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貓頭鷹

  「上原,上原,醒醒。」

  聽到有人叫自己,上原困頓的揉了揉眼睛,「漢,你回來了啊……」

  「快中午了,上原。」漢不滿的看了上原一眼,「賴床可不是好習慣。」

  「沒有的事,昨天晚上狩和真衣拉我捉了一晚上螢火蟲,哈~」狠狠地打了個哈欠,上原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還沒吃飯吧?正巧我也沒吃,等著好了,我去做早餐。」

  「還是我來吧,上原。」漢連忙制止了他,讓一個孩子照顧自己,太不像話了。

  「還是算了。」上原擺手拒絕,「你做的飯能吃嗎……」

  上原早就發現了,作為人柱力的漢,戰力強橫,作風果決,生活卻是一團糟,連飯都做不好,衣服也洗不乾淨,這種傢伙,活該沒女朋友……

  漢是個大忙人,看到上原能照顧好自己之後,他就把鑰匙交給上原,回來都沒回來過幾次,所以諾大的一棟房子,全成上原的了。

  早餐很簡單,不知道別的忍者怎麼吃的,記憶中的漩渦鳴人每天早上是過期的牛奶加麵包……

  醋溜黃瓜,開水白菜,青椒炒蛋,小蔥拌豆腐,再加一碟花生米,再配上白米粥,麵包和一些水果,一頓還算豐盛的早餐花費不大的功夫就做好了。這明顯是中式的料理方法,上原很喜歡吃,漢就更喜歡了,要知道,他以前一天三頓只吃飯糰。

  「漢。」上原捏起一顆花生米扔在空中然後嘎嘣一聲咬碎,「最近這麼忙嗎?幹什麼去了?」

  上原炒的花生米酥脆可口,漢一顆接一顆吃的盡興。「我去了鐵之國,我們跟鐵之國有一批大宗糧食的交易,我負責護送。」

  「糧食?」上原有些疑惑,「我們土之國缺糧食嗎……」

  不等漢開口,上原就自作自的想出了一個解釋,「土之國的話,還真有可能缺糧食。看看我們忍村就大概知道了土之國什麼樣子,荒山里可長不了多少糧食。而且啊,我昨天去圖書館了,找到了一份地圖,土之國的內流河就一條,信濃川,這個我知道。另外兩條外流河的水源上游,一個在火之國,一個在雷之國,這太要命了!」

  上原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卻一個正確的方向都沒說到,漢覺得好笑。「呵呵,上原,」漢笑呵呵的看著自我感覺良好的上原,「土之國不缺糧食,但是我們要在雷之國方向的邊境囤積足夠的糧食,而且,鐵之國糧食很便宜……」

  「所以,雷之國要介入戰爭了,是吧?」上原泯了一口白米粥說到,「但是運送糧食的話,用忍術捲軸就行了吧?」

  「正因為是用的忍術捲軸,所以才要我去。」漢搖了搖頭。

  「說起鐵之國。」上原突然想起了佐佐木,佐佐木說過,他家以前也是鐵之國的,他喜歡鄰居家的美娜子,他說等戰爭結束……

  「怎麼了上原?」看上原又在發呆了,漢把手伸在他眼前晃了晃,終於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我的一個同伴,佐佐木。」上原抬起頭看著漢,「我們最後在土之國邊境的事,你一直沒告訴我,是漢你把我們救回來的,在我昏迷之後,對吧?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拿著忍刀的,只有一個手臂的傢伙,他叫佐佐木……」

  「見到了。」漢點點頭,「我沒來的及救他,他被人逼下河裡,查克拉應該消耗完了……」

  「奧。」上原錘了錘腦袋有些失落,「那就算了……」

  「對不起了上原。」漢嘆了一口氣,「我只有一個人,而且對方有木葉白牙在,還有一個上忍班,一群小鬼……」

  「難道你打不過白牙?」上原一臉看不起的樣子,「漢,你那麼笨嗎?!」

  「嘭」的一聲,漢一指頭彈在上原額頭上,彈的他齜牙咧嘴,能一指頭把釘子按進牆壁里的力道,彈人該有多疼……

  「沒禮貌的小鬼。」漢沒好氣的白了上原一眼,「那天恰好是尾獸暴動的時候,我要耗費大部分查克拉和精力去壓制……」

  「等等!」說起尾獸,上原來了興致,「尾獸在身體裡很不好受,這我知道,但是尾獸的力量……」

  「很強。」說著,漢伸開手掌,然後在上原的目光中,緩緩凝聚了一點跳動不已的紅色查克拉,「這就是五尾的查克拉了。」

  不見漢有什麼動作,只聽見哧的一聲,一股白色的氣流竄出好遠,把遠處爆遁狩扛回來的大石頭直接射穿了,這些蒸汽明顯帶有高溫,遇到冰冷的石頭髮出滋滋的聲音。

  「厲害!」上原啪啪的鼓掌,「這是蒸汽對吧,而且帶有很高的溫度。」

  「恩。」漢惜墨如金,覆蓋尾獸查克拉的手掌緩緩歸於平靜。

  「對了,漢。」上原想起了需要漢幫忙的地方,「你有快速聯繫風魔一族的方法嗎,我有個朋友在風魔一族,我找他有事。」

  「簡單。」漢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一個小小的捲軸,「忍法——通靈之術!」嘭的一聲,一隻翼展超過一米五的有著鷹的外貌的通靈獸出來了。

  「話說,我好久沒用通靈獸了。」漢拿出一個很細的筆交給上原,「可以寫上要聯絡的內容,然後讓貓頭鷹送過去。」

  「沒搞錯吧?」上原看著大鷹有些愕然,「別騙我,漢,這明明就是個高山鷹,不是貓頭鷹!」

  「嗨!小鬼!」一聲如同鋼鐵摩擦的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本大爺的名字就叫貓頭鷹,怎麼了?!怎麼了?!」

  「我靠!」看著脖子扭了九十度,眼睛嘀里軲轆亂轉的鷹,上原縮了縮腦袋,很怕它你不小心啄自己一下。

  「這鷹會說話啊漢!」上原一陣驚奇,「它會說話哎!它身體構造是怎樣的,怎麼說話的?我覺得只有鸚鵡會說話……」

  「會說話的通靈獸雖然很稀少,但是還是能找到的。」漢撇撇嘴,扭頭看了看上原寫的東西,「你寫的什麼?暗碼嗎?」

  「恩。」上原點點頭,「在雨之國的時候,油女一族的傢伙能偷我們情報……」

  抬頭看看一根根翎羽如同鐵鑄一般的蒼鷹,這傢伙看著就比猚的小鳥厲害多了,上原在認真考慮,一會兒,要不要把通靈捲軸要過來……

  「寫完了。」好奇的摸了摸貓頭鷹硬的扎手的羽毛,上原小心翼翼的把信紙塞進信桶里。

  然後不等上原交代什麼,呼嘯一聲貓頭鷹直接飛走了。

  「漢……」上原有些懵,「貌似我還沒跟它說往哪去吧?它知道目的地嗎?直接飛了?」

  「還真是!」漢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忍法——通靈之術,解!」

  「沒了?!」上原很奇怪。

  「忍法——通靈之術!」嘭的一聲,貓頭鷹又被通靈出來了。

  「嗨,貓,貓頭鷹,……要去的是風魔一族,找風伽……」

  看著再次風一樣離開的貓頭鷹,上原很擔心它到底聽沒聽清。

  「上原,這隻通靈獸你想要嗎?」看著盯著貓頭鷹離開的方向出神的上原,漢猜出了他的心思。

  上原有些喜出望外,「可以嗎?」

  漢點點頭,「這個通靈獸是我小時候在土之國高山上捉到的,不算太厲害,我成為人柱力後很少用到它了,不過,對上原你來說,應該有些用處。」

  「那謝謝你了,漢!」上原趕忙道謝,「簽訂契約,怎麼簽訂啊?通靈捲軸在哪?」

  「不用那麼麻煩,」漢撓了撓頭,「我把契約解除了,然後你再簽就可以了。」

  「忍法——通靈之術,解!」

  「忍法——通靈之術!」嘭的一聲,貓頭鷹又被通靈了出來。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貓頭鷹氣急敗壞,不停用翅膀撲稜稜的抽打著漢,「本大爺剛飛出去就被你拉回來,剛飛出去就被你拉回來……」

  「撲哧……」看著不停用爪子撓漢的頭髮的貓頭鷹,上原的臉色越來越古怪了,貌似,這傢伙智商很高啊……

  「別鬧了,貓頭鷹。」嘭的一聲,漢通靈出了一個手臂粗細的通靈捲軸,打開之後,上面畫滿了奇怪的術式,還有一個毛筆畫的蒼鷹的形象,漢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不停用毛筆繪製著術式,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步,「貓頭鷹,以後上原就是你的契約者了。」

  眼睛嘀里軲轆一轉,「明白,漢大人!」貓頭鷹人立而起,見鬼了,上原看見它站了一個立正的姿勢。

  「解!」在上原的注視下,刻畫的術式不停扭曲,然後如同有生命一樣收縮成一團,接著,轟的一聲暴鳴,通靈捲軸燃燒了起來。

  「契約解除了!」貓頭鷹一聲充滿喜悅的呼號,「本大爺走了!」

  然後,不等上原反應過來,嗖的一聲掠向天空。

  「漢!它……」

  呼的一聲,漢腳底爆發大量氣體,然後如同火箭一樣拔地飛射,已經飛的很高的貓頭鷹,直接被他徒手抓了回來,接著咚的一聲落在地面,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逃,逃了……」一句話還沒說完,事情就已經結束了,這讓上原對影級特別是人柱力的力量有了清晰的認識。

  「既然上原你不會通靈術和封印忍術,我幫你好了。」漢一手抓著貓頭鷹一手拿出一個新的捲軸單手刻畫起了通靈術式。

  「血。」漢畫好了通靈術式,把筆遞給了上原。

  「奧……」上原手忙腳亂的接過捲軸,「對了漢,」上原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如果契約人簽別人的名字會怎麼樣?」

  「名字簽不簽無所謂,這只是儀式,重要的是,血液是媒介。」漢好心的替上原解釋了一句。

  「那,一個忍者能簽署幾個通靈獸啊?」上原不甘心的問。

  「不限於一個,」漢皺了皺眉頭,這些忍者學校第一年就會教的基礎知識,他覺得上原不應該不知道才對,「但是訓練通靈獸要耗費大量精力,要培養默契就需要更長時間,所以,通靈獸作為忍者作戰的輔助工具,大多數忍者通靈獸都數量都是一隻。」

  一隻?這個不一定吧?上原心裡暗道。卡卡西可是有一堆通靈狗的……

  「好了,漢。」上原把按上了帶血的手印的通靈捲軸交給了漢。

  「可以了。」漢鬆開手把貓頭鷹扔到天空,剛還蔫了吧唧的貓頭鷹沒了束縛,啾的一聲清鳴穿破了雲霄飛的不見了蹤影。

  「通靈之術的手印是,亥-戌-酉-申-未。但要在三秒內完成,上原,試試看。」把通靈之術交給了上原,漢鼓勵他親自試試。

  「亥-戌-酉-申-未……」上原在心裡默念,五個印而已,很容易記住,而且,三秒之內,很簡單,

  「忍法——通靈之術!解!」

  「忍法——通靈之術!」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在地上嘭的一聲,上原成功了,那隻叫貓頭鷹的蒼鷹被通靈出來了。

  「臥槽,我的查克拉,通靈術要消耗這麼多查克拉……」感覺著消散一空的查克拉,上原臉都綠了,他忘了,他身體裡現在儲藏的查克拉,也就一個土流壁之術的量而已。

  「混蛋小鬼!跟漢一樣的混蛋!剛飛出去就把本大爺拉回來,剛飛出去就把本大爺拉回來……」沒等上原反應過來,巨大的翅膀劈頭蓋臉的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