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自來也,預言啊……

  日向汢的事成了木葉忍村一時的熱門話題,以至於,走在路上都有人神色古怪的多看他兩眼。

  木葉新開的一樂拉麵,因為味道獨特,開了不久就迅速成了木葉村最受歡迎的食肆。

  靠窗的客座上,來了兩個討厭的客人,他們占著座位,什麼也沒點。

  「一樂拉麵可是超級好吃的啦,」自來也很噁心的扣了扣鼻子,一副自來也大人絕不騙你的樣子,「真的不要嘗嘗嗎?」

  「還是……不要了。」心情不好,日向汢搖頭拒絕了。

  「你這傢伙也太混蛋了點,」自來也替日向汢倒滿茶水,「家庭可是跟同伴一樣重要的東西,哇呀呀,你這傢伙到底出於什麼樣的考慮才會想出跟公主離婚的主意啊!」

  「公主那麼漂亮,胸那麼大……」自來也一副色狼本性藏也藏不住,上一刻還正經,下一刻就變得色咪咪的,「嗯哼,我是說,公主那麼可愛的女孩子,離婚這種事,想想都是罪過呢。」看日向汢眼神不善,他立刻又變回正經。

  「家庭很重要,我知道。」日向汢頗感無力的用手撐著下巴,「可是,織城不應該逼迫上原去那個箱子裡,這就像……是因為我的原因害死了上原一樣。」

  看了看日向汢,自來也又轉頭看了看窗外,戰爭已經過去許久了,被打成一片廢墟的木葉,再次植下的那些幼苗,已經有手腕粗了。

  「說起來,你和上原那個小鬼的友誼,真是讓人羨慕到發狂呢。」自來也不無感慨,「我也想有一個能不顧生死把我從任何危險地方救出來的朋友……」

  「大蛇丸與綱手前輩。」

  「不一樣,他們是同伴,而且,還是一個村子的。」自來也給日向汢講解著其中的不同,「我覺得,我想要一個別的村子的更好點。」

  「這種事,能做比較嗎?」日向汢滿頭黑線。

  「汢,你一直覺得是織城公主間接害死了上原,可你是否想過,就算沒有織城公主的逼迫,他也一樣會去救你呢?」自來也費力開導著日向汢。

  日向汢從沒有向這方面想過,因為越是這麼想,他就越覺得愧疚。

  沉默許久,日向汢抬起了頭,「如果是上原,就算沒有織城的逼迫,也他很可能會這麼做。」日向汢笑著,有些自豪。就像自來也所說的,有一個岩忍的忍者能夠毫無顧忌的去拯救自己,自己收穫的,大概是忍者世界最珍貴的友誼。

  「汢。對忍者來說,死亡和犧牲是無法避免的,」自來也向後躺倒,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也有好多同伴已經不在了呢。」

  「沒必要有太多的愧疚。如果被那個箱子吞噬的是你,汢,你也一樣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去救他的吧?不是嗎?」

  「……不,不會……」日向汢的聲音小的蚊子一樣。

  「什麼?」自來也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這是個沒按套路的回答啊,太出乎意料。

  「我有家庭,織城公主還需要我照顧,我弟弟青鳥還需要我去指導他修行,還有,和平已經會叫我爸爸了,我還要守護他成長,」日向汢連連搖頭,「我有太多無法割捨下的東西。作為忍者,我不會對毫無半點了解的危險之地白白送命。所以,如果是上原被那個可怕的箱子吞噬,我不會去走進箱子裡去救他。」

  自來也也一同沉默了,他不知再該如何開導下去,「無需介懷,上原那傢伙我同樣熟悉。他可沒有家人沒有孩子,哈哈,所以呢,會比日向汢你有勇氣一些……」

  「我問過自己一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會去救上原,」日向汢拳頭漸漸握緊,情緒有些激盪,「就是這樣,我才更感愧疚。」

  愧疚又能怎樣,人已經死掉了。

  日向汢顯然明白這個道理,「自來也前輩,我該告辭了,給你添麻煩了。」

  日向汢起身就要離開,「餵。你這傢伙不會回去又要跟公主吵起來吧?」

  「怎麼會?」日向汢一臉尷尬,「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才知道啊?」自來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上原那傢伙,可是「奇蹟忍者」來著。」自來也最後的勸慰,「或許,他沒有死呢?」

  摸著下下巴,自來也煞有其事的認真思考一番,「有著奇蹟之名的忍者啊,或許有一天……」

  「嗚嗷~他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突然從箱子裡出來奧~」

  「嘎嘎嘎嘎~」撕扯著自己的臉,手指把眼瞼上翻,做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鬼臉,自來也嘎嘎怪叫著。

  突然沒了正行鬼哭狼嚎的自來也,在這種公共場合,很丟人。食客們目光立刻聚集了過來,日向汢臉皮抽搐了幾下,這地方他再也不想呆了,加速離開。

  —

  日向汢走後,自來也變得正經了不少。

  「一個有趣的傢伙死掉了呢,」躺倒枕著雙臂的自來也看著天花板發呆,「極樂之箱那種可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還是再去妙木山問問吧。」

  打定主意,「忍法—通靈之術!!」

  逆用了通靈術,下一刻,木葉村消失的自來也出現在了妙木山。

  —

  絕大多數時間處於沉睡中的蛤蟆大仙人,現在依然沉睡。

  自來也很有耐心的等著,直到等的耐心幾乎耗盡。

  「小自來也啊……」

  盤腿坐在蒲團上的自來幾乎都要睡著了,「哈~終於醒了嗎?」

  自來也打起精神,「大蛤蟆仙人,我是來了解關於極樂之箱的事的,進入極樂之箱的人最終會怎樣呢?」

  大蛤蟆仙人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在夢遊,「小自來也啊,我給自己做了一個夢,也就是傳說中的預言,」

  (來了嗎?)自來也把身體坐的筆直,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耳朵就差沒豎起來了。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直到大蛤蟆仙人響起沉悶酣聲。

  (果然,)自來也大汗,(又睡著了嗎?)

  「小自來也啊,」就在自來也認為又要等下去的時候,大蛤蟆睜開了眼睛,「有自星空而來的怪物墜落世界。」

  「怪物關進了箱子裡,怪物變成了怪物。」

  (自星空而來?)自來也把預言的每一點記下,(極樂之箱是從星空墜落的嗎?)

  (怪物關進箱子裡,變成了更厲害的怪物嗎?)自來也神情凝重了,如果預言正確,極樂之箱裡會孕育出更可怕的怪物。

  那個「悟」,自來也已經見識過了,忍者聯軍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自來也正要再問該怎麼去對付極樂之箱裡出來的更可怕的怪物,蛤蟆仙人又睡去了。

  ……

  「小自來也啊,我給自己做了一個夢,我就是傳說中的預言,」大蛤蟆仙人又醒了,巨大的眼睛似閉非閉的看著自來也,「怪物啊,關進了箱子裡,怪物啊,並沒有變成怪物。」

  (?)自來也腦袋徹底漿糊了,怪物沒有變成怪物,是指極樂之箱裡的怪物沒有變得更強嗎?

  ……

  「小自來也啊,我給自己做了一個夢,……怪物變成了怪物。」

  ……

  「小自來也啊,………,……怪物沒有變成怪物。」

  ……

  隔一段時間,蛤蟆大仙人就做了一個夢,預言完全不同,自來也徹底凌亂了。

  ……

  極樂之箱內部那個詭異的世界,上原正在跟一個完全黑暗的自己在戰鬥,那個黑暗的傢伙,能力與他一模一樣。上原贏得次數很多,那個黑暗的傢伙很虛弱,上原一舉擊敗了他上百次之多,然而一不小心輸了一次後,上原能感覺到另一個自己力量明顯在增強。

  漸漸的,他越來越感到吃力,終於,雙方的力量似乎達到了均衡,上原輸的次數和贏得次數越來越接近,那個怪異的自己力量不再增長了。所以,上原一會兒被壓著打,一會兒又能壓著對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