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教訓

  「啊~哈哈~呼~」自來也活像一條跑累的忍犬,他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扶住不過碗口粗的小樹,呼呼的喘著粗氣。

  自來也又狠狠地喘息了幾下,緩緩站起身體。很麻煩的是,竟然真的在火之國遇到了敵人,水門已經跟丟了,生死未知。

  離木葉村很近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能趕到,只是一個小時而已,自來也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水門,你最好沒事……」自來也

  「瞬身之術!!」

  「嗡——」

  手裏劍划過空氣的呼嘯聲讓飛在空中滑行的自來也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這種如蜂群一般的鳴顫聲表明手裏劍已經密集到一個可怕的程度,「忍法——獅子亂發之術!!」

  繁瑣的術印瞬間完成,自來也背後豎著的長髮無風自動,像通上了電流一般狂舞起來,最終形成了刺蝟一樣的把整個身體完全保護在內的外殼。

  手裏劍雨很快的就與忍術異化的長髮撞擊起來,噗噗的聲音悶響個不停。

  「土遁——多重土流壁之術!!」

  瞬身術停止之後,自來也飛快的發動了土流壁之術,經歷過殘酷戰爭的木葉村及周邊可沒有以往那麼多巨大的樹木用來躲避,土流壁於是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土流壁的確檔下了剩餘的手裏劍的攻擊,自來也還保持著半跪的姿勢,雙手還按在地面上,隆隆而起的土流壁還在不停破土而出一層又一層的從土中鑽出來。

  看似完美的防禦,突然,數層疊加起來堅固無比的土流壁像是受到了不知名的重物撞擊一般,變的地動山搖起來。

  維持的術式一時被打斷,自來也瞳孔驟然緊縮,身體繃緊起來就要彈跳而起。

  「不妙……」只來的及吐槽一句,自來也就被一根比他兩個加起來都要粗壯的巨棒給頂飛了。

  熟悉的攻擊與忍具,「金箍棒……是猿飛老師嗎……」以塑膠袋被風捲起的姿勢狼狽的在空中飛行的自來也,只覺得腹部一陣翻湧著的疼痛,噴泉一般從口中噴涌而出的發黑的鮮血自來也暫時無視了,骨頭散架一般的痛苦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應變能力。

  「感覺不到身體的控制了啊喂……」飛到最高空變成一個小黑點,然後又按自由落體的速度越來越快的下落,再這樣下去,自己臉會先著地的,自來也內心狂呼著。

  「啊啊啊啊啊……」最終,自來也還是臉先著地的。

  ……

  力道威猛的金箍棒在壯年時期的猿飛手中,足以把尾獸頂個跟頭,被金箍棒撞到,又從高空摔下口鼻涌血的自來也立刻就昏迷過去。

  他昏迷的時間很長,以至於天氣都漸漸的變了,烏雲閃電沒驚醒自來也,等冰冷的雨水落下的時候,自來也終於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艱難的睜開疲憊的眼瞼,模糊不清的視線中,入眼的是一雙纏著繃帶的腳,忍者的本能讓自來也瞬間清醒過來,只有忍者才會有這樣方便行動的裝束。

  「啊~」稍一挪動,自來也就聽到了腰間骨頭髮出的咔嚓聲,腰都要斷掉了一樣。

  「奧~是自來也啊。」穿著一身黑色戰鬥鎧甲,任由雨水砸落鎧甲變成細小的水花落下,叼著菸斗的猿飛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真是的,我還以為遇到了入侵木葉的敵人,嘖嘖。」

  猿飛老師話中的諷刺意味自來也很容易就聽了出來,他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猿飛,恨恨的說到,「老師,我認為你是故意的。」

  就像初代火影的秘術捲軸和二代火影的雷神之劍一樣,通靈獸猿魔化身的金箍棒一樣是猿飛日斬的標誌,從來,自來也都只看到過金箍棒對準的是敵人,自來也隱隱約約感到不妙。

  「那麼現在,自來也,」猿飛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自來也,眼神漸漸變得冰冷,雨水澆滅了菸斗里微弱的火苗,翻手彈出菸斗里未燃燒的菸葉和菸灰,全落在了自來也腦袋上,「水門的事,該告訴我了,自來也。」猿飛語氣有些嚴肅。

  「水門?」自來也愣了下,他幾經努力終於終於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一番,「我之所以要偽裝成霧忍襲擊水門,是因為一次考核……」

  「考核?」自來也的話沒說完,猿飛就立刻打斷了他,嗤笑著,「話說自來也,有多久沒指導過你們三人的訓練了?我也很想對你進行一次考核呢。」猿飛眼神中帶著戲謔,幽幽的說到。

  「喂!不行……我負傷了,會死掉的喂!啊啊啊啊!!」

  「現在,考核體術。」猿飛緩緩收腳。

  ……

  「現在是幻術,忍法——黑暗行之術!」

  ……

  「封印——土封雷藏之術!」

  ……

  「忍法——大沼澤之術!!」

  ……

  毫無疑問,身體不妙的自來也在猿飛日斬的攻擊下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隔代親這種事在哪個世界都會有,以稚嫩之身負擔火影之位的同時還成了自來也三人的導師,猿飛日斬稱的上最嚴厲的那一類。

  而小水門這一代小鬼可是稱呼猿飛爺爺的。現實中也經常會有這種事,父親教訓兒子再正常不過,卻被心疼孫子的爺爺從輪椅上跳起來一拐杖砸在狗頭上……

  木葉的榮光漸逝,把新生代忍者看成木葉所有希望的的猿飛日斬,當他看到瀕臨死亡的水門逃回村子的時候,憤怒幾乎不可抑制。自來也觸動了他的底線。

  修習過神奇的仙術,最終自來也傷的比水門還要重,兩人很戲劇性的躺在一間病房裡。

  水門胳膊上纏著繃帶,腿部打著石膏釘著鋼板,但這並沒有阻止他對各種喜歡的水果挑挑揀揀的興趣。

  「自來也老師,」水門拿起了一串掛著晶瑩水珠,紫的發亮的葡萄叫了自來也一聲,「這個你要吃嗎?」

  頸部搭建了牽引,嘴巴里塞著引流管的自來也全身上下只剩眼睛能動了,水門的話他聽到了,回答他倒是很困難。

  每呼吸一次,肺部都像風箱一樣呼呼作響,帶著撕扯的疼痛,讓自來也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呼……呼……水門,咳咳……不要管我了,營養液……咳咳,其實味道也很好啊……」

  被猿飛日斬盛怒一擊,自來也胃部受到巨創,暫時不能進食。酸不拉幾的營養液味道好,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