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大家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的。
飯後睏乏,除了一個帶著風鏡的小鬼,大家都睡了。
一個淘氣的小鬼正在抿著嘴巴一臉做賊一般的興奮的在旁邊的女同學手上畫上了花朵,小烏龜之類的。
熟睡中的小姑娘沒有察覺到,只是輕微的動了一下。
帶風鏡的小鬼玩心更盛,他放下筆,輕輕的向小女孩兒耳朵里吹氣。
或是用水滴滴在女孩兒嘴巴里。
女孩兒終於被打擾了清夢,她醒來,一副抓狂的模樣,不用想就是誰,「帶土!!!」
「我受夠你了!」
起床氣也是真的大,琳氣壞了,她抓撓著頭髮,把自己發卡都弄壞了。
這種事已經發生很多次,帶土不一定打不過琳,他只是怎麼也不願還手而已。
琳用手去抓帶土一下沒抓到,帶土熟練的從課桌下向後鑽去,他像一隻小狗很快鑽到幾排之後,然後跑到教室門那裡一溜煙跑掉了。
琳依然氣呼呼的,她使勁揉搓著手臂上被畫上的難看塗鴉,她決定了,帶土如果再這樣,就立刻告訴老師調換位置。
夏日蟬鳴很吵,在午覺時間逃離教室,帶土去了操場,百無聊賴的站在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盪著。
那個討厭的蟬在哪?帶土豎著耳朵聽了許久,他在想要不要把蟬抓住,去嚇一嚇琳,那一定很好玩……
少年時,誰沒有一個自己喜歡捉弄卻不肯別人捉弄的人呢。這種年紀的小鬼,表達喜歡的方式總是奇怪。
大約覺得琳已經不再生氣了,帶土覺得自己可以回去了。
帶土依然是從後桌爬進自己的座位的。因為惹惱了琳,琳不肯放開自己的座位讓帶土進出,帶土就只好從後桌爬進爬出。
「嘻嘻,琳,我告訴你啊,」帶土又恢復了一臉賤兮兮的模樣,「我剛去外邊抓到了一隻蟬。」
看琳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帶土急了,「真的奧,那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蟬。那可是一隻金色的蟬,在陽光下會閃光的那種,諾。」
帶土裝模作樣的把雙手合攏藏的緊緊的,仿佛他手中真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琳自然還在氣憤帶土趁她睡覺在她手臂上塗鴉的事,不肯再理帶土。
可是,強烈的好奇心卻不允許她就這麼放棄。
到底要不要看呢?琳糾結著。如果自己主動說要看,那肯定很丟面子吧?
「就在這裡面奧,琳,」帶土一副神秘的樣子,他慢慢把雙手移到琳面前,小心翼翼的,「要看嗎?」
帶土以慢到能逼死強迫症的速度一點一點挪開手掌,果然,琳被吸引了,慢慢靠了過來。
琳的頭髮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呢,帶土抽了抽鼻子如是想到。
「這個傢伙可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帶土手掌已經打開三分之一時,他停下了,「要來了。」
「注意看啦——」帶土拉長了聲音。
然後,他很具儀式感的一下把手掌完全打開,裡面空空如也。「啊哈哈哈,我騙你的,琳,我什麼也沒抓到,啊哈哈哈哈……」
「帶土!」又被捉弄了,琳羞惱,她把帶土按到桌子上死命捶打著他。
其他夥伴們被吵醒了,不滿的看著打鬧著的兩人。
直到帶土一再求饒,琳才作罷。她警告帶土,如果不真的抓到一隻金色的蟬送給自己,那他就死定了。
帶土很沒志氣的立刻變得嬉皮笑臉連連點頭答應。
——
「聽說今天有新人來,你知道嗎帶土?」琳說著,她轉頭,看到了帶土正在做著可笑的鬼臉。琳心情又立刻變差了。
「新人,嘎嘎,」帶土把自己面部撕扯成扭曲滑稽的樣子,這讓他說話的聲音如同鴨子一般嘎嘎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事?」
——
有新的同伴來了,整個班級的同學們都有些期待,大家目光焦點相同,都是盯著教室前門那裡。
「帶土,你的方法真的有用嗎?」琳眼睛眨也不眨,「聽說那可是已經通過中忍考試的厲害傢伙呢。」
恰這時,教室外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來了!」
同學們立刻禁聲,屏住了呼吸,全身盯著教室門。
門被人打開了一點,又被推開了一點,又被推開了一點……
一個酷酷少年的半個腦袋已經從門後出現在大家視線了,就在這時,一隻粉筆擦從門框上掉了下去,直直的砸在卡卡西頭上。
「啊哈哈哈哈,」帶土樂瘋了,他手舞足蹈的跳上課桌指著卡卡西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這就是通過中忍考試的傢伙嗎?這麼簡單就中招了,哈哈哈哈……」
被人戲弄了,卡卡西眼神幾乎瞬間於一群哄堂大笑的少年中鎖定了帶土,他緩緩向帶土身邊的空位走去。
「額,大家歡迎,這是新來的同學。」水門在之後進入教室,「新同學的座位就安排在……」水門注意到了,卡卡西沒經過安排就已經離帶土身旁的座位很近了。
「好吧,新同學的座位就安排在帶土同學右邊吧。」
帶土完全就是個逗比,他絲毫不覺得他剛剛戲弄了新同學有何不妥。
「你好啊,你這個白毛小鬼,啊,還像大人一樣帶著面罩,」帶土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帶土。」
卡卡西思緒有一時間的混亂,(白……白毛小鬼,是說我卡卡西大人嗎?)真難得,帶土一瞬間能把卡卡西給性格冷淡的卡卡西給惹毛了。
「我是說,我是帶土。」帶土一副什麼都沒察覺的樣子,再著重強調了一遍,他把伸出手要和卡卡西握手的姿勢又重複一遍。
「如果用惡作劇來歡迎新的同伴,如果這是本部的傳統,我不討厭。」卡卡西死魚眼一副看弱智的樣子,「可是,討厭的是你這傢伙。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在惡作劇後如何隱藏自己,在門框上放上黑板擦的是你對吧?」
任誰看到跳的最歡脫的帶土,都會一眼就知道是他的傑作。
「是我嗎?」帶土一副驚奇的樣子指著自己,「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興趣捉弄你這個白毛小鬼。」
(該死……白毛小鬼……)卡卡西身體都變得僵硬了,他討厭白毛小鬼這個詞,他更有打人的衝動。
不過,這畢竟是課堂上,而且卡卡西自制力足夠。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嗎,」卡卡西瞟了一眼瞟到了帶土的家徽,「沒想到宇智波一族也有你這樣白痴的傢伙。」
白……白痴?
帶土愣了下,等他反應過來卡卡西是在辱罵自己連同宇智波一族都辱罵了的時候,想都不想,帶土一拳朝卡卡西可憎的死魚眼上飛去。
卡卡西身體沒動,他只是把腦袋後移,然後猛然以更快的速度突然向帶土飛來的拳頭前沖。
嘭!
手腕一陣超過了忍耐極限的劇痛,帶土差點沒哭出來。
他帶著哭腔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卡卡西立刻告狀,猶豫都不帶猶豫的,「水門老師,這傢伙拿腦袋打我,把我手打脫臼了!!」
卡卡西簡直無語了,他再次堅信,宇智波一族同樣是有白痴存在的。
小鬼們之間的小矛盾,水門完全看在眼裡。
「相互接觸的第一天就和同學發生矛盾,雙方都有責任。」
「現在,卡卡西,帶土,罰你們站在講台上,握手直到下課。」
於同學們的各種暗笑聲中,卡卡西極其尷尬的講台上和帶土握著手一動不動。
卡卡西少見的有低頭站著的時候,如果取下他的面罩,他臉色大概是羞紅的。
帶土這傢伙倒是無所謂,他用能殺死人的眼神死死盯著卡卡西。那樣子仿佛是在說,等放學你這白毛小鬼就死定了。
而琳,她一節課沒聽,她注意力全放在卡卡西那裡了,眼睛裡滿是星星。
卡卡西顏值高,實力又強,比帶土好多了。
卡卡西帶土琳,三人宿命一般相逢了。
卡卡西與帶土初次見面,至少,有好好握手的。握了一整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