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城江北,嚴家臨江別墅。記住本站域名
商法聯盟會的失利對於嚴家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性的打擊,或許在這之前,沒有人會想到,他們處心積慮策劃了好久的商法聯盟會,最終居然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變故。
商法聯盟會上,嚴家不僅將會長的位置拱手讓了出去,替霍氏做了嫁衣,更是連自家第二名坐鎮天師韓信也在擂台上被人轟殺,甚至連嚴雲雄的兒子嚴宇風,也下了黃泉。
而這一連竄的變故與打擊,全都是出於一人之手,便是那十八歲的少年天師霍星。
商法聯盟會結束的第二天,嚴雲雄便替自己兒子嚴宇風舉行了葬禮,葬禮之上,嚴雲雄悲痛欲絕,看著自己兒子一動不動的躺在棺材裡面,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讓嚴雲雄心如刀割,他當著自己兒子的屍體發誓,一定要手刃霍星,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
嚴家人通過各種手段聯繫了嚴無法,不過嚴無法的行蹤無法確定,嚴家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聯繫上他,不過根據之前嚴無法離開時候約定的時間,他應該快回來了。
.....
而此時,三江一帶最大的一座城市,蜀市!
艷陽高照,此時在蜀市郊區這邊的一處山坡之上,有一涼亭,涼亭之中,正盤坐著一名頭髮花白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色唐裝,將一頭髮髻梳於腦後,鷹鉤鼻,目光如炬,一臉的剛毅輪廓寫滿了霸道。
此人此時的行為有些奇怪,因為他正在放風箏,他同時控制著五隻風箏,那每一隻都飛的很高,仔細一看便會發現,事實上那飛在空中的並不是風箏,而是五桿黃色旗幡。
而他手中拿著的,也並不是風箏盤,而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古舊的羅盤。
羅盤在男子手中輕輕旋轉,流露著一股淡淡的真氣氣勁,而那放風箏的線,居然全部都由真氣凝練而成。與此同時,在男子的前面那一張石桌上,擺著一塊表面鐫刻著密密麻麻符文的黑碑,那碑通體散發著陣陣陰暗的死亡氣息,裡面像是蘊含著某種十分恐怖的力量。
這塊碑,絕不是凡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這碑的右下方,缺了一角。
男子一邊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羅盤,口中則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空中突然飄來了一大片黑雲,那黑雲來的詭異至極,四周的天空依舊是艷陽高照,唯獨這小山坡的上空,被這樣一片黑雲籠罩。
天色仿佛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暗了下來,四周甚至颳起了陣陣詭異的陰風。
山坡之下,突然有十多道人影朝著涼亭這邊沖了上來,他們速度很快,如同一道疾風,沒過一會,這些人便將整個涼亭圍了起來。
一共十二個人,穿著打扮各不相同,有穿著黑西服的壯漢,有背著桃木劍的道士,甚至還有手拿禪杖的和尚以及提著武士刀的東瀛武士。
這些人出身不同,修煉法門不同,背後所依靠的勢力也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這次來涼亭這邊的目的,那便是合力擊殺眼前這個男子。
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強者的氣息,在這其中,甚至很有可能有天師存在,他們的目光之中死死的盯著涼亭中的男子,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男子依舊用羅盤放著風箏,壓根就沒有看這些人一眼,他氣定神閒,似乎壓根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中,或者說,眼前這些所謂的強者,在他的眼中不過是螻蟻罷了。
什麼叫做霸道,這就是霸道!僅僅一個不動聲色的態度,那種氣勢,便碾壓了在場所有人。
雖然周圍這些人都想衝上去,但一時間卻沒人敢輕舉妄動一步。
最終,涼亭正前方的那名黑西服大漢終於上前一步,道:「嚴無法,識相的話便把閻羅碑交出來,不然今天這風雨亭,便是你的墳墓!」
原來,此人便是嚴無法,慶城二十年來唯一一位天師,號稱慶城的天的嚴無法!
嚴無法沒有回答,依舊放著風箏,完全無視了黑西服大漢的這一句話,那大漢臉色一沉,終於一步跨入風雨亭中。
卻在他一步邁出之際,還未落地,只見嚴無法並指一划,一道真氣從他指尖射出,噗嗤一聲在大漢腳下的石板上劃出一道裂痕:「你若敢將那隻腳邁過這條線,死!」
一時之間,大漢抬出去的那隻腳突然就懸在了半空之中,一滴冷汗在他額頭出現,進,還是退,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進一步,或許會死,退一步,他可丟不起這個面子。
周圍的十一人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漢這邊,等待著他的決定,其實他們的內心,和大漢一樣糾結。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四周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完全凝固,嚴無法依舊放著風箏,氣定神閒。
那大漢額頭上青筋爆起,冷汗更是不住的從他後背竄起,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嚴無法,我們十二人中,也有天師,我就不信你那麼大的能耐,能把我們全殺了。」
「這一步,老子跨定了!」
話音剛落,大漢猛地一咬牙,一步跨過了風雨亭前嚴無法所劃下的這一條線,卻不知道他這一步的跨出,卻是地獄!
嚴無法手中晃動的羅盤突然定格,他眉頭一皺,彈指一揮,又是一道真氣射出,仿佛寒光一閃,那腳掌剛落地的壯漢整個身體瞬間定格,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
一秒之後,壯漢卻沒感覺到有絲毫異樣,不由哈哈大笑:「嚴無法,我就說了,你就是只紙老虎,老子現在跨過了雷池,你能拿我怎麼樣,閻羅碑交出來,饒你不死!」
壯漢在笑,周圍的十一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凝固,他感覺到情況不對,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突然感覺脖子一涼,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傳來,一大股鮮血從壯漢脖子處飈出來,下一秒,他的人頭,骨碌碌的從他的脖子上滾落下來。
壯漢身首異處,鮮血染紅整個風雨亭,一時間全場震驚,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那噗通亂跳的心跳聲更是絲絲入耳。
嚴無法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抬頭看向空中飛著的那五桿由旗幡做成的風箏,輕輕的晃動著手中的羅盤,小心的控制著。
風箏的上方黑雲捲動,無形之中好似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圖案。
好長一段時間的沉寂之後,周圍終於再次響起了一名高手的聲音:「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取閻羅碑。」
說話的是一名東瀛武士,他手握一把黑色的武士刀,實力乃是這十二人中最強悍的一位,也正是剛才那壯漢口中的天師。
這東瀛武士一動手,其他人紛紛緊跟其後,朝著風雨亭那邊邁進。
嚴無法手中的晃動著的羅盤再次定格,他轉頭看向了那名沖在最前面的東瀛武士,眼神中抹過一道殺機。
他袖袍再次一揮,又是一道真氣從他掌間射出,轟向東瀛武士那邊。
東瀛武士猛地止步,那黑色的武士刀瞬間被他抽出,橫著一划,一道水幕瞬間擋在了他的前面。
那一道真氣打在水幕之上,發出噗的一聲,居然瞬間被水幕吞噬,東瀛武士毫髮無損,臉上抹過一絲猙獰。
「水遁之術。」
嚴無法嘀咕一聲,眼中殺機更盛。
「不錯。」東瀛武士得意的應了一聲:「看你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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