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木葉三忍的抉擇(下)

  管理忍者學校的事務,真是無聊的過分。

  自來也只是把忍者學校所有學生的成績看上一遍就足以耗費一上午的時間,枯燥無比的工作,早讓自來也失去了熱情。

  「去找大蛇丸好了。」自來也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忍者世界中在擅長運用聲音作為攻擊手段的忍者很多,但是只有大蛇丸,在有別於五種常規遁術的中自己歸納與開創了很多與聲音有關的遁術。

  木葉的禁術捲軸中因此也多收集了兩百多種音攻忍術,大蛇丸幾乎是以一己之力開創了一個忍術流派。

  自來也管轄的的忍者學校中,有著一群忍者服背後紋著音符圖案的小鬼,這就是歸大蛇丸管轄的音部,其他各系的學生們給他們起了「音忍」這個通俗易懂的名字。

  而在原著中,叛逃之後的大蛇丸去了田之國在很短時間內建立了音忍村,最後音忍村在大蛇丸進攻木葉的計劃失敗後被木葉覆滅。

  可是現在事情有了偏差,原著中木葉本本該有的一所忍者學校變成了十所,而本該很久之後以反派身份出現的音忍提早出現了木葉,並切成為了木葉忍術體系中極為重要的補充部分。

  自來也開始羨慕起大蛇丸那傢伙來了,他有著一整棟大樓的實驗室,所有的音部小鬼們全都是他的助手,大蛇丸每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做自己喜歡的實驗,這樣多好。哪像自己,因為一丁點的工作疏忽就會遭到猿飛老師和其他顧問嚴厲的批評。

  音部的實驗大樓下,有一個小鬼攔住了要進入大樓的自來也。

  「不行啊,混蛋,」小鬼把自己頭髮弄的花花綠綠披落下來,嘴巴也很噁心用線縫了起來,他的眼睛從鬼怪一般散落的頭髮里露出陰詭的目光,桀桀的笑著,他右手握著左手的腕部,而他左手上帶著一個很沉重的金屬護腕,護腕上一排又一排的圓形空洞,小鬼用左手對準了自來也,「沒有大蛇丸老師的許可,禁止入內!」

  說著,小鬼左臂突然聚集起了大量查克拉,空氣帶動著查克拉在護腕中極速震盪著,最後透過護腕上一排的空洞,形成了哨子一般尖利的鳴叫聲。

  措不及防之下,自來也耳膜被震的生痛。

  「真是麻煩的小鬼呢,」自來也一下跳到了高空,躲開了聲波的攻擊,他眉頭微皺著,「大蛇丸的學生也太沒禮貌了吧。」

  很囂張的小鬼突然感覺到了背後有冷風吹過,然後,他的耳朵被人很用力的擰到了,殺馬特小鬼痛的都快哭了,他拼命的掙扎著,「饒命啊自來也老師,我再也不敢了!自來也老師,你教過我的!」

  聽到小鬼的這句話,自來也更生氣了,這次他兩個手一起擰到了小鬼的耳朵,一邊擰一邊生氣的教訓著,「啊?你還知道我教過你啊,我就教你這些了嗎?」自來也抓著小鬼頭髮教訓著,「你這是什麼混蛋頭髮這是?」

  「我沒教過你要尊重老師嗎?」

  「我沒教過你要服裝整齊嗎?啊?」

  隨後,咔嚓一聲,自來也把小鬼逼到了牆角,他拿出了梳子和剪刀。

  小鬼恐懼的瑟瑟發抖,學校中管理教務的大人們,都是很可怕的一群人呢。

  自來也對小鬼一頭五顏六色的雞窩一樣的頭髮很生氣,他是個不靠譜的傢伙,但是卻不希望木葉新生的小鬼們都像他一樣。

  抓住髮型過分奇怪的小鬼們替他們剪好既青春又熱血的髮型,自自來也擔任校長以來,類似的事情他做過很多次了。

  既青春,又熱血啊……

  自來也離開後,這次小鬼真的哭了。畢竟不管誰頂著和木葉蒼藍野獸邁克凱一樣的西瓜頭髮型,都會有想哭的衝動吧。

  看來大蛇丸沒有吧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巨大的階梯教室里,有好聽的樂曲迴蕩。

  「傳說在遙遠天上

  閃耀著光芒

  有一座美麗的城

  隱隱漂浮在雲中央

  不知道它的模樣

  也要為找到它方向

  但願能夠向天空飛去

  找到夢中的地方

  ……」

  歌聲很美,自來也悄悄的來到了階梯教室最後一排坐在了角落裡靜靜的聽著。大蛇丸閉著眼睛在吹著笛子一樣的樂器,座下大大小小的小鬼們在輕輕的合著。

  漸漸的,自來也覺得合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發現自己盯著課桌看時,課桌竟然變幻扭曲了,「幻術嗎?」自來也輕輕咬了咬舌尖,然後他失神的眼睛裡再次恢復了清明。

  真是差點誤以為大蛇丸開始喜歡音樂了,這傢伙用如此美妙的音樂來施展幻術,太浪費了。

  「喂,大蛇丸!」自來也和大蛇丸打起招呼,「很動聽呢。這就是那個《天空之城》吧。」

  「《天空之城》,」自來也努力的思索著,「總覺得這樣的名字背後會有故事呢。」

  「曾經有一座美麗無比,懸浮在雲朵之上的城堡。所有空忍世世代代居住在那裡,從不介入忍者世界的紛爭。突然有一天,邪惡的木葉忍者入侵空忍村,空忍村覆滅了,永不墜落的天空之城也成了荒蕪的廢墟。」

  「後來,流散在外空忍們譜下樂章,藉此來懷念已經失落的家園。」

  大蛇丸一邊拿著音樂課本,一邊向目瞪口呆的大蛇丸走去,「這就是《天空之城》背後的故事,附在樂章之後。」

  「……是空忍先向木葉發動攻擊的,對吧大蛇丸?」邪惡的木葉忍者入侵空忍?有這回事嗎。自來也懵了。

  「當然是這樣。」大蛇丸冷笑著,「樂曲的源頭是那個小鬼上原土石,當然,故事的源頭也是他。」

  是上原啊。自來也這下明白了些什麼,「這傢伙一如既往的討厭。」

  「不過,真了不得,《天空之城》意外的好聽呢。」

  ……

  天台上,大蛇丸和自來也一起靠著欄杆,風吹過,有落葉飄卷升騰著,撞在了欄杆上,最後又不甘的墜落而下。

  這種滿是樹木的地方,才更像以前的木葉啊。

  「大蛇丸,綱手離開村子了。」自來也很平靜的盯著大蛇丸的眼睛。

  「我也要離開了。」自來也笑了,他站起身來,像是擁抱天空一般舉著雙臂,他高高仰著腦袋,任由風吹起的落葉落在他狂亂的銀髮上。

  「既然綱手都離開了,猿飛老師沒有拒絕我離開的理由了。」

  「你呢,大蛇丸?」自來也嘴裡咬著一片葉子,他好奇詢問著大蛇丸。

  「我啊,還要待在村子裡。」

  「這樣啊,我們三人,總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守護村子的。」自來也一手扶在大蛇丸肩膀上,一手伸出拇指,一臉陽光燦爛的微笑,「那,村子就交給大蛇丸你了。」

  說完,自來也一刻也不願多留了,他從高高的樓頂跳下,狂奔向自己的辦公室。

  「鹽水,我要離開村,也就是傳說中的辭職。」自來也在窗戶外大樹的樹枝上和正工作的鹽水打著招呼,「再見了鹽水,忍者學校交給你了!」

  「啊?」半天之後,鹽水才愣愣的反應過來,「我剛好像聽到了自來也的聲音……」

  連自來也也要離開了。

  大蛇丸又靜靜的在大樓呆了好久,有葉子落在他的肩頭。大蛇丸看著落葉,他狹長的蛇瞳里,不見任何色彩。

  隨後,一陣激盪的風遁查克拉之後,大蛇丸消失不見了,空中零落飄蕩的葉子在風遁忍術下變得比沙塵還有細碎,落下消失不見。

  追求生命永恆的大蛇丸,他討厭落葉。

  ……

  自來也回到了木葉,向猿飛說明自己受夠了忍者學校繁雜的事務,他這次一定要離開木葉,隨便去哪裡都行。

  自來也已經做好了等猿飛老師拒絕之後用來應付的說辭,只是,猿飛老師什麼都沒多說,只是帶自來也老師來到了火影岩下,一排樹木那裡。

  「村子裡每個忍者都新種下了屬於自己的樹木,你的,大蛇丸的,還有綱手的。」

  猿飛的目光很柔和,「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苗木才能繁茂起來。」

  「離開村子我並不反對,自來也。」猿飛微笑著,「只是自來也,你要把你的玉傳承下去。」

  「玉?是指學生嗎?」自來也同樣笑了,「水門足夠了繼承我的一切。還有在雨之國我有三個學生,我答應有機會去看他們的。」

  「再見了,猿飛老師!」

  怕猿飛反悔一樣,自來也飛一般的離開了。

  猿飛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者一樣,他叼著菸斗,他靜靜的看著三顆苗木,就像在很久以前,看著懵懂年少的自來也那樣,眼神中滿是緬懷。

  看著看著,猿飛皺了下眉頭,他覺得不對了,「吊車尾!」猿飛,用手杖輕輕的砸在了掛著自來也銘牌的,三棵樹中最矮小瘦弱的那個。

  屬於大蛇丸的那棵小樹,已經碗口粗了,枝葉很繁茂,綱手的那棵同樣如此。只有自來也的,那棵小樹枝葉枯黃,一副快要死掉了的樣子。

  三人都是沒有時間管理小樹的,所有大蛇丸栽種小樹時在樹根下埋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內臟什麼的,而綱手,她在樹枝上掛上了給樹輸液的吊瓶,只有自來也的小樹真的什麼都沒管過。

  這棵樹不會真的死掉了吧?猿飛折下一截小樹的枝條,折斷看看,枝條內部已是灰褐的乾枯色了。

  難為了猿飛,作為一個火影,他還得給每天自己的吊車尾學生照看樹木。

  ……

  第一站去哪呢?離了村子的自來也心情暢快,要不去找綱手好了?

  想起綱手,自來也的臉上就有蕩漾的微紅出現,「戰爭也結束了,我也成為了厲害的忍者了。」

  「而且都離開村子了,不會被討厭的東西所束縛了。再一次追求綱手的話,她不會再拒絕了吧?」

  越想越開心,自來也幹勁十足,幾乎就要跳起來了。

  「吆吼!」他鬼叫一聲,撒腿就跑。

  「自來也老師!」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自來也一下急剎著了。

  水門呼呼喘著粗氣追了上來,「自來也老師,不打算跟我告別嗎?」

  「啊,這個嘛……」自來也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把水門給不小心忘了。

  「老師離開之後,屋子要幫忙打掃嗎?」

  「額……要!」自來也捂著額頭,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差點忘了。

  「還要,老師的忍者身份要暫時註銷掉嗎?」水門指了指自來也的護額,「註銷掉的話,老師在其他國家的遊歷會方便一點。還有,木葉忍者的護額會很麻煩呢。」

  「這個給你。」水門從忍具袋裡拿出一個上面是「油」字的嶄新護額遞給了自來也。

  「吶,謝謝你了水門,哈哈哈哈。」自來也像個孩子一樣尷尬的摸著後腦哈哈大笑,反而水門倒像是大人一樣。

  「老師在酒館所欠下帳目,我已經全部替老師還清了。」想起了自己和玖辛奈完全變得空蕩蕩的錢包,水門就忍不住滿頭黑線,「自來也老師,你欠下的太多了。」

  「不用謝我,我可不想老師走後,村子裡的人因為沒清掉的帳目而說老師的壞話。」

  自來也太不靠譜了,他不管不顧的就此離開,什麼都沒考慮。反而那么小的水門替他處理好了一切,一切處理的很周到,簡直不像自來也教導出來的一樣。

  看著一段時間沒見,變得消瘦了很多,頂著很眼圈的水門,自來也俯下身來,捏捏了水門臉蛋。

  「你們在忍者學校要學習的東西,比我們那時很多了,木葉改變了呢,」自來也微笑著,「真不知道會成長起怎樣的小鬼。」

  「但是水門,不管怎樣,在你這個年齡,一定吃好多好多東西,吃的胖胖的,身體最重要,明白嗎?」

  「知道了,自來也老師。」水門笑著,把一個小小的捲軸塞進了自來也手中,「雖然以老師的實力,大概不會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

  「但是這些忍具還是要準備一些好。」

  自來也再次謝過了水門,他和水門揮手告別後,開始了遊歷。

  等目送自來也離開後,水門一下躺倒在了地上。他得知自來也要離開木葉之後,一路上一直在用瞬身趕路,他可是快要累死了。

  (誰讓你還沒學會飛雷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