來既危險又可怕。
為了安撫好頂頭上官兼自己律法上的未婚夫,林若打著哈哈說道:「當然,要論清雅俊朗,誰都比不上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