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世騰不由得疑惑萬分了起來:「宮世炎是你大哥?宮世炎什麼時候有一個弟弟了?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宮世炎冷冷的道:「不是弟弟,而是妹妹。閱讀」
宮世騰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你是宮鹿兒?」
宮世炎陰冷無比的道:「你終於想起來了,不錯,我正是宮鹿兒。」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宮世騰如同見鬼一般,一臉的駭然。
這時,一陣冷風從門口颳了進來。
宮世騰忍不住全身哆嗦了起來,就好像中了水銀的毒一般。
「十年前死的是我哥哥,這些年來,我忍辱偷生,就是為了等待著機會親手將你們父子給宰了。」宮世炎充滿仇恨的道。
「鹿兒,不關我的事,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父親做的,與我無關,只要你不殺我,我就與他斷絕父子關係,還會助你把他給宰了。」宮世騰苦苦哀求了起來。
為了活命,他打算犧牲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宮世炎冷笑道:「當年你作的惡比宮振興少嗎?沒有你們父子的迫害,我大哥會死嗎?」
宮世騰曉得宮鹿兒是絕對不敢放過自己的了,所以沒有再猶豫什麼,趕緊爬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就往外逃去。
不過,由於跑得太急了,一不小心就被破廟的門檻給絆倒了。
宮世炎逼了過去,用腳踩住了宮世騰的後背,面無表情的:「哥,我現在就來為你報復。」
她說著,一揮匕首,將宮世騰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接著,她看向了那幾個之前被夏塵打倒的保鏢:「現在輪到你們了。」
這些人都是宮世騰的手下,如果讓他們逃回去,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說給宮老太太聽的。
到時就麻煩大了。
所以她必須得斬草除根才行。
那個玄階中年男子和六個保鏢雖然暫時無法站起身,但是還有意識,所以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到聽到了。
看到宮世炎正慢慢往自己逼過來,他們曉他要殺人滅口了。
他們紛紛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苦苦哀求了起來:「大少,十年前的事情我們並沒有參與,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願誓死追隨你,為你效犬馬之勞。」
宮世炎冷笑道:「你們這些牆頭草,我信不過。今天你們能背叛宮振興父子,明天照樣可以背叛我。」
他說著,風一般撲過去,一人給一刀,徹底了結了他們。
夏塵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
這個宮世炎出手乾脆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確實是幹大事的人。
接著,他放出了一團真火,將宮世騰等人的屍體全部燒成了灰。
他不喜歡和屍體們一起待在一個屋子中過夜。
宮世炎本來打算找個地方把所有的屍體給埋了,沒有想到夏塵隨便就處理掉了,心中十分佩服:「想不到夏兄竟然可以發出傳說中的內火來,真是太威武霸氣了。」
突然,夏塵注意到七絕天煞的骨灰處好像有著什麼。
這時,又是一陣大風吹了過來,一下子就將骨灰給完全吹散了開去。
只見被埋在骨灰中的是一塊巴掌般大的星狀石塊。
不過,這塊星狀石只有一半而已,另一半不知道在哪。
這半塊星狀石應該是七絕天煞帶來的,因為之前破廟中沒有。
這東東之所以引起夏塵的注意,並不是因為它的形狀,而是因為它竟然沒有和屍體一起被燒毀。
須知,他的真火是非常猛的,別說是石塊了,就連鋼鐵也能輕易就燒化。
而這半塊星狀石卻是毫無損傷,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之物。
夏塵走過去,將那半塊星狀石撿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這東東一定大有用處,所以打算占為己有了。
這時,宮世炎走近前來,感激無比的道:「夏兄,多謝你讓我手刃仇人,為大哥報了仇。」
夏塵問道:「你真的是女的?」
他可以確定宮世炎並沒有女扮男裝,而是身上真的沒有一點男子的症狀。
上身一馬平川,沒有喉嚨,長著鬍子,聲音也是粗的。
這些都是裝不出來的。
宮世炎點頭道:「不錯,我真名叫做宮鹿兒,宮世炎是我哥哥的名字,我們是龍鳳胎,從小到大都長得有點相似。」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我們父親宮振業雖然是宮家嫡長子,但是才能平庸得不到家主和老夫人的寵愛,一直過得非常的壓抑,經常酗酒和打罵我母親。終於,我母親忍受不住了,跑回娘家住了一段時間。」
「不久之後,宮振業終於後悔了,於是親自去接我媽回來。接著,我媽就懷孕了。但是那裡突然有流言傳出來,說我媽在回娘家之後,和一個大學同學眉來眼去,不生不四,所以懷上的不是宮家的種。」
「宮振業嘴上雖然說是謠傳,但是心中卻也是非常懷疑的,所以自從出生以來,他對於我們兄妹是看不順眼的,非打即罵,從來都不把我們當成是親生孩子。」
「我和哥哥小時候在宮家中是完全沒有一點地位的,經常受到同族的人欺負。」
夏塵本來不想了解宮鹿兒過去的,但是現在聽到這裡,突然產生了一點興趣。
因為他已經隱約猜測到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柔聲道:「到火堆旁坐下說吧。」
宮鹿兒點點頭,與夏塵一起來到了火堆旁坐了下來。
「我和媽媽十分相似,從小就長得很特別漂亮。」
夏塵心道:「她倒是一點也不謙虛啊,不過,她確實是長得挺美的。」
現在宮鹿兒男裝打扮就這麼動人無比了,如果女裝起來,一定會頃城頃國的。
說不定幽然比她還要遜色半分呢。
宮鹿兒繼續說道:「十四歲那年開始,宮世騰和他的父親宮振興就經常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
「開始時,他們還會克制一下,但是慢慢地,他們父子就變本加厲起來,經常趁著無人之際占我便宜。最後有一次,宮振興竟然強脫我的衣服,企圖占有我,幸好我哥及時趕到了。當時他非常氣憤,直接和他發生了衝突,但是那畜生不僅沒有一點悔改之心,反而惱羞成怒,縱容手下將我哥打成了重傷。」
夏塵眼中閃過一股怒火:「宮振興父子真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