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這個男人的求婚]

  ??

  米雅腰間一熱,自己那不堪一擊的小身板兒就已經被顧爵給拖進屋裡了。

  為什麼他每次出場畫面都莫名暴力呢,怎麼看都有種欺男霸女,巧取豪奪的土匪即視感,米雅暗暗想著:就算這樣自己也覺得顧爵man值爆表,自從跟他在一起,她這個御姐都變得越來越有受虐傾向了,這簡直可恥……

  這種心態類似於,他是土匪,她就願意當他的壓寨夫人!

  這是病啊,這得治啊,米雅的第二人格流著寬麵條兒般的眼淚,在心底吐槽自己。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把米雅完全裹在懷裡,沉默地緊擁著她,隔著一層薄薄的舞台裝,體溫散著男人的氣息,熨帖發燙地侵襲她的周身。

  米雅被顧爵的擁抱給硌得渾身發疼時,顧爵已經用腳帶上門,用背牢牢抵住,雙臂圈緊在她纖細的小腰上。

  「顧先生,用腳關門絕對是你的獨門絕技啊。」米雅憋不住吐槽。

  「老大,這是音樂頒獎禮的後台待機室啊,不能在裡面打炮!」佐佐木跟b.m.樂隊的其他人被顧爵關在門外,開始死命地砸門亂叫:「你實在憋不住的話,我們給你和嫂子把風!」

  米雅簡直想一巴掌飛過去,把佐佐木這個長著一張babyface卻滿肚子黃暴的二分之一小日本兒給扇死,然後她一抬頭撞見顧爵的眼神,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自己就即刻神志不清,雙眼迷離了……

  剛剛只是遠觀,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顧爵的煙燻造型,米雅渾身發酥啊!

  顧爵那雙桃花眼本來就往上微翹,現在因為高貴冷艷的煙燻暈染,讓他的眼眸更加深邃幽黑,眼角還透著那股子桀驁不羈的妖孽風,在朋克味道里隱約襯出一絲「邪魅」的感覺。

  他的身上還有著濃濃的香菸味,可能是在樂隊其他成員抽菸時沾染上去的,或是顧爵雖然戒了煙,可依舊抹不去骨子裡那種煙男的味道,每次總給米雅這樣的錯覺。

  他就那樣用一張英俊冷艷的臉,和那雙妖氣頓生的桃花眼,靜靜地逼視著米雅,漆黑的眸子裡縈繞終年不散的迷離醉意,唇邊的笑容倒是很爽朗。

  「想我沒?一天必須得想我300次以上。」顧爵伸出大手,微俯□,撩開米雅鬢角的頭髮,捧住她的臉,低沉著煙嗓說道。

  他的薄唇近在咫尺,米雅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溫熱吐息,輕輕撩得自己的小臉兒發癢。

  他那雙幽黑的眼眸安靜地看著米雅,滲出壓迫的,侵略的意味,狠狠地,想要把她看進自己的骨頭裡一般。

  顧爵這個妖孽還想讓她說什麼?

  這樣靠近,這樣溫熱,這樣撲面而來的他的味道,這樣霸道地擁著她的姿勢簡直就是勾引!

  米雅的第二人格被秒殺了,吐槽細胞全部死翹翹,神使鬼差地就僵硬地,猛然勾住顧爵的窄腰,緩緩踮起腳尖,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前,略微有些笨拙地把自己櫻桃滴水般的小嘴遞了過去……

  顧爵有些意外,這個女人竟然要主動吻自己了?

  米雅心跳如擂鼓地閉著眼睛,碰到他的唇時身子發顫,覆在她的唇舌上熟稔的味道和溫度,廝磨輾轉,像是湧出來的滾水把她湮沒了。

  顧爵很快就把她抱起來,猛烈地回吻她,用舌尖*著她柔軟的唇,讓她溺斃在那種因為想念而略顯凝滯的,如潮的熱吻里,只能感受他一個人的呼吸。

  空氣變得燥熱。

  沉默而又綿長的吻,緊緊得像張網,把她越纏越緊,越陷越深,那張網的脈絡之間全是顧爵的名字……

  米雅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恬不知恥地把「愛一個男人就要為他生孩子」這種惡俗到爆的表白掛在嘴邊,原來愛上顧爵這種純爺們兒的心情,就是這麼的抖m,自己也是一樣……

  顧爵擁著懷裡的米雅,吻與吻的罅隙間,看見她有些生澀地吻他時,垂下長睫毛輕輕微闔著眼,她還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紊亂的呼吸間發出細微的忍不住的輕吟。

  不行了,在這麼下去真的需要弟弟們在門口把風了,顧爵箭在弦上,就要爆發的時候,米雅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又忽然離開他的唇,小臉通紅地站好了。

  剛剛她腦袋一熱就親上去了,完全就是顧爵這個畫著煙燻妝的男人太誘人,正常的男人誰會搞得那麼冷艷妖孽呢……

  「我……做得還可以吧……?」米雅假裝輕薄地側過臉,內心深處卻深深地體會到到了什麼叫害羞,她長那麼大沒這麼主動過啊該死的!

  「你是說大白天的謀殺親夫嗎,沒錯,你做的很好。」顧爵把她轉過去的臉給扳正,挑起她的下巴,低啞道:「原來你就是這麼如饑似渴地想我的……」

  米雅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又看見了顧爵那張化著煙燻的桃花眼,裡面洶湧而來的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吃掉的熾熱,竟然可以把自己給看得渾身發疼。

  「我發給你的文件你好好看了沒?」顧爵笑著問她,抱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待機室的沙發上。

  他一離開那扇門,b.m.樂隊的其餘四個人就沖了進來。

  「老大你這一發也太快了,嫂子肯定還沒滿足呢……」佐佐木一語未必,顧爵抄起茶几上的金屬菸灰缸準確地砸到他的腦袋上。

  「你丫閉嘴,我跟你嫂子有話說呢。」顧爵眼不帶抬一下:「把門關好,門口一群臭怨婦的聲音聽得我蛋疼。」

  崔昌秀默默地,陰沉地把門給帶上,就塞著耳機倚著門開始神遊了。

  米雅簡直要笑噴,她和顧爵坐著的是長沙發,休息室本來就很小,還剩下一個很小的沙發,ray和francis擠上去就全部塞滿了,佐佐木只能坐著沙發的邊緣,大半個身子凌空,還滿臉爽朗陽光的傻笑,三個人簡直像三隻猢猻,可是他們就是不敢來跟顧爵這個山大王坐在一起。

  「對啊,顧爵,你給我發的那些都是咩啊?你是不是發錯了?」米雅掏出手機指指屏幕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槍枝彈藥的圖片問道。

  「沒錯,快過年了。」顧爵摟住米雅的小肩膀:「你要好好背下來,像備戰高考一樣明白嗎?」

  米雅徹底不明白了……

  「過年?原來顧爵你還過節日啊,上次聖誕節也沒見你慶祝啊。」米雅手一抖點開了那個「新婚初夜注意事項」的文檔,立刻被滿屏的黃暴內容給驚呆了!

  「資本主義的神仙們都一水兒壞,上帝他過生日我慶祝個屁啊,中國人就應該過春節,過八月十五,端午重陽清明節,二十四節氣十二生肖。」顧爵又開始耍嘴皮。

  「那我為什麼要備戰高考?備戰高考也不用看新婚初夜的注意事項吧?這又跟春節有咩關係啊撲街。」米雅頂著手機開始頭大,她最討厭背書了。

  還沒吐槽完,米雅就猛地被左手邊的顧爵給攬進懷裡,貼在她耳邊低聲道:「妞兒,跟我回家過年你懂不懂?」

  米雅頓時震驚了……

  心跳加速,呼吸紊亂,手腳冰涼什麼的都不算什麼,她猛然側過臉,看著那張貼得自己很近的英俊的側臉,聽見他語調里低沉的嚴肅意味,顧爵那雙烏墨沉黑的桃花眼裡寫滿了認真和露骨的眼神。

  米雅就那樣陷入了半死狀態。

  顧爵這個意思……難道是……

  「娶你,就這個意思。」顧爵像是能看懂她的內心戲似的,語調酷拽地說道,一隻大手越過米雅的肩,有一搭沒一搭地撩弄著她右耳邊的頭髮。

  「你……這就算是求婚了?」

  「沒求,通知你。」

  「噗,顧爵,我們才認識了兩個月!我爹地還沒見過你呢,你就打算搶人了?」

  「兩個月怎麼了,資本主義國家的羅先生和朱小姐認識一個星期就殉情了呢,有什麼?你爸他老人家我會通知的,他電話多少?」顧爵掏出手機。

  米雅還是魂不守舍,無法重新開機的狀態,就聽見顧爵繼續交代他的家庭背景:「我爺爺是當兵的……具體的話,不能說,國家機密。那個,我爸他,是個老警察,具體的……也是國家機密。我還有個弟弟,他最近退役了進了s.w.a.t,就是特種警察,不是偵查的刑警,處突那種,具體的,也是國家機密……」

  米雅瞪大眼睛:「顧爵,你們一家都是國家機密!」

  顧爵笑了:「也不是,我們家唯一一個女人,我媽她就是個普通的外科醫生,不是國家機密,你做的炸醬麵跟她一個味兒,口味很重啊。」

  米雅心驚膽戰,忐忑不安時,顧爵卻很得瑟:「記得把你頭髮給染成純黑的,手指甲上不要搞那些紅橙黃綠藍靛紫,沒事兒下樓在大馬路上跑個五公里拉練拉練,記得定個早上四點鐘的鬧鐘調整一下作息時間,還有你爸的電話,給我,我問問他是喜歡獨棟別墅還是喜歡四合院兒。」

  顧爵攤出一隻手問米雅要電話,米雅徹底發懵了。

  「不要,我還沒確定要嫁給你,顧先生你為什麼要得瑟?」

  「你剛剛那麼如饑似渴地親我,難道只是□□嗎?別矜持了啊,我知道你想什麼呢,小妞兒。」顧爵壞笑著,附在米雅的耳邊親昵曖昧地吹了口氣。

  「嫁給我?除了親你,我還能對你做點兒別的……不然我就要忍不住了……」顧爵壓低的聲音有些沙啞。

  米雅一直從耳根燒紅到脖頸,再往下連著怦然猛烈的心跳,她幾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別出心裁的求婚,她敢肯定顧爵這種一定是最霸氣的……

  鑽石戒指,鮮花蠟燭,西洋樂隊,單膝下跪什麼的都弱爆了!

  這個男人就是直接搶人啊,而且不僅打算搶她,連她爸也要搶,這是要米雅全家都改成北京戶口的節奏啊……

  b.m.樂隊四個人跟看德雲社的相聲似的,全都在偷笑,休息室的門就被撞開了。

  「miya,你要上台了,快!」許蘊華破門而入時,就看見屋子裡,化著煙燻裝的顧爵和四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滿屋子又是香菸籠罩,能見度極低,米雅滿臉通紅一副被人輕薄了的表情被顧爵翹著腿摟在懷裡,betty正打算跟顧爵打招呼,還沒開口……

  「許經紀人,你來的正好,米小雅她明天拍完戲我派車來接她,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跟她去荒山野嶺的地方,那兒沒有狗仔,只有野生動物。」顧爵站起來,拍了拍francis的肩膀,就招呼b.m.樂隊的人往外走。

  許蘊華摸不著頭腦:「顧先生,你要帶miya去哪邊啊?」

  「明天去廣州,還有下個月,也就是年三十兒,帶她回北京。對了你們公司要是不讓女藝人結婚的話,我們家米小雅就打算息影,退出演藝圈兒了。」顧爵任重道遠地說道,唇邊勾著一抹痞子才有的壞笑,最後幽幽地看了一眼米雅,走出了休息室。

  「他剛剛同我講咩?結婚?退圈?」許蘊華接受無能,腦子轉得飛快,然後指著米雅,吐口而出地大叫道:「miya,你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