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乖兒子。」林大壯沐浴好了，就回臥房抱著兩個兒子，一手一個，好好親香親香。
三寶四寶醒了，放在搖籃里。
本來今晚林父宋母想將三寶四寶帶過去照顧，讓大壯輕省些。
或許是到了陌生環境的緣故，只要沒有看見大壯，兩個孫女就哭鬧，最後也只能讓大壯照顧著了。
二壯三壯正蹲在搖籃附近看兩個小侄女喝奶，竊竊私語著，小侄女可太小了。
二壯一會兒拉拉三寶的小手，一會兒摸摸四寶的小臉蛋。
三壯也非常好奇，還沒有看到過這么小的嬰兒，也太小隻了，真的是大哥的女兒嗎？
不過大哥說他們第二個嫂嫂也是苗條嬌小的，生的孩子小也是正常的。
而且第二個嫂嫂和侄女們的事情他還有些糊塗，只是知道以後他們要有個嫂嫂了，但是嫂嫂不是三寶四寶的親娘，還不和他們住在一起。
「好咯，洗漱休息了。」
林大壯將兩個兒子放在他們的小凳子上坐著，讓二壯三壯去端兩盆熱水來，給四個小寶寶洗漱。
又去將自製的牙膏粉牙刷翻出來，兩個兒子的是兩把柔軟的毛做的，他的是過年刮下來的豬毛做的。
牙膏粉是薄荷石膏鹽還有一些有清熱作用的藥材熬製的，用起來比楊柳枝好多了。
現在懷瑾握瑜也長了六七顆牙齒了，早晚都要清潔口腔，免得以後牙齒長不好。
二壯三壯很快端了熱水來，兩個盆子專門用來一個洗臉另一個洗腳。
「拿個新木盆，再打一些熱水來，三寶四寶也擦洗一番。」
三壯聞言出去了。
林大壯讓二壯和他一起給懷瑾握瑜刷牙洗臉。
將裝污水的桶提來放在面前，拿起小牙刷，對著乖乖坐好的懷瑾說：「啊，張嘴，咱們一起刷牙哦。」
說起來，在學堂那段時間，他還有一個最大的收穫就是對力道的掌控越來越熟練。
教授書法的夫子看到他使用特製的毛筆時將他狠狠訓了一頓，後面不准他使用特製筆，加上日復一日的練習才能徹底擺脫特製毛筆。
之前也是因為時間太短，為了通過考核急功近利了一些，才找了一些旁門左道。
不過夫子的嚴苛，也帶來了很多好處，現在不僅寫字不會再捏斷筆，還能給懷瑾握瑜刷牙。
不然他可不敢，上手做這些。
「啊…」
懷瑾知道這是要刷牙，乖乖張開嘴巴。
林大壯蘸了些牙膏粉，就輕輕刷刷幾顆小乳牙，覺得差不多了，又讓兒子吞一口水在嘴巴里，然後吐出來。
「不能吞下去哦，會肚肚疼。」
將牙刷清洗乾淨，又刷刷小乳牙，再吞水清洗一遍，就可以了。
刷了牙的懷瑾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嘴唇上還有小水珠，偷偷伸舌頭舔了舔，覺得甜滋滋的。
歪歪腦袋爹爹沒有發現，就又一本正經地坐好，小手乖乖地放在腿上等著爹爹給他洗臉。
握瑜好動，而且十分不配合，水也搞得到處都是。
林大壯接過小牙刷，讓二壯掰開握瑜的嘴巴，給握瑜刷牙。
「再動來動去，爹爹要打人了哈。」
林大壯語氣就和平常一樣，但是握瑜頓時也安靜了，看著爹爹眨眨眼，也不敢亂動。
順利給握瑜刷了牙林大壯拍拍握瑜的小腦袋，誇讚了一句。「好了，握瑜真乖。」
三壯端著熱水來，林大壯接過熱水盆，讓兩個弟弟給懷瑾握瑜洗臉洗腳，自己則去給三寶四寶擦洗。
懷瑾眼睜睜看著爹爹走了，二叔給他擦臉他也不配合了。
「不…爹爹…爹」
嘴上喃喃，搖頭躲閃著帕子，光著腳要跳到地上去。
二壯一把將懷瑾摟著，不讓他跑。
握瑜被三叔抱著擦臉，樂呵呵的。
林大壯聽到懷瑾喊他，一邊應著，一邊快速給三寶四寶擦洗乾淨就過來幫忙了。
將撲騰的懷瑾抱起，在小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怎麼有人伺候還不舒服了，偏要爹爹來。」
爹爹打得一點也不疼，懷瑾被爹爹抱著，安靜下來，兩隻手緊緊抱著爹爹的胳膊，眼睛裡噙著淚花。
林大壯哪裡看的了懷瑾這副模樣，親親懷瑾的小臉，小聲哄著，怎麼都凶不起來了。
「好了，爹爹給你洗臉。」
林大壯輕柔地給懷瑾擦洗了臉，又溫柔地道：「再將小手洗乾淨，」然後將懷瑾放到小凳子上，將懷瑾翹起來的腳摁進水裡。
同樣小腳放在水裡的握瑜立即伸腳去碰大哥的腳，將水花都掀到盆外。
一陣雞飛狗跳，以被折騰得夠嗆的三兄弟，和被塞進被窩裡還在蹬著腿的兩個小崽崽告終。
林大壯收拾著殘局，時間不早了，讓二弟三弟去歇息。
床很大，還特意加了護欄，握瑜在床上爬來爬去，懷瑾扒著護欄，嘴裡爹爹爹爹的喊著。
懷瑾每喊一聲，握瑜也跟著啊的附和一聲。
兩兒子在唱二重奏呢，眼看聲音越來越大，林大壯怕吵醒睡著了的三寶四寶。
「噓，再吵爹爹打屁股了哈。」
握瑜立即將嘴巴閉上了，他知道每次爹爹說了這句話還鬧騰，小屁股要遭殃。
懷瑾也不再爹爹的叫了，終於安靜了，林大壯加快收拾的動作。
嗨，還有些不習慣，眼睛隨意往床上瞟一眼，魂都要嚇飛了。
懷瑾正抬著腿想翻過護欄，林大壯快步走過去，將懷瑾一把提起來，朝著屁股就是幾巴掌。
怪不得以前看到有人說，孩子安安靜靜就是在作妖呢。
「爹…爹…嗚」
懷瑾掙扎著一聲聲喊著爹，握瑜本來在另一邊，發現大哥被打，立即快速爬過來，也伸手在大哥屁股位置拍過去。
林大壯本來就沒怎麼使勁，哪能不知道懷瑾在裝哭呢。
將兩個小崽子提起來，想著反正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其他明日再收拾，抱著兩個兒子將油燈吹滅。
就上床躺著，將兩個兒子放在兩邊，手捂著兩個兒子的眼睛，「好了，睡覺。」
察覺到兩個兒子將眼睛閉上，將手拿下來，也不知不覺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