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氣場皆是很強悍,強與強的碰撞,硬是讓這方天地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就連風兒都靜止了,周遭的氣壓低沉的令人無法暢快的呼吸。
「二位為何對一介女流下此重手?」半響,沈清鐸才緩聲開口。
赫連池月根本懶得和沈清鐸廢話,慵懶的勾了勾唇角,不屑肆意的笑意渲染開來:「你若是想為她報仇,現在就可以動手。」
看著赫連池月唇角邊的笑意,沈清鐸總算是想到了為什麼看著他有些熟悉了。
因為眼前這戴面具的男子,不管是此時唇角那不屑肆意的笑,還是他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傲然氣質,都和他最痛恨的某個人如出一轍。
現在若不是確定某個人不會在妖獸之森,沈清鐸就要把眼前之人當成某個人了。
沈清鐸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白聖衣一眼,見白聖衣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薄唇抿了抿。
正當沈清鐸準備開口再說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驟然響起。
「九叔!」
慕晚羲聽到那頗為熟悉的聲音,眉心跳了跳,然後就扭頭向身後看去。
只見穿著寶藍色長袍的男人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正飛快的往他們這邊而來。
定睛看了看騎在馬背上的男人,慕晚羲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
竟然是沈長錦。
赫連池月也看到了沈長錦,不禁轉移目光,看向了慕晚羲。
而慕晚羲也只是看了沈長錦一眼,就把視線收回來了,恰好捕捉到了赫連池月遞來的目光。
只覺得赫連池月此時看她的眼神,深邃的難以琢磨,慕晚羲疑惑的問道:「你盯著我看幹嘛?」
赫連池月見慕晚羲並沒有把視線在沈長錦的身上做過多的停留,並且看到沈長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面具下微微皺起的眉峰這才舒展開來,淡淡的說道:「那個男人好像是公主從前瘋狂仰慕過的。」
仰慕二字從赫連池玉的薄唇中吐出來,落在慕晚羲的耳朵里,讓她的臉頰有些發燒。
沈長錦現在已經成了她的黑歷史了。
雖然曾經為沈長錦做了很多沒下限的事情的人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身體的前主,可現在她占用了這副軀體,就得跟著承擔她這個身體前主曾經犯下的過程,不能辯解。
見慕晚羲不說話,赫連池月冷哼了一聲:「那個男人配不上公主,比起帝君來簡直是差的遠,公主還是擦亮眼睛為好。」
「你都說了那是從前。」慕晚羲攤了攤手,「我現在已經擦亮眼睛了。我覺得他根本沒有資格和帝君相提並論。」
書裡面將沈長錦這個人完全美化了,她切身和沈長錦相處之後,發現那個男人狂妄自大,是個妥妥的白眼狼,根本不配她這個身體的前主為他做那麼多。
她雖然也不喜歡司邪玥,但是她也不能否認,司邪玥除了臉皮厚,腹黑無恥了一些,其他方面還是挺優秀的,確實值得讓那些女子為他傾狂。
赫連池月原本聽慕晚羲那麼說,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滿意的笑容稍縱即逝。
但是緊接著,他又聽到了她心裡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眉梢又是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