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濃汀被毀的渣都不剩,房屋沒有了,碼頭也沒有了,甚至地面上連草都不見了。
山陽眾擅長火遁和爆破,他們的攻擊破壞力很強,等上原他們回去,連一具屍體也沒能找到。
連日的大雨在坑窪處聚集了很多的水,水坑中還飄著幾塊燒焦了的木頭,上原丟進去一塊小石頭,咚的一聲,濺起很高的水花,看來水坑很深。
這種環境上原覺得很熟悉,在十四分隊營地抵擋雨忍和流浪武士團的時候,敵人有一名水遁特長的上忍,那是上原第一次見識到水遁忍術的恐怖。
一發水龍彈砸到地上能把地面砸出一個巨坑來,水衝波之術的巨大衝擊力也足以摧毀土流壁的阻擋,記得那時,上原最後是從水坑裡給挖出來的。
「爺爺還在嗎?」許久不說話,上原以為漩渦埗睡著了,沒想到他還醒著。
「不會自己看……奧,抱歉,忘記你眼睛是盲的了。」上原很不好意思,「我替你看好了。」
「恩,這種飽和式的打擊,我覺得換岩忍的爆破部隊來,也不過如此吧,」一腳踢過一個攔路的石像,這個石像是樹立在碼頭的那個,一腳過去上原像是踢到了沙袋上,石像碎渣亂掉,「這裡有一塊石頭,被火焰炙烤的成石灰質地了。嘖嘖,就算戰鬥沒波及到你爺爺他們,但是要知道,火焰燃燒時會耗盡周圍空間的氧氣,而你爺爺他們又是躲在密閉空間的,所以呢,他們死定了!」
旁邊跟著的岩河嘴巴張了又張最後卻沒開口,有這樣安慰人的嗎,看都沒看就說人死了。
「那,你能帶我回村子嗎?去你們岩隱村……」漩渦埗弱弱的問到,「我的能力能夠幫的到你。」
「不行。」上原想到不想就拒絕了,「你是漩渦族人,我們村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也是我救的。」
「但是你回到村子裡會很慘的,埗。」上原晃了晃背後的小孩子,「我準備把你送到田之國,我的劍術老師在那裡,他們正準備建立一個全新的村子……」
「不行!」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咪,埗很倔強的拒絕了上原的話,「我就是要跟你去村子。」
「不不不,沒得談,去了村子裡可沒有自由了,而且你的眼睛是盲的,沒當成戰鬥人員培養的價值。很大的可能你會被暗部給一直關起來的,他們連我的老師都給關起來了……」
「我不管!」
……
兩人爭吵越來越激烈,岩河一直想插話卻插不上,終於等到了一個間隙,「如果真的是有天賦的小鬼,可以去雨之國,」大人物岩河拋出了很優厚的條件,「半藏這傢伙知道吧?他還沒有學生,我也沒有。」
「不行!」
「不行!」
上原和埗異口同聲的斷然拒絕,這種感覺太默契,愣了兩秒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上原要拒絕是因為怕能力跟香磷有的一拼的埗真的被搶走,真被搶走的話,那損失就大了。而對於埗,他沒有童年,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木葉的團藏吸收到根部,不像後來的根部那麼黑暗,但是埗仍然經歷了很多陰暗的東西。花姳總是很膽大的捉弄上原,儘管從敵人變成了更奇怪的關係僅僅幾天而已,花姳卻一點兒也不害怕上原。
不僅僅是一堆好吃的零食,有趣的笑話和好玩的玩具那麼簡單,也不是超級好看的漫畫的原因,花姳曾經偷偷的告訴埗,那個岩忍的大哥哥笑起來很像陽光……
爭吵沒個休止,末了,「如果你不願意帶我離開,那麼就殺掉我。」埗的聲音很輕,很平淡,但是沒有對生命的半點留戀。
上原很清楚的能聽到漩渦埗抽鼻子的聲音,「爺爺不在了,我又沒親人,眼睛又盲了,我……」
「……,再說吧。」上原嘆了口氣。
木葉的外圍情報人員村下稚沒一點兒戰鬥的能力,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有一大群部下和幾個厲害的武士,現在他就拖累,山陽眾來襲上原把他塞進了沙忍傀儡的空倉里,實驗了很多次,爆遁狩的爆遁查克拉都沒能破壞掉傀儡,應該有足夠的防護能力。
找了許久上原才從地形被破壞標識性的建築物被摧毀的雜物當中找到了當時地下室的方位。
地下室在土層以下很深,靠人力來挖掘可不行。
「土遁——地動核之術!」
「喂,別給我查克拉了,埗.」上原感受到背後的熱流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你的查克拉我覺得有副作用,我怎麼總是流鼻血?」
噗噠噗噠流著鼻血的上原無奈了,長門超負荷控制天道佩恩來戰鬥的時候也是會流鼻血的對吧?
「岩河老師,能幫忙嗎?」上原只得向岩河求助。
岩河的土遁忍術很厲害,而且能精確定位,上原只眨了一次眼睛之後,一雙巨大岩石構成手掌就把滿是泥土的傀儡給挖了出來,咚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抱歉了,埗,沒能保護好你爺爺。」
傀儡打開之前,上原很愧疚的跟埗道歉,人家好歹已經是自己部下了,保護好部下的親屬是必須要做到的事。
傀儡的後蓋被吱吱呀呀的打開了,花姳和成衣店裡的小姑娘很安穩的躺在村下老頭懷裡,村下稚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上原。
「是得救了嗎?」
剛想把那雙不能瞑目的眼睛朦上,突然詐屍的村下稚下了上原一跳。
「埗!你爺爺沒死啊喂!」上原跟埗一樣高興的。
「混蛋,你騙我!」埗不由分說的從上原背後跳下來,狠狠地踢了上原小腿兩下,他跌跌撞撞的摸索著朝傀儡走去。
村下老頭的眼睛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他看東西的樣子很呆滯。不過,整個鎮子裡活了這麼四個人,對於他們而言,這是很幸運的事吧。
「不錯奧,你將會擁有一個再忠誠不過的部下。」上原站在遠處看著幾個人打鬧著,而岩河是在認真的觀察著他。
「或許吧。」上原不置可否。
……
臨行,初晨的露珠微涼,上原跟村下稚三人告別了。被岩河治好眼睛的村下埗他們依然要留在信濃汀。
上原覺得這種水陸交匯的地方會自然而然的再次形成一個繁華的所在。
「再見了大家,」上原扶起單膝跪在地上跪了許久的漩渦埗,他揮手跟三人告別,「記著了,一定得把所有的地全占了,咱們部賣出去,我們蓋最漂亮的房子,租出去。」開發房地產,上原是這麼想的。
很久前岩河臨時放走了岩隱的一群少年,之後。他跟半神半藏有了一個賭約,他想看看某個有與眾不同特質的少年到底能走多遠。
半藏和岩河以及所有雨忍期許許久的和平大概是要來了,戰前不惜向三國開戰,就是要打破大國間的平衡來為雨之國爭取到足夠的發展機會。
木葉似乎無法再支撐下去了,岩河與半藏的意見一樣,這場戰爭中不能有最終勝利著,如果木葉或者雲忍完全覆滅,之後會出現一個更加恐怖的枷鎖加之於雨之國,這種情況決不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