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坐以待斃不是上原的風格,在下半身被捏成碎末之前,他有最後反擊的手段「——流光之術!」
忍者世界天才很多,笨蛋更多,雪乃不知從哪越來的低級幻術是上原進入忍界以來學習的第一個幻術,被漢的寫輪眼反彈過,上原清楚的知道中了這個跟閃光彈作用類似的術到底是什麼感覺,用來迷惑視線,足夠用。
「幻——流光之術!」上原的精神力不怎麼強,別的穿越者最低的配置都是有雙倍的精神力buff,可他,什麼都沒有。
又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報,面色蒼白的三代風影,他似乎不擅長幻術。
沒想一下建功,可三代風影卻如同失重的衛星一般以自由落體的速度一頭向下栽去。
影一級的強者,不應該這麼弱,上原心有疑惑,可現在不是探究真相的時候。
「狩!!」占了便宜,上原大喜,「高爆彈!!」
「……啊?!」什麼是高爆彈,正準備用爆遁查克拉把束縛住上原的沙鐵全部炸碎,狩愣了兩秒之後他這才明白,他需拿的是那個上原命名為為高爆彈的圓柱形忍具。
只是上原大概也是忘了,因為不能攜帶鐵製品與敵人作戰,狩的鎧甲和漢的一樣都早早的收了起來,這種時候,用什麼去發射「炮彈」……
「閄土!」
「明白!」閄土應了一句,「土遁——崛土抬升之術!」
迎著光看到上原被數十米高的沙鐵柱束縛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他軟趴趴的趴倒了身子,幾乎都要掉了下來,狩緊張萬分,他需要同伴們幫忙才能迅速救下上原。
似乎發泄了所有對沙忍的憤恨,腳下附著了爆遁查克拉一步步踩上沙鐵之柱的時候,每走一步,爆炸炸響一次,等狩十幾步躥上沙柱的高處,十幾聲爆炸連綿不絕,「呀——喝!」一聲怒喝,腳底爆發了巨量的查克拉,伴隨著猛烈的爆炸聲,一腳之下整個混凝土一般堅硬的沙鐵之柱被炸的粉碎,無處借力之後身體失衡,已經抓著上原的狩沙袋一般跌落下高空。
「走!」土獄要比所有人都清醒一點,衝破沙鐵障礙的阻攔,大家的體力和精神力可都見底了,儘管三代風影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下不遠,可也有一段距離,如果大家再拖延下去,什麼變數都有可能發生。
配合默契並且動作迅速,連帶著本就需要營救的土狗,一群人瞬間撤離。
他們剛穿過黑色的沙海,走進漢所能控制的黃沙區,背後的沙鐵之陣又沸騰了起來。
「狩,放我下來。」嘴唇青紫的上原氣息微弱到若有若無,他很沒力氣的拍了拍狩的肩膀,讓他放自己下來。
「你中毒了上原?!」狩一臉驚駭,他幾乎都要哭了出來,使勁的拽著上原的領子來回晃動。
被狩晃的,腦袋就像土豆一樣滾來滾去,上原很無語,這樣再晃下去不死也給晃個半死,「……別晃我了,這是我自己的毒。」
土峇給的防身藥物沒能傷到敵人卻先把自己給毒倒了,一種植物中的萃取物,具有很猛烈的毒性,本想用自己當誘餌,作為漢失敗後的第三步補救計劃,可上原依然失敗了。
沒有帶防毒面具的原因一是為了襲擊的突然性,不至於敵人看到防毒面具以後就加強了警惕;而更主要的原因是,防毒面具的關鍵零件同樣是金屬做的。
本以為上戰場前就已經做好足夠的準備,現在看來上原準備的依然不夠,一個磁遁忍者而已,他絕大多數預留手段全成了擺設。比如反步兵雷,比如危羅生門之術……
怕自己憋屈的死於中毒,一瓶解毒藥劑上原咕嘟咕嘟的喝下大半,舌頭都麻木並失去味覺的代價換來的效果是不錯的,至少瞎了一般的眼睛漸漸能看的清了,最終恢復了視力。
上原身邊沒圍一個人,連狩也不在,他們全都在漢那裡,圍了一圈,站的太密集,以至於上原根本看不清到底他們在幹些什麼。
腳腕似乎是扭傷了,腿骨也好像錯位了,走起路來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上原咬著牙雙手用力一掰,卡嘣一聲,被沙鐵之縛擠壓的移位了的骨頭回位,行動終於正常了起來。
「漢老師,大家是在幹什麼?」分開圍了一圈的大家,上原手分別搭著蛙蛙的肩膀和土獄的肩膀,勉強擠進去半個身子。
「漢老師讓我們撤退,或者等他犧牲之後投降也行,他控制不住五尾了……」狩語氣低沉。狩以前沒有老師的,他的爆遁修行多跟隨家族忍者進行,漢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老師。
漢的境況極度不妙,似乎耗盡了所有的體力,他連發出呻吟的力氣也沒有了,插在他腹部的鐵釺,本已經被上原和日向青鳥拔出了一截,結果現在,漢腹部的創口看的上原毛骨悚然。
鐵釺似乎是開花一般炸開了,連帶著撕了好大的傷口,上原能完完全全看清漢腹部腸子胃一類的內臟。
鮮血流出太多,多到疏鬆乾燥的沙子再也吸收不了血液。
血液仍在噗嗒噗嗒的滴著,匯聚成的一小灘血水隨著嘀嗒聲不停的泛起一個又一個泡泡。
「走……」
費力的睜開眼睛,眼皮用盡力氣也只能睜開一般,不用任何言語,上原就能感受到漢的絕望。
「失血而已,」上原笑了,「如果我們全部犧牲,再談失敗不遲。」
「青鳥!過來幫忙!」不等土獄去把躲在堡壘里的青鳥拽出來,上原費力的從身後抽出裝醫療用品的捲軸,之所以費力,大爺的,腰竟然也扭了……
「上戰場之前,我這傢伙你也知道的,漢老師,」東西接二連三的被搬了出來,上原一邊指揮著大家幫忙布置,一邊故作輕鬆的跟漢交談著,「我就怕萬一受了太嚴重的傷,失血過多死掉了那可怎麼辦,所以,你看!」
一袋,兩袋,三袋,四代……上原似乎把整個岩隱村的血庫給搬了出來,臨時拼湊起的醫療桌上堆滿了血漿袋。
「這是與真衣匹配的血液,這是狩的,這是我的,這是漢老師你的……」
上原眨了眨眼睛,「這麼多血液,哈哈哈哈,漢老師,輸上一天都用不完的!」
「加油嘍!漢老師,如果你真的就這麼放棄的話,那我可不是敵人的對手,我如果死掉了,那就肯定是老師你給害死的……」有風伽他們在商量如何想辦法把動彈不得的漢給移動起來,土獄他們在幫忙架設醫療器具,不一會,一個設備齊全乾淨整潔的手術台就齊備了。
「土遁——土流壁之術!」不用人說,閄土很清楚自己要幹什麼,手術中需要無菌的環境,風沙吹拂,會帶來太多干擾,土流壁形成了一堵圍牆之後,手術台給完全圍了起來。
「謝……謝謝!」人柱力的生命,什麼時候被這麼重視過了。眼睛有溫濕的感覺,漢一愣,這是流淚了,多久沒有的事了。
「我的天,別哭了漢老師!哈哈哈哈,這麼大人了還會哭鼻子!」
心潮澎湃的漢悲傷的情懷沒醞釀幾分,就被上原很過分的打斷了。
「其實,我有方法可以把尾獸封印在真衣體內,但……是這種狀態……成功率不會太高,還有……」五尾又不安分了,漢額頭冷汗更多,交代後事一般他想要交代更多。
「漢老師,你說被選為人柱力,是不是很悲慘的事?」在抓緊時間配置藥劑的上原上原莫名奇妙的問了一句。
「……是這樣。」漢沉默了。
「那漢老師你可真混蛋,」上原笑罵到,「明明是悲慘的命運,你自己承擔就好,為什麼要讓真衣幫你擔負?你忍心讓村子裡那群混蛋小孩子拿石頭砸他?再說了,真衣肯定不想當人柱力,所以,悲慘的命運,漢老師,你繼續吧哈哈哈哈哈……」
要讓漢繼續悲慘的命運,上原說的過分,漢卻不自由的嘴角露出笑意。
觸動封印術式的手術,太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上原不會去做。
「土峇老頭,但願你的東西有用。」
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向青鳥看到漢猙獰的傷口之後竟然變的畏懼不前,掙扎著不要過來,就要哭出來了。
「本大爺被逼入絕境,不幫忙,我會幹掉你的混蛋小鬼!」桌子的一角擺滿了慢慢幾排配置好的藥劑,也是為難上原了,進入忍界還不到兩年,艱苦生存的壓力活生生讓他背下來比高中三年所有的課程加起來還要多的醫療忍術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