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桐忽然覺得自己的臉很癢,搞得她不由的伸手撓了撓。
可是凌雨桐這動作和隔靴搔癢沒什麼區別,根本就抓不到重點,讓她不由的更加煩躁。
而且最關鍵的是凌雨桐本來還以為只要自己稍稍忍耐一下便能好,可叫人沒想到的是,那瘙癢的感覺自從出現了之後就沒辦法再消失不見,搞的凌雨桐好想將自己的臉皮掀開,認認真真的抓撓一下才好。
可凌雨桐不能,茶會上很快又有其他的千金小姐上前來和她打招呼。所以她即使再難受,也要保持微笑,繼續應付著那些客人。
長孫凝月幫慕晚羲應付了那些想要上前詢問如何保養的女子後,掃了一眼那母女兩人,發現她們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何看上去好像是抓肝撓肺似得,好像是在故意的忍耐著什麼。
長孫凝月揚了揚眉梢,壓低了聲音湊在了慕晚羲耳邊問道,「羲兒,這兩人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是坐不住了似得?」
「我不是和她們說過了嗎?這人皮面具不能佩戴太長時間。現在他們母女兩個佩戴人皮面具已經足足兩個時辰了,早就該摘下來了。可看他們兩個這個樣子,顯然是捨不得了。既然不遵醫囑,那麼難受也是應該的。」慕晚羲說話間壞笑著勾起了唇角。
阿淺正在給慕晚羲倒茶,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期待的問道,「那小姐,她們會怎麼樣啊?」
「人皮面具會讓她們的皮膚接觸不到空氣,她們會感覺奇癢無比,到時候汗水流出來,停留在她們的臉上,也很容易潰爛,那種感覺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他們的臉上攀爬。確實不是什麼好滋味。」慕晚羲說完,端起了茶碗神色淡淡的喝了杯茶水。
「自作孽,不可活,她們母女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長孫凝月說完,一口氣的喝完了杯中茶水,「羲兒,咱們回去吧。」
這茶會對於她們母女而言本來就沒什麼好玩的。他們不過是過來湊個熱鬧,想要看看那母女兩人的下場而已。
現在既然已經看到了下場了,那麼也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
慕晚羲同意長孫凝月所言,起身後母女二人一同離開。
茶會又進行了一個多時辰,等到茶會最後,母女兩人簡直快要癢的發瘋,只想要趕緊將眼前這群人全部趕走。
等到賓客們全部離開後,母女兩人幾乎是要飛起來了似得,回到了住處,關上門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撕下了人皮面具的瞬間,母女二人都忍不住的悶哼出聲,覺得這感覺像是硬生生的撕掉了他們一層皮膚,臉上的皮膚火辣辣的疼著。
「啊……!」等到母女兩人分別撕下了人皮面具後,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扭頭同時的看向了對方。
而也是僅僅這一眼,看的母女兩人的肩膀都不由的抖了抖,同時扯開嗓子發出了悽厲的尖叫,像是見了鬼似得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