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歷木葉三十八年二月七日,距上原進入忍者世界以來已經是第三年了。從一個連一隻雞都沒殺過的普通人,最終成了特別上忍,他甚至完成了驚人的千人斬戰績,早已是滿手的鮮血了。
雨之國信濃町覆滅之後又被上原重建,這裡居民成分複雜,土之國火之國還有雨之國的人口都有,所以為了提高居民的凝聚力,上原從土之國逃到這裡之後就舉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公投儀式。
信濃町成為了過去式,新生的鎮子理所應當的有著新的名字。不管大人還是孩子們都感到新奇,擁有命名一個鎮子的權力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適當的民主的吸引力是巨大的,鎮子裡所有人在那天被分發了類似身份證一樣的身份證明,有了統一的編號之後,每個人都把記載著名字的小紙片塞進了大箱子裡,然後現場記票統計之後,「和平鎮」這個名字就成了鎮子新的名字。
儘管這個名字low到爆,自己辛苦建立起的鎮子被命名了這個難聽的名字,上原並不開心,但是呢,為了更好的宣傳效果,他捏著鼻子認了。戰亂頻發的忍者世界,和平兩個字本身就有著足夠的吸引力。
於是忍界大事紀中多了這樣一幕,那個獨臂的少年宣布和平鎮成立,並使之成為永久中立的庇護之地。
無關國別,無關利益與仇恨的理念之爭,不管是任何組織和忍村的忍者進入和平鎮的勢力範圍都會受到必要的保護。
鎮子門口樹立的兩個白色岩石的塑像,一個是聞名整個忍界的半神半藏,另一個就是和平鎮的創立著上原土石。
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一柄被透明玻璃箱體保護起來的斷劍,斷劍在鎮子大門處二十米遠的地方插在一塊青石上,由玻璃箱體保護了起來,左右都樹立著刻著銘文的石碑,大致意思就是這把斷劍曾經是三代火影的佩劍,也就意味著和平鎮被山椒魚半藏保護的同時也被三代火影保護著的。
摳門到極點的猿飛日斬,上原攻破了雲忍要塞,他贈送的禮物竟然只是一把沒法用的斷劍。沒想到好的辦法來處理這把斷劍,上原只好把斷劍插在門口當路標一樣的建築物了,如果能收錢,上原甚至不介意摸一次十塊錢……
東西的確是真的,至於三代火影有沒有保護和平鎮的意願,那就由別人去猜嘍……
忍界唯一一個永久中立的和平之地就是不久前才被覆滅的鐵之國,鐵之國的覆滅,也意味著沒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和平脆弱的隨時可能被摧毀。
而鐵之國剛滅亡不久,上原就承諾建立忍界絕對的和平之地,力量儘管弱小,但他的氣量讓人折服。
以三代火影的斷劍為基點,有用紅色的岩石砌的一道筆直的紅線。
這道紅線像是隔絕了兩個不同的世界,紅線之外,還有一具不知被風乾多久的屍體撲倒在地沒有人收拾,同時地面上落葉灰塵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物。
而紅線之內,見到的人似乎都有種錯覺,石板的地面上整潔的不見半點灰塵,還有嬉鬧的孩子們在好奇的往外看,可就是這樣,皮球被踢落在外邊也沒有一個人去撿。
雨很大,嘩啦啦的下著,雨水沖刷著石板路面,並把一切髒東西順著有著坡度的路基衝下,再由排水道進入信濃町,最後又被水流帶走。
忍界的武士們很多,厲害的有,拿一把破刀當山賊的也有。
然而,當看到一匹毛髮紅的如同火焰般熾烈的戰馬時,在城牆上的哨塔里執勤的上原再也坐不住了。
馬上的武士同樣也是紅色的武士甲,望遠鏡里,上原看到了對方花著紅色火焰花紋的面具,看到了對方掛在馬腹下的紅杆長槍,還看到了對方有著紅色刀鞘的長刀和背後背著的紅色長弓。
這是一個完全是像火焰一般的武士,拉風的外表像極了那種熱血漫畫中的主角們。
「武士也騎馬的嗎?」上原眼神古怪的看著幾個跟著自己一起執勤的武士們。
「……很少。」沉默寡言的武士們恢復了上原的話。
極速奔馳的戰馬如同一團紅色的旋風一般疾馳著朝信濃町飛奔而來,期間戰馬還撞斷了一棵碗口粗的小樹,戰馬嘶鳴著,速度沒下降半點。
嗒嗒的馬蹄聲如同越來越近,已經驚動了守衛的武士們。
每隔兩百米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亭子,亭子下除了提供休息以外還有假設著一架巨大的床弩。
沒辦法,守衛的力量根本不夠,上原只得靠這種冷兵器來增加武士們的力量。
床弩的弓弦拉的扎扎作響,兩個武士配合著把一根手臂粗的弩槍放在箭槽里,閃著寒芒的弩箭飛快的調整了角度,正對著要進入信濃町必備的道路上。
一騎絕塵,卻在信濃町入口處勒馬嘎然而止,戰馬被勒著了韁繩希厲厲的叫著,前踢抬得老高几乎要直立起來了。
城牆之上的弩箭讓武士十分忌憚,但是遲遲沒有弩箭發射過來,這給了武士一點信心。
從馬上躍下,武士單膝跪地用手臂為支撐讓一個小女孩兒走了下來,然後試探著走了拉著小女孩兒快速走了幾十米遠終於到了紅線的那裡。
「公主殿下,」武士把公主送到了紅線以內單膝跪下以首觸地,「但願這裡跟傳說中一樣,能收容任何國度無家可歸的人……」
沒辦法再交談更多了,武士解下自己腰間一把小小的匕首塞進公主手裡,然後起身頭也不會的走了。
河對面的叢林間隆隆的馬蹄聲連成了一片,看過戰爭片的上原知道這是大股騎兵即將到達的聲音。
「還真有意思……」從亭子中走出來,淋著雨水上原看著被留在原地彷徨不安的小女孩兒和又離開的紅色鎧甲的武士,他興趣越發濃厚了,「忍界有騎兵嗎?騎兵有個毛線用……」他誹謗著。
大股的騎兵,大概一個土分流之術就能覆滅的了的。
「你哪裡來的?」
背後響起的聲音讓公主嚇了一跳,她手顫抖著就要拔出忍刀向後扎去。
只是轉過身看到那個有著滿頭白髮一臉和煦笑容的少年之後,公主莫名的心安了。
「我來自茶之國!」公主大聲的說著,仿佛她的身份能給她提供足夠的保護一樣,「我是茶之國的公主……」
「看出來了。」上原打開傘遮蔽住自己和小女孩兒,他朝對方笑了笑,「有那麼厲害的武士保護你,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河岸對面,上原目睹了一場詭異的騎兵對決,那個紅色衣甲的武士就像一團的實力完全碾壓了別的綠色鎧甲的武士們,他一個人面對著幾十名武士的衝鋒,每一次弓弦響起都會有一名綠甲的武士應聲而倒,每一次揮舞忍刀也都會有一批戰馬哀鳴著到底,還有他那把紅色槍桿的長槍一次把綠甲武士和戰馬一起給釘在地上。
「不錯哎……」最後一個綠甲武士被擊殺了,這是最厲害的一個,他能從戰馬背上躍起,在雙馬交錯的時候斬斷紅色武士的頭盔,頭盔被擊飛,露出了頭盔下武士隨風飛舞的長髮。
「姐姐是鹽之國的,追殺我的那些武士是茶之國的。」公主很有禮貌的給上原解釋著。
真奇怪了,茶之國的公主被茶之國的武士追殺,保護她的卻是鹽之國的武士。
騎在戰馬上的女武士提著一顆猙獰的人頭,手提著韁繩緩緩走來的時候,竟有些英姿颯爽的感覺。
「大人。」武士在距離上原十幾步距離的時候翻身下馬單膝跪下,猙獰的頭顱被她隨手扔在地上,「據說和平鎮能收留任何無家可歸的人,並能保護他們絕對的安全,並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是嗎?」
說到最後,紅色衣甲的武士底氣有些不足了,就是向忍者們尋求保護也要極為高昂的任務佣金的,不需要付出代價,真的可能嗎?而忍者又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茶之國的政變就與忍者們有關。
「以山椒魚半藏的名號做保證,還有三代火影的名號做保證。我一定保護好大家!」上原一臉義正言辭的說著,反正消息已經散布到整個忍界了,和平鎮處於山椒魚半藏和三代火影的雙重保護之下,如果和平鎮真的被覆滅了,消耗的也是兩人的信譽。
至於上原,大不了再換一個地方建立勢力好了。連波風水門還是小屁孩兒的年代,時間還早著呢。
街道上有很多不穿上衣的小孩子們在雨水中嘻嘻著追逐著一隻皮球,皮球飛來時武士下意識的就要揮刀砍去,可最終被她生生忍住了。
然後女武士眼睜睜的看著髒兮兮的皮球重重的砸在那個少年的臉上,見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的把球踢了回去。沒有受到批評,小孩子們卻很懂禮貌的鞠躬道歉。
「為什麼?」一邊走著,公主能好奇的打量著一切,雨中也有好多女孩子在嘻嘻,她也很想去玩。但是要擔負起保護公主的職責,女武士卻不能放鬆下來把自己的生命託付到任何一個不能完全信任的人手中。
「什麼為什麼?」上原疑惑的轉過身。
「毫無保留的幫助別人,並把危險隔絕在鎮子之外,不要任何報酬,很奇怪,就是忍者們……」女武士聲音滿是質疑。
「忍者?」上原嗤笑,「我以前就是忍者。岩之百人眾第一守護,紅蜘蛛的創立人,木葉的奇蹟忍者,岩之絕凶虎,終結了木葉白牙的傳奇……一場戰鬥中間接擊殺了超過一千名忍者的恐怖存在,然而,我現在成叛忍了。」
上原無謂的聳了聳肩,滿臉的淡然。
「叛忍可是很恐怖的,」上原嘀咕著,未來的曉眾那些s級叛忍加起來幾乎能滅掉一個大忍村了,戰力可怕,「我總覺得,那些成為叛忍的傢伙們之所以成為叛忍,是在他們最絕望最無助最痛恨的時候,連任何一個可以收留他們的地方都沒有。」
「忍界沒有安全的地方,呆在忍村中也是。」
「所以呢,我想做出改變……」
「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積蓄力量是很必要的。」上原看了看紅色武士甲的武士,又看了看她掛在腰間的忍刀,這是一個武力值在中忍左右的超厲害武士,很不錯了,幾乎是武士群體中最厲害的那部分人之一了。
「閣下能擊敗那麼多武士,足夠厲害了。如果說武士的力量微不足道,那麼兩天前有杉之國逃亡的中忍加入了我們,四天前有瀧忍的叛忍成為了我們的一員,那傢伙是個特別上忍,雖然殘廢了,但是教導年輕忍者還是足夠的……」
想起來那個瀧忍叛忍上原就生氣,來的時候背後被人用忍刀給劈開了,深可見骨,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瀧忍上原沒辦法治療,最後只得求助於漩渦一族的村下埗來幫忙。他的血液有著特殊的能力,最終失血半升以後埗終於把叛忍給救醒,而村下埗卻差點掛掉了。
壞人也要,但是沒底線也沒變成好人的傢伙上原堅決不要。
這麼說來,連大蛇丸都能洗白的忍界中找到一個絕對邪惡無可救藥的傢伙貌似很難了。
收攏叛忍,這破壞了所有忍村的規矩。那個還算有良心的瀧忍叛忍明確的告訴了上原他傷恢復好了立刻就走,不給上原惹麻煩。
「我也是叛忍,怎麼了?」上原叫囂著,「我是上原土石,你聽到過我的名字沒有?」
「……上……上原土石?!」瀧忍叛忍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差點沒跳起來。
地下黑市里關於上原的情報到處都是,賞金高達一千多萬。
「原來,擊敗了雷影的傢伙竟然是個善良的小鬼……」因為某種原因不得已叛逃忍村的瀧忍很來慨嘆著。
善良不存在,有一夥作惡多端的山賊進了鎮子之後假意要加入,其實他們是想作為內應想洗劫村子。他們的結果不怎麼好,被帶刀帶著他的小夥伴們給秘密處決了,拋屍在河水之中。
和平鎮的醫院規模竟然相當的大,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小孩子組著隊來幫忙照看病人,他們還會跟著會醫術的醫者認真的學習著護理病人的方法。
小孩子們真的很可愛,從他們純淨的眼神中,瀧忍渡部屋田感到了片刻的寧靜。
「小鬼,你怎麼來到這個鎮子裡的?」
「我來自土之國,爸爸被洪水沖走了,村子找不到了,我們在修大橋,爺爺也掉下去了,然後有忍者帶我們來了這裡。」
「我是火之國的。」
「我是鐵之國的,我被壞人抓走了,然後被忍者們救回來了,那些忍者哥哥你看到嗎?額頭上有個「神」字……」
「我是雷之國……」
「川之國……」
「田之國……」
……
只是問一個小鬼而已,話多的小鬼們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看來這個神奇的鎮子,真的如同旅人們所說的那樣,是所有人的庇護所。
「和平鎮,那個岩忍少年起了一個很好的名字呢……」
「才不是,」胖胖的鐵之國小鬼不滿意了,「名字是大家一起選的,最多的那個名字就成了鎮子的名字。我投的是鐵氈鎮……」
「我的是魚戶鎮!」
「杉林鎮!」
小鬼們又吵起來了,屋田有些頭痛了。他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只見了一面的岩忍少年,建立了鎮子,鎮子的名字卻不是他起的,如果真的是他起的的話,那麼會是一個怎樣的名字?
……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深陷在殺戮背負著夙願的忍者世界的人們,大概是幻想不出理想國的。
劇情有點要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