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羲則是一臉淡然,不以為然的朝著百里月夙揮了揮手,阻止了他,「月公子不必動怒,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何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你說誰是將死之人?你竟敢咒我?!」月婠話音落下,不服不忿的猛地站了起來。
百里月夙擔心月婠對慕晚羲無禮,當下朝顧墨使了個眼色。
顧墨意領神會,正要上前控制月婠,誰知道月婠竟是忽然抬手捂住了胸口,然後伴隨著一聲哀嚎,身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啊——!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好疼啊!表哥,表哥救我!」月婠神色悽慘的放聲尖叫,她好像是在經歷莫大的痛苦,不斷的扭動著身體。
月婠忽然成了這個樣子,搞得百里月夙主僕二人不知所措。
隨後,月婠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出了漆黑的鮮血,她的身體急速顫抖好似痙攣一般癲狂。
月婠忽然感到刺骨的陰寒,蜷縮著身體,掙扎著看了慕晚羲一眼,「賤人,你,你給我下了毒?!」
慕晚羲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欣賞著月婠痛苦的模樣,「不是我給你下毒,而是你自己想不開,偏要作死。你被紅衣厲鬼所傷,傷口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你體內殘留了大量鬼魂獨有的陰氣。而這份陰氣,本來是可以靠著我們夜星樓的符水和湯藥化解,誰知道你偏不承恩,不喝湯藥和符水,體內的陰氣鬱結,自然會導致你痛苦不已。而且,化解的黃金期是在五個時辰之內,一旦錯失,便無法再救。」
百里月夙心中一緊,「若是體內陰氣不解的話,將會有怎樣的後果?」
「根據傷勢所有不同,像是月婠體內殘留著這麼多的陰氣,接下來三日,她會日漸虛弱,日夜品嘗比死還要煎熬的痛苦。」慕晚羲微笑著,不慌不忙的繼續道,「當然了,等到三日後,她也就解脫了。」
「你的意思是,等到三日後我就能痊癒了?」月婠心頭一喜,覺得不過是痛苦三日,也不是很嚴厲的處罰!
慕晚羲見月婠一臉開心,則是嘲諷的輕笑了一聲,「三日後,你將不治而亡,人都死了,自然不會再痛苦,可不是解脫了嗎?」
月婠唇角本來勾起的笑容如凝固一般,她如遭重創,面色慘白,「不,這是可能的!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
可月婠說完了這話後,她體內的毒素便再次開始折磨她,把她折磨的痛苦不堪,疼的一個勁在地上打滾。
「看來慕小姐所言是真的了。」百里月夙不懷疑慕晚羲所言,只是居高臨下,冷漠的將月婠的神色如數收入眼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她!是她沒告訴我符水和湯藥的作用!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不喝呢!」月婠的嘴角溢出一抹血跡,近乎悽慘的哭訴道,「表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只會治病,陰氣之毒,我沒辦法。」百里月夙正在心中慶幸自己遇到了慕晚羲倖免於難,他對陰氣毫不了解,當然救不了月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