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這件事不是季芸的錯啊。那孩子生性善良膽小,平時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袁嬤嬤想起季芸,便覺得心痛如絞,「奴婢是將季芸當成女兒看待的,最是了解她的為人,她萬萬不敢去勾引男人的啊。七公主,季芸是被大,大皇子強bao的。」
此話一出,房間的氣氛就猛地冷凝了下來。
慕晚羲正準備端茶的動作一頓,皺眉看向袁嬤嬤。
「袁嬤嬤,這話可不能亂說!」李公公大驚失色的看著袁嬤嬤說道。
「奴婢沒有亂說!」袁嬤嬤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日子,季芸的事情就像是壓在她心口的一塊大石,壓抑的她生不如死,現在說出來反而是痛快了很多。
「你接著說,到底怎麼回事?」慕晚羲眯起鳳眸,看著袁嬤嬤道。
「回七公主的話。季芸進宮之後,一直做事很認真,從未出過錯。可有一天,那天該季芸當值,但是她人失蹤了一整天,到了三更半夜才回來,當時季芸回到司服坊之後是直接去的奴婢的房中。奴婢見她衣衫不整,臉上還帶著傷,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開始是只知道哭,不願意說。後來她才告訴奴婢,她被大皇子玷污了。」袁嬤嬤的眼圈逐漸紅了,很顯然,提起季芸的過往她是非常難受的,「季芸怕惹麻煩上身,不願意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求奴婢為她保密。那皇子是雲端上的人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是賤命一條,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大皇子若是想收了季芸,早就收了,也就不必用強迫的手段。既然大皇子不打算收了季芸,這件事就只能到此結束。可沒曾想,季芸居然懷孕了。」
慕晚羲聽到這裡,臉色已經冷的像是冰。
慕玉華可真能耐。
李公公的眼睛瞪得像是銅鈴,很顯然是被這件事給鎮住了。
這宮裡頭可是很久沒有出過這麼狗血的事情了。
「這件事為何不上報?」慕晚羲冷聲問道。
「季芸那個傻孩子,一直瞞著奴婢這件事,最後還是奴婢發現了她的反常,逼問她,她才說了實話。可那時候孩子的月份已經大了,只能生下來。」袁嬤嬤愁眉苦臉的說道,「奴婢和季芸不敢暴露此事。奴婢說句不要命的話,大皇子是不會為季芸和她的孩子負責的。季芸的身世不好,她家裡的人也是世代為奴,這樣的出身只能被大皇子視為污點。」
「後來呢?」慕晚羲沉聲道。
李公公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裡屋,不知道在裡面批閱奏摺的慕淵有沒有聽到袁嬤嬤說的。
「後來季芸求奴婢,想逃出宮去。這私逃出宮被抓到了可是死罪,奴婢沒有答應,奴婢勸她將孩子生下來之後,把孩子送出宮去,然後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安安分分的待在宮裡。」袁嬤嬤說到這裡,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也就是在季芸求了奴婢的第二天,她就沒了蹤影。奴婢不知道季芸去哪了。七公主,季芸她還活著嗎?」
她只知道慕晚羲是要調查季芸,但是不知道為何要查。
鬼嬰的事情,也沒有在宮裡面傳開。
慕淵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弄得人人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