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上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這其中有上原的。
燕返,蜻蜓切,無刀取,以及無心流,上原所有值得一提的刀術所得,全部傳授給了帶刀,被後者很好的掌握了。
「蜻蜓切。」上原抬頭,看著隱在了白雲下天際的烈陽笑了。
上原初入忍界時,他第一個帶隊上忍土牙送給他的忍刀,就被上原命名為蜻蜓切。
後來,蜻蜓切被上原送給了同伴佐佐木,燕返也教給了佐佐木。
佐佐木很適合修行刀術,他根據上原些許提示,開創了屬於以蜻蜓切命名的獨特奧義。
這份饋贈,讓上原受益至今。
上原很想告訴已經逝去的佐佐木,告訴他上原大人已經把雷射劍造出來了,開不開心,多適合擅長刀術的佐佐木你啊。
「帶刀,我已把我的刀術奧義全部交付於你,留在和平之城不利於你的成長。」
「出去遊歷吧,」上原把兩封密封好的信交給帶刀,「鐵之國武士首領三船,在鐵之國覆滅時被山椒魚半藏所營救,現在留在雨之國。」
「我想,他會給予你必要的修行上的幫助。」
「還有這個。」上原輕撫著一個暗灰色的的箱子,「我曾經想努力學好刀術,一刀流我想學,雙刀流我也想學,多刀流我同樣想學,長刀短刀重刀所有關於刀的一切我都想學。」
「我為此努力過,因此身上所需要攜帶的忍刀越來越多,後來,我就製造了這個用來收納忍刀的匣子。」
上原把刀匣放置於地上,親自給帶刀示範著,上原按下刀匣靠上的機關,咔的一聲彈出五把長刀。
抽出一把,刀身炙熱,四周的溫度都高上了幾度。
「這是科學忍具最新出品的s級熱劍,一共五把,應對不同查克拉屬性,可用來對抗忍者的常規遁術。」
咔噠。
上原再次按了一下機關,五把熱劍收了回去。
上原再按下匣子側面的機關之一,彈出了數把長短不一的短刀,這些短刃上原委託晴明所鍛造,每一把都堪稱名品。
再按最下方的開關,一把刀刃很寬的重刀彈出。
「右側的空洞,是用來發射忍具的。」上原按下開關,匣子上有千本噗噗噗噗的射出。
「刀匣已被蠍和晴明大師改造過,刀匣的本身具有很強的防禦力,可以用來防禦。那些千本被赤沙之蠍灌注有致命的毒藥,你可以用來保護自己。」
刀匣代表上原曾經青蔥的過往,上原從同伴蜘蛛丸那裡學習過體術,於是,回到村子,他決定繼承同伴的意志活下去,因此立志開創了蜘蛛流體術。
因為和佐佐木學習過刀術,上原同樣希望以佐佐木的名號,創立忍界最知名的刀術流派,他雜亂的學過那麼多刀術,就是為此努力著。
可現實畢竟是現實,上原的岩蜘蛛體術流派,慢慢的上原自己也不提了。踩腳趾用踢起的塵土去迷敵人的眼睛,那算個鬼體術奧義。
還是個鹹魚中忍時,這些招式對上原有用,上原也自認為有用,現在看來,多少有些可笑。
帶刀和朋友們道別之後,背著刀匣,頭也不回的離開和平之城向著雨之國進發。
除了刀匣,帶刀只多帶了一把忍傘,雨之國多雨。
上原沒說,其實他對沒有任何血繼,進行查克拉學習也失敗了的帶刀是有著深深地期望的。上原為了繼承同伴意志,想要學好刀術,他失敗了,想要創立忍界第一刀道流派的努力,他同樣失敗了。但願,帶刀能代替上原完成他已夭折了的夢。
——
雨之國,山椒魚一族的駐地迎來了陌生人。
「上原小鬼說,他確信你將成長為比較鐵之國三船的偉大武士,」山椒魚半藏上上下下看了有些消瘦的帶刀,嗤笑著,「不知他為何有如此信心如此確信。」
「你要去追尋三船刀道嗎?」
「不。」帶刀搖頭,「我只是來追尋我自己的刀道。」
上原很有面子,一封信去雨之國,山椒魚半藏都得接見,當然,上原的面子,基於他在給半藏的信中,承諾給雨忍免費提供二十把s級熱劍和其他忍具若干。
二十把熱劍換取三船可能對帶刀的指導,相比帶刀可有可無的身份,這也太貴了。
鐵之國三船,在所有修行刀術的武士們而言享有盛名。
雨聲繚繞之中,偏僻的院落里,帶刀撐著黑色的忍傘雨中肅立許久。雨滴落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嗒嗒作響。
很久後,門扉吱呀一聲打開了。
帶刀回身望去,他見到了一個身形枯槁的老人,正艱難的用手指驅動著輪椅走進來。
「您……您怎麼會變成這樣?」帶刀一時間震驚了。
「這就是要磨練自己刀道的小鬼嗎?隨我來。」
輪椅滑過石板的咕嚕咕嚕聲中,帶刀回過神來,趕忙跟上去幫忙推起三船的輪椅。
溪流旁,淳淳小溪嘩啦啦的流著,不停滴落的稀疏雨滴落入溪流立刻就消失不見,半點漣漪未起。
刀芒閃爍之間,帶刀盡展所學。
「斷水斬!!」
抽刀斷水,刀會因為水的阻力而失去力量與準確度,帶刀卻一刀揮下,把溪流連並溪底的鵝卵石一斬兩斷。
「太慢。」三船惜字如金,只吐出了兩個字。
帶刀抿緊了嘴巴,沉默不言。
「鬼閃斬!!」
「力量不足。」
「連環斬!」
「破綻太多。」
「秘技—蜻蜓切!!」
「繁瑣。」
「瞬斬!」
「準確度不足。」
……
所有的技巧,帶刀一一展示,沒聽到三船一句好的評價,有些不服,帶刀收刀而立。
「把太陽劈開。」三船顫巍巍的伸手,指著雨後初晴的太陽。
「?」帶刀不只是發愣,還有些發傻。
「忍者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到??」
帶刀質問著。
「當你拿起刀,就要有能斬斷一切的信念,信念是武士最強大的武器,而不是任何奧義或技巧。」
三船說了他今天最長的一句話。
「把你斬擊出的每一刀,都當成生命中最後一次攻擊來完成。」
「所以,摒棄任何用來擾亂敵人或試探敵人的招式。」
「斬落太陽。」三船重複著,他沒在開玩笑。
太陽嗎?
帶刀握緊了手中的忍刀,仰頭看向天空,握刀的手臂青筋凸起。
(斬落太陽斬落太陽斬落太陽……)心中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個字,一次又一次,心底重複的聲音越來越快。
終於,當帶刀眼睛瞪的發疼,緊握的手指幾乎都沒了知覺時,帶刀以全身力氣大喝著拔刀斬向天空,刀尖直指太陽。
噹啷一聲,帶刀的忍刀掉在地上,他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簡簡單單的一刀,抽空了帶刀所有的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