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上原看著打點好行囊,跟送行的狩和真衣揮手告別,「我和漢老師先走了,記得告訴風伏,別讓人朝院子裡扔石頭……」
「安了安了!」坐在輪椅上的狩很不耐煩,「我知道了!」
看著真衣手裡拿著的風箏,看來,要狩安心養傷的建議狩根本沒聽進去,這傢伙,腿受傷了還不忘了玩兒。
風魔一族的駐地不在村子裡,在土之國境內更接近雷之國的那一側。漢和上原打去風魔一族,不是去遊玩,而是有事情要處理。漢那個帥氣的蒸汽鎧甲在尾獸暴動時被四尾給打壞了,他需要風魔一族幫助修補鎧甲。漢的鎧甲配合五尾的能力能低空滑行,活脫脫的忍界版的鋼鐵俠,讓上原羨慕的不行。
上原一直想把鎧甲拆開看看什麼構造,漢卻不放心交給上原,特別是上原把繳獲自風忍的大傀儡拆成一堆零件之後,漢更不相信上原說的能幫助改造蒸汽鎧甲的話。
沙忍的機械傀儡給了上原太多驚喜,嚴絲合縫的齒輪,鏈條,槓桿,還有平衡系統,液壓系統等等等等,顯示出了不低的機械設計能力。難道說,每一個傀儡師都是理工科畢業的不成?上原奇怪的想到。
忍者世界沒有多發達的交通,普通人有馬車,有木槳為動力的船,而忍者有通靈獸,更多的時候是靠一雙腳來進行長途跋涉,查克拉的存在,日行千里不是什麼難事。
「貓頭鷹去哪了?」漢看著天空不見貓頭鷹的身影,剛出村子的時候明明還在。漢覺得上原用通靈獸進入了一個誤區,他不只一次看到貓頭鷹和上原一邊吵架一邊搶吃的,不聽從命令的通靈獸,戰鬥中很容易出問題的。
「貓頭鷹啊,」上原用手搭在眼睛上朝天空看了一圈,沒見任何蹤跡,然後他取下了腰間的望遠鏡,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仍然不見貓頭鷹。
上原有一個破鐵皮哨子,吹起來聲音很難聽,可這是上原做了那麼多哨子,唯一一個合用的。聲音的三要素是,音色,音頻,音量。音色取決於發聲的是哪種樂器,音量是聲音的能量大小,而音頻,聲音的頻率,單位為hz,與聲波的波長成反相關。上原的這個鐵皮哨子,在很遠的距離能聽的很清,在很近的距離也能聽的很清,可在不那麼近又不那麼遠的地方,聽的就不是那麼清了。如何做出發出短頻率長聲波的勺子,上原一點沒轍,他只好胡亂做了一堆,數據足夠大,數據就會在某個範圍波動,總能挑出一兩個合用的。
一聲呼哨,聲音刺耳,消失在雲層中的貓頭鷹顯然聽見了,哨音剛落,一個黑點漸漸變大,眨眼就要落在上原肩膀上。
「停!」在貓頭鷹落下之前,上原趕緊錯身躲開,貓頭鷹的爪子上上原給他套了一個鐵爪,很鋒利,掛著就是一道血痕,如果讓它撓一下,這還得了。
「另一隻護爪哪去了?」貓頭鷹還是落在上原肩膀上了,還好,它知道輕輕落下,不然上原又要掛彩了。
「掉了!爪子掉了!掉了掉了!」貓頭鷹不喜歡爪子上有累贅的感覺,使勁的晃了兩下,另一隻也掉了。
「好吧,」上原不打算撿了,「我們這次去風魔一族,讓風伽幫你造一個更合適的好了。」
造一個能提供防護的護爪,而且不能影響靈活性,這需要很精巧的技藝,這恰是上原不具備的。
「要吃魚,吃魚!」貓頭鷹撲稜稜的拍打著翅膀,要上原給他烤魚吃,自從吃了烤魚,貓頭鷹再也不肯吃生的魚了,鬼知道貓頭鷹為什麼會有人類一樣的味覺。
「吃魚的話,你自己抓!」上原連轟帶趕,終於把貓頭鷹打發走了。
鷹的飛行速度能達到一小時一百二十公里以上,如果不出意外,半個小時之後貓頭鷹就會回來,而且,會帶回來一籠子魚。為了方便放養的貓頭鷹進食,上原給他做了一個用很細的竹篾做的魚籠,一次能裝下十幾條魚。
「漢老師,你要吃什麼?」分分鐘支好了灶台,上原開始做飯了。有天然氣就好了,一直用酒精,太浪費了。
接過上原遞過來擦臉的毛巾,坐在一個帶著桌子帶著遮陽傘的凳子上,桌子上還放了幾杯味道不同的果汁,漢有心想說,忍者不應該在享受上花太多時間的。可趕了那麼遠的路,漢早就口乾舌燥了,喝完冰涼可口的蘋果汁以後,他閉嘴了。
太陽傘遮蔽住了陽光,在傘下很涼爽,喝著果汁看著忙碌的上原,漢很愜意,他在考慮要不要準備一個忍術捲軸,把上原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上一套。
往背後一扛,漢差點沒翻過去,可弄明白了什麼事,漢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個椅子竟然還能變成很舒服的躺椅。
故意找了一條最偏僻的路,一路上連鎮子都沒有,漢想在旅途過程中來磨練上原。從沒見過有人這麼做,後勤物資帶的比忍具還要多。想教給上原一些生存技能,可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某天梧桐幾人在抓青蛙,梧桐的一句話讓漢記憶深刻,他說土之國的青蛙不好吃,沒有雨之國的好吃……
「漢老師,要吃辣椒嗎?」
想著事,聽到了上原的話,漢放下從靠背里拿出的一本書,「不要辣的。」
《忍界笑話一千則》,《腦筋急轉彎》,《十萬個為什麼》,《格林童話》等等書籍,漢最喜歡的是腦筋急轉彎,他看一個就哈哈大笑,看一個就哈哈大笑,因為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他一個都猜不到正確答案……
「上原小鬼!」貓頭鷹很快就回來了,「魚來了!」
處理魚很麻煩,不過如果是給貓頭鷹做吃的,就可以馬虎一點,魚鱗不需要去那麼乾淨。
「要辣的嗎?」上原拿起辣椒瓶子猶豫了下,只撒了一點點。
「要!」貓頭鷹歡快的拍打著翅膀。
「還要!」看上原撒了一點兒就停下了,貓頭鷹不願意了,繼續讓上原放辣椒。
「還要!」
「還要!」
……
「你大爺!」辣椒粉倒半瓶子了,上原無語了,他眼睛一翻,「不給了!」
海魚要加薑片去腥才好吃,而且魚肉微苦,放上一些白砂糖更好,乾魚做湯味道不夠鮮美,所以上原和漢的食物,上原做的是香煎海魚加米飯。飯糰上原不會做,便當也不會,壽司更不會。
「海魚很貴吧上原?」漢一邊吃著一邊問到。
「超級貴!」上原頭也不抬。
「那為什麼……」
「我算是發現了,」上原一陣惡寒,「土之國的垃圾髒水全排進信濃川了,淡水魚該多髒,我再也不吃這裡的魚了!」嫌棄的看了貓頭鷹的烤魚,上原有滋有味的啃著自己的魚頭,吃魚頭是上原最喜歡幹的事。
「下午停下趕路。」上原的魚也不知怎麼做的,一點兒刺也沒有,漢看了看上原一眼,冒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為什麼?」上原有些不解。
……
作為跟漢並肩作戰過的同伴,漢對貓頭鷹很熟悉,可他們兩個關係不怎麼好,貓頭鷹跟上原吵吵鬧鬧,而貓頭鷹幾乎不搭理漢,從這裡就可以看的出來。
貓頭鷹在空中忽高忽低,各種漂移,s形走位,z形走位,它還能倒著飛!
「貓頭鷹兩個翅膀上有那種忍傘里拆下來的發射千本的裝置,」上原跟漢細心的解釋著,「那種小圓筒我們能自己造了,貓頭鷹的是更輕便一點的……」
貓頭鷹的兩個「機翼」上,每個上面都有兩個隱藏在羽毛下的小圓筒,裡邊有加長的千本,這樣的千本飛行距離會更遠而且更加穩定。特製的千本,再加上俯衝而下的加速度,貓頭鷹低空略地飛過一次以後,地上多了四排成平行線的千本,深入土層半指。千本上還沒來的及塗抹上毒藥,不然將更會致命。
「貓頭鷹的負重能力還是欠缺,」上原對著遠處指指點點,「這樣的攻擊它只能發動四次左右,大概兩百來個千本。」
話音剛落,更精彩的事發生了,轟隆的爆炸聲響成一片。除了戰鬥機翼炮一樣的千本發射器,上原還給貓頭鷹腹部裝了一個「投彈裝置」。
「那些起爆符一半用鉛做成鉛丸,另一半連接在掛鉤上,等貓頭鷹打開盒子,起爆符就會被掛鉤劃破,然後快速落下去。」
「但是依然有問題,」上原苦惱的撓著腦袋,「如何讓起爆符精確的落地才爆炸,這得靠貓頭鷹的訓練了。」貓頭鷹才不會訓練,上原把它放出去不管了,它整天遊山玩水,別提多愜意。
「還有貓頭鷹的爪子,」上原把手裡的護爪遞給了很感興趣的漢,「有這個東西,貓頭鷹就是抓著敵人的忍刀也沒問題,而且,嘿嘿,如果抓著敵人的要害……」
「上原你去情報部我不反對,」漢看著分分鐘把遠處放的靶子毀掉的貓頭鷹神情莫名,「和平時期情報部的工作幾乎是最安全的,可戰爭時期……上原,你可以考慮去忍具研發部。」
「忍具研發部?」上原的眼睛亮了,「有這個部門嗎?這個好,這個適合我,不過……」上原抬頭盯著漢的眼睛,「忍者世界沒有安全的地方,不可能永遠躲著危險。情報部我一定要去,與敵人的情報部隊相互滲透,相互交鋒,這是我們情報部在戰爭中要做的事。據我所知,木葉白牙最喜歡深入敵後了……」上原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