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語咬了咬牙說:「這是我的事,關你屁事!」
沒錯,喬詩語是喜歡方弦之,在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只是她自己心裡清楚,方弦之喜歡的人是景燕歸。
她出現在方弦之的面前時,他卻是連正眼都不會看她一眼,這種感覺讓一向驕縱的喬詩語極度不舒服。
只是這件事情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她要是跑到方弦之的身邊去說什麼,不過是自取其辱。
正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些,所以她平時做事都極為低調,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情緒。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都這麼隱晦了,徐玉容竟然還發現了。
徐玉容聽到她的話不由得一笑:「沒錯,那是你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還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看景燕歸不順眼,至少我還能明面上跟她去斗一下,不像某人,遇到這種事情什麼事都不敢做。」
「你心裡明明嫉妒景燕歸嫉妒的不行,卻一點表示都不敢,我只能說,之前的那件事情真的連你的膽子都嚇破了,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慫貨!」
她平時在人前總喜歡擺出自己的譜來,但是她和喬詩語兩人打過架之後,她就覺得沒有必要再在喬詩語面前裝了,有什麼話都直接說,只要自己心裡舒服就成。
喬詩語瞪大眼睛看著她,只恨不得衝過來扇她一記耳光。
只是喬詩語還記得上學期的那個大過,這一架要是打了,她怕是真的就要被學校趕出去了,而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深吸一口氣說:「我就是慫了那又如何?你不慫,你去弄死景燕歸啊!」
徐玉容是想景燕歸死,但是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弄死景燕歸這事她是絕對沒有膽子的。
她冷冷一笑:「我不敢啊,你敢嗎?」
喬詩語:「……」
兩人吵了一圈,發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這種感覺反而有些古怪。
反倒彼此心時的怒意都散了些。
喬詩語冷哼一聲說:「我也不敢!」
徐玉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最終卻笑了。
她一笑,喬詩語也跟著笑了。
兩人從本質上來講兩人都和景燕歸有恩怨,景燕歸才是她們真正的敵人,此時他們就算是看對方不順眼,在這個大前提之下,似乎又都可以化解她們此時的恩怨。
兩人都沒有再提之前的事情,徐玉容一臉大方地說:「你有沒有空?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喬詩語感覺到了她的示好,覺得此時自己應該配合,便點了一下頭:「不過我要吃好的,你別請我吃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徐玉容覺得喬詩語真的挺煩人的,給她台階下也不知道下。
只是徐玉容知道前段時間她犯了暈,在學校里結下了不少的仇,現在她既然已經明白自己錯了什麼,那麼自然就要改變這種情況。
雖然她並不喜歡喬詩語,但是喬詩語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能幫到她的忙,偶爾哄哄喬詩語也沒有關係。
景燕歸第二天到學校里的時候,看到她們親熱地走在一起的樣子,眉毛微微一掀,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又好呢?
只是她對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興趣,畢竟擺在她面前的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也懶得去管她們。
她為了應付這一次的考試,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她們。
她這一次去參加的考試,有太多的人關注,她要是考砸了,自己都覺得丟臉,所以她能做的事情只有全力以赴。
正因為如此,景燕歸每天泡在圖書館裡的時間都不少,還要去施老爺子那裡坐診,原本就忙碌的她就變得更加忙碌了起來。
在景燕歸忙成一團的時候,在港城的景曉月也忙得團團轉。
自從她上次見過何世昌之後,他就時不時的會來找她。
她因為有陸成硯的指點,對何世昌也有了一些了解,再加上這兩年來她自己累積下來的經驗,她知道對男人而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而在得不到的這個大前提下,她又需要拿捏好一個度。
這個度要是拿捏不好的話,又容易引來男人的嫌棄。
且她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想要得到何世昌的心遠沒有那麼簡單。
景曉月以前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學習過,現在為了活下來,每天都在努力學習。
只是她嫌何世昌的年紀太大了些,雖然他看起來很個人魅力,卻明顯不屬於景曉月喜歡的那一款。
且景曉月在知道陸成硯和何世昌的關係之後,她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豪門恩怨,內里只怕殺機重重,絕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景曉月在經歷了周冬至的事情之後,對於男人,她心裡一直都有些擔心,也沒有太多的好感,現在的這種局面,讓她的心裡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意識。
她知道,只有她變得強大起來,才可能躲得開岳成硯的操控,而岳成硯這個人,平時看起來笑嘻嘻地,但是她見過他的手段,她一看到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她私底下試探了岳成硯好幾回,希望能找到脫離他掌控的法子,卻被岳成硯發現,直接就給了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今年的除夕府里,她是被岳成硯吊在港城的城寨渡過的。
那一夜裡,讓景曉月充分體會到了這個男人的殘忍,他對她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城寨之中,什麼樣的人都有,她根本就逃不出那間屋子。
當時還有男人破門而入,看到被吊著她的露出了極為猥鎖的表情,還用手來摸她。
景曉月雖然已經跟好幾個男人睡過,對於這種事情並不反感,但是那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醜,那雙手也太過噁心。
重點是她被岳成硯帶進城寨時,一路上看到了各種不堪入目的事情:一群男人在走道上睡一個女人,還有女人得了那種見不得人的病,全身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那些味道,足以讓景曉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