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唯一的傷亡

  佩恩入侵岩隱村一周之後,火之國,木葉。

  時任六代目火影的日向汢看著桌面上的岩隱村來信,信中所寫的內容,讓已經不年輕的日向汢神情一陣恍惚。

  「去叫卡卡西。」日向汢向傳令忍者說到。

  片刻之後,卡卡西來了。

  「卡卡西,我需要你帶領第七班作為村子的特使趕忙岩隱村,確定岩隱村的具體情況。」

  卡卡西領命而去,日向汢抬頭,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呆。

  上原那傢伙,竟然死了。

  日向汢聽過不止一次上原的死訊,但擁有奇蹟之名的上原,最終一次又一次站在了大家面前。

  但這一次,或許沒有奇蹟了。

  忍者的宿命,大抵如此。

  「上原和悟,一起消失了嗎?」日向汢悵然。

  日向汢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沒有朋友了。日向汢成為了影,他自己又是大名,木葉村里沒有人會想和影或大名成為朋友。從很早之前開始,日向汢的朋友好像就剩上原一個了。

  當鳴人小櫻還有佐助全都成為了可以獨擋一面的忍者之後,第七班就很少一起出動任務。

  木葉村口,卡卡西依然沒有按時到達,比約定時間晚了五分鐘。

  「真是的卡卡西老師,每次都遲到啊。」百無聊賴的踢著石頭的鳴人抱怨著。

  「卡卡西老師,這次到底是怎樣的任務呢?」鳴人一副期待萬分的樣子。

  「鳴人,你的上忍考核快了吧?」卡卡西沒有回答鳴人,倒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佐助和小櫻都成上忍了,就差你了。」

  「作為上忍的我,名義上可是鳴人你的上級奧。」佐助開著鳴人的玩笑,讓鳴人更加鬱悶不已。

  第七班穿過火之國到達土之國邊境時,發現土之國邊境有大批忍者部隊。只有團藏時代卡卡西才見到過同等數量的岩忍邊境部隊,而在這之前隨著新的火影上台,木葉和岩隱的關係再次緩和,雙方都曾大幅度的減少了邊境部隊的規模。

  神情彪悍的岩忍忍者查看卡卡西證件時,眼神充滿敵意,讓卡卡西感覺到有些不妙。

  岩隱高層官方的說法是,四代土影在強敵入侵村子時,以一己之力擊敗了所有敵人。等支援趕到,四代目已經因為傷勢過重死去了。

  出於隱藏某些重要情報的目的,大多數岩隱的上忍們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

  入侵岩隱村的敵人之中有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所以別指望岩忍們能對卡卡西一眾木葉忍者有多少好感。

  除了在邊境時第七班被阻攔以外,在土之國之內的行程暢通無阻。

  到達岩隱村,卡卡西四人面前是一深到可以稱為峽谷的巨坑。

  劇烈戰鬥過的痕跡還在,卡卡西附身抓了一把腳下鬆軟的浮土,在黃色的碎土中有一小塊白色的水泥塊引起了卡卡西的注意,這是建築物的碎片。

  (到底是怎樣的戰鬥才能造成如此可怕的破壞……)卡卡西瞳孔不由得緊縮了一下。

  如果敵人攻擊的是木葉,那麼木葉會怎麼樣,後果卡卡西不敢想。

  「這裡就是岩隱村的所在地,村子裡計劃用結界把這裡的戰鬥痕跡永久的保存起來,用以銘記四代目為了保護村子所做出的巨大犧牲。」負責引路的年輕的岩忍眼神中有著哀傷與悲痛。

  「我以前並不是岩隱村的人。老師為了保護大家,禁止村子任何忍者介入他的戰鬥,我真幸運,能有這樣的村子和影。」

  卡卡西敏銳的察覺到了面前年輕忍者話中的信息。

  性格歡脫的鳴人也有情緒低沉的時候,鳴人從泥土中抓起一片黑色的鐵塊,鐵塊不過指關節那麼大,隱約可以看出那是苦無崩碎掉的一部分鋒刃。

  到底激烈到何種程度的戰鬥,才讓一整個村子都憑空消失了。

  鳴人站在岩隱村遺址中間超神羅天征造成的那個大坑邊緣,他凝望著大坑深處,因為太深的緣故,大坑深處是漆黑的一片。

  (這種程度的攻擊,土影是如何躲避掉的……)鳴人身旁,佐助目光炯炯的認真觀察著戰場的痕跡,他感觸與鳴人有所不同,他驚嘆於忍術效果多於傷感。

  「努力守護村子的一切,縱然犧牲自己再所不惜,土影大叔做了我一直都想做的事。」鳴人的內心被觸動了。

  「我也會像土影大叔一樣,不管怎樣的敵人都不會退卻的!」鳴人握緊了拳頭。

  卡卡西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一半。火影讓他來弄清岩隱村的損失情況,現在損失卡卡西知道了——整個岩隱村連一面完整的牆壁都見不到,被徹徹底底整個摧毀。

  「雖然這麼問可能有些失禮,事關岩隱村的機密。但是我想知道,岩隱村的人員損失有多少?」卡卡西盯著年輕岩忍的眼睛,暗部工作的經歷讓他掌握了高超的審訊技能,再加上寫輪眼的幫助,卡卡西可以從細微的面部表情中觀察出目標的心理活動。比如,說謊和未說謊時,眼神絕對是不一樣的。

  「在這次襲擊中,岩隱村傷亡人員,一個。」岩忍對上卡卡西的眼睛,目光堅定。

  「……一個?」卡卡西有些懷疑。

  「一個。」年輕的岩忍再次說到,「四代目土影,他是本次襲擊中唯一陣亡的人員。」

  卡卡西的審訊技巧告訴他自己,面前這個岩忍的話沒有虛假的成分,卡卡西身心劇震。

  整個村子都被摧毀成廢墟的災難中,土影完好的保護住了所有人,這堪稱奇蹟。

  莫名的,卡卡西再次想起了四代目土影那個流傳忍者世界的名號,奇蹟忍者。

  卡卡西的忍者信條中,他從不奢望什麼奇蹟,對忍者而言,能在殘酷的戰鬥中倖存下來,靠的可不是幸運或奇蹟,而是無數艱苦的磨練與修行帶來的嫻熟的忍者技巧。

  卡卡西的信條在這一刻動搖了,或許,真的會有奇蹟的吧。卡卡西看著面前年輕岩忍的紅色忍者服如是想到。

  卡卡西突然想起,面前這個跟鳴人他們年歲相仿佛的年輕人,暗部收集過他的資料,好像是叫君麻呂,曾經某屆砂忍和岩忍聯合舉辦的中忍考試中,君麻呂是最後優勝者,和砂隱村的人柱力並列為第一。

  很快,卡卡西又在一艘飛艦見到了砂隱人柱力,我愛羅。

  或許是同為人柱力,有相同氣息的緣故,我愛羅和鳴人都先注意到彼此的存在。

  「我感受到了混蛋九尾的查克拉。」

  「那個砂之小鬼的身上,有守鶴的氣息。」

  守鶴和九尾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