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費力的睜開眼睛,陽光正好。這是他第二次昏迷過去了,上一次,是在對戰雨忍的時候。
第一時間爬起,上原看看四周,同伴們都在,他也就放下心來。
「上原,你醒了!」是祀本,他身上纏著繃帶拿著一顆處理過的頭顱小跑著過來,讓上原一陣惡寒。
「趕緊扔掉吧,祀本,」上原把身體向後挪了挪,「這個日向的傢伙是分家的,他額頭上有籠中鳥的咒印,這一雙白眼沒價值了。」
「我知道!」祀本制止了上原的話,「我知道沒價值,但這可是傳說中的白眼啊,村子裡有多少人沒見過,嘿嘿,我們可是擊敗了一個的。」
活動活動身體,上原感覺很是虛弱,「祀本,我昏迷多久了?而且……」
「好吧。」祀本放下研究頭顱這個讓人不寒而慄的怪異行為,祀本推推眼鏡略做沉思,「你昏迷了兩天,現在我們沒有沿河道行進,而是準備橫穿整個叢林回到土之國。」
「解藥是我打開敵人的儲物捲軸拿出來的。」
「我們物資足夠。」
「解藥用的及時,敵人的毒藥沒有造成更多的傷亡。」
「鬼首和東川他們安葬在一起。」
「志村忍者已經被我們殺了。」
「沒有敵人追擊。」
不停的說了一連串的東西,祀本看著上原,「然後,上原,你還要了解什麼?」
上原嘴巴張了又張,好像……該了解的他都了解了。
「既然你沒什麼要了解的了,那就這樣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和佐佐木。」祀本看著雪勒紗已經端著溫水過來,起身離開,「上原,你安心休息好了,我可不比你笨。而且,有我們保護你,你這傢伙到底在害怕什麼,路上你做噩夢嚇得從擔架上掉下來幾次了。」
「我?」上原錯愕,「我做噩夢?」
「沒錯,雪勒紗可以作證。」祀本把封印捲軸扔給上原,「封印捲軸我已經破解了,嘿嘿,只看過一眼,我就能記著術式,而且試了一下我竟然試對了。看來我還有學習封印忍術的天賦,等回去,我得留在土之寺繼續修行……」
祀本走了,早就呆在一邊怕打擾上原商量事情的雪勒紗端著溫水過來了。
一口喝下,干痛的喉嚨感覺好多了,他抱著水杯一引而盡,「多謝了,雪勒紗,我好多了。」
「胖子呢……」
「梧桐在前邊開路。對了,土牙前輩回來了!」雪勒紗興奮的說到。
「操!」上原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穩了!」肩負同伴們的安危,上原睡覺都得半睜著眼睛,看似輕鬆的他,比所有的同伴都要勞累,每天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煎熬,其中辛苦,常人難以理會。
「祀本這個混蛋,土牙回來他竟然沒事兒人一樣,也不告訴我!」飛快的穿好鞋子,上原雀躍的來回踱步,「雪勒紗,土牙前輩在哪呢,岩流隊長回來沒有……」
「沒有,只有土牙前輩一個人。」雪勒紗沉默無言,默默的帶著上原去找土牙。
……
「梧桐,你是說,你們真的擊退六名忍者和超過五百名流浪武士的進攻嗎,其中還有一個上忍?」單手拿著斧頭,土牙輕輕一揮就掃空了好大一片灌木,他得給後邊的人清空障礙,還有好多人在擔架上躺著呢,擔架可不好在森林裡穿行。
「沒錯,就是這樣,我說了好幾次了,而且,不是擊退,我們可是把他們殺光了……」胖子揮舞著比他還高的長刀,一刀過去斬斷無數枝枝葉葉,再一扯,一段勉強能讓擔架穿行的小路就出現了,「這把刀就是繳獲的那個最厲害的武士首領的武器。那傢伙雖然是個武士,但是我覺得他比忍者都要厲害,佐佐木班長的手臂就是被他給……」
「土牙!」上原看著那個讓他熟悉的背影,高高的跳起來大叫。
「上原,是你啊,乾的不錯。」土牙聽到聲音身體一頓,頗為欣喜的回身說到。
「土,土牙……」看土牙回過頭來,上原神情一滯,「你……你的眼睛呢……你的手呢……」上原怎麼也無法相信,面容還算俊朗的土牙轉了一圈回來之後,會變成這幅模樣,面部漆黑的燒傷還沒好,缺了一個眼睛,缺了一個手臂,一個袖子空蕩蕩的穿著木葉忍者服飾的土牙,怎麼也無法讓上原與以前那個雖然略有些陰沉,但是卻很好相處的土牙聯繫在一起。
「抱歉,嚇到你了嗎,上原,我還是把面具帶上好了……」把斧頭靠著樹幹放下,土牙就要摘下腰間的面具帶上。
上原衝過去一把奪過土牙的面具,狠狠的跟他擁抱在一起,「土牙,你能回來真好!」
「是啊!」土牙咧嘴一笑,臉部的傷痕讓他看起來更嚇人了,「能活著回來真好,上原,你一定猜不到我遇到了什麼樣的困境……」
「你也一樣!土牙,你同樣猜不到我們遇到了什麼,十四分隊,現在剩下的人,不足二十個,兩天前鬼首也死了……」上原拿過土牙的斧頭,幫他一邊開路一邊說到,說著說著他忍不住哭了出來。在同伴們面前要表現的鎮定自若,在敵人面前要足夠冷靜,在最心裡最沒底的時候也要表現的胸有成竹,壓抑了許久的上原終於忍不住痛苦起來:「他就死在我面前,鬼首……這傢伙為什麼要起鬼首這種破名字,起了這個破名字,然後他腦袋被人家給砍了,就掉在我懷裡,我無能為力……什麼辦法都沒有……」他扔下斧頭抱著孩子一樣抱著土牙抽泣個不停。
「上原……」土牙拙於言辭,並不太會安慰人,「你做的足夠好了,當初我和岩流把十四分隊託付給你,是我們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上原,除了你們這一支,別的分隊,都沒了……」土牙聲音顫抖著,最後身體也顫抖了,以致於上原能明顯感受到他激盪得情緒。
「一千三百多個整整三屆從忍者學校畢業的跟你差不多大的小鬼,全部犧牲了!」土牙用力的握著手,「村子裡和三代大人怎麼會下這種決斷,岩忍的未來被葬送了……」
「其實,我們本來想聯合別的分隊的人聚集在一起,等你們回來的。」上原擦乾眼淚,「後來我們得到一條情報,雨忍和木葉達成了什麼協議,要聯手剿滅我們,所以我就放棄駐地帶領大家離開了。」
「對了土牙,」上原疑惑的看著土牙,「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岩河的傢伙?他跟岩流有什麼關係嗎?當時就是他放了我們,還故意把情報透漏給我,然後我才決定帶大家離開的……」
聽到上原的話,土牙瞳孔瞬間放大,「你是說,岩河?!」
土牙臉色嚴肅,長舒了一口氣,「是這傢伙嗎……他最早是二代目無大人的同伴,一個很有天賦的忍者,曾經的土影的候選人之一。只是後來他不知什麼原因叛逃了,然後他就成了我們暗部忍者見之必殺的s級叛忍,村子通緝了長達他十七年之久,告訴你,上原,十七年啊,這個數字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