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看到於悅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只是做生意這件事情,和在學校里上學是完全不同的事,這中間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還會有適應的問題。
這些事情是後面需要考慮的問題,現在可以暫時先拋開。
景燕歸和於悅就這辣椒醬後續的銷路問題做了一些討論,因為是在學校里賣辣椒醬,所以更多的是需要口碑。
楊晚秀做的這款辣椒醬,味道極好,口碑這事還真不需要擔心。
兩人商議妥了之後,景燕歸就給楊晚秀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事情。
景燕歸的想法是先在帝都大學裡試點,要是證明這個方式可行之後,再逐漸推廣到帝都的其他學校。
楊晚秀聽到景燕歸的這個想法,笑著說:「燕歸,你這是變著法子給奶做事做嗎?」
景燕歸認真地說:「奶,真不是給你找事做,而是幫你賺錢,我這麼體貼的孫女,全世界不會有第二個!」
楊晚秀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知道你孝順,但是現在食品廠的產能有限,你也別一下子接太多的訂單,否則我可做不過來!」
景燕歸笑著說:「奶放心,我知道咱家食品廠的廠能,不會一下子把量擴得太大,只是夏天的辣椒下來了,你可得多收一點辣椒屯著。」
祖孫兩人就辣椒醬後續的發展問題做了一番討論。
景燕歸是知道前世老乾媽的銷量的,只要楊晚秀把東西做好了,這款辣椒醬估計是不愁賣的。
景燕歸覺得她需要給楊晚秀打打氣,讓她對自己有信心一點,誰規定老年人就不能創業?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歸得努力奮鬥。
楊晚秀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聽到景燕歸的那些說法,她其實有些並不太明白,但是這事並不會耽誤辣椒醬的生產。
她只需要知道,按景燕歸說的去做就好。
掛完電話後,楊晚秀就給銀山村的那些村民打電話,讓他們今年多種一點辣椒,他們種出來的辣椒她全部都收。
景燕歸不知道的是,因為她和楊晚秀的這個電話,整個銀山村掀起了一股種辣椒熱。
銀山村原本在雪峰山脈之下,這裡的村民生活一直都相對貧困,因為村裡的田地實在是太少。
雪峰山下卻有很多山地,那些地都是旱地,種不了水稻,也就能種種黃豆紅薯之類的東西。
只是這些東西平時就夠村民們換一下口味,拿到市集上去賣,也賣不出什麼錢來,並不能產生什麼經濟價值。
而現在楊晚秀說讓他們種辣椒,種出來的她全收,這對村民來講,就是一件好事,因為種出來的辣椒全部都是錢!
楊晚秀給村民打完電話之後,景中意在旁問:「你這是想把辣椒廠做大?」
楊晚秀回答:「我覺得燕歸說的對,雖然我們現在年紀大了,但是也不能就天天貓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
「這人啊,想要精氣神好,還得找些事情做,這樣生活才有奔頭。」
景中意贊成她的看法:「我們跟著燕歸到城裡住之後,她給我們做了一些藥丸調理身體,我現在覺得我跟我四十歲的時候身體素質差不多。」
「現在身體好些了,城裡又沒有地可以種,我也閒得發慌,老婆子,你這辣椒廠,我和你一起搗騰。」
楊晚秀一聽頓時就樂了,畢竟之前景中意對她開辣椒廠這事表現的很平淡,她喊他幫忙他都會過來幫,但是卻也別指著他主動去做事。
她笑著說:「行啊,我一個人本來就忙不過來,你要主動過來幫忙,我可就省了不少的心。」
景中意抽了口旱菸,再拿煙竿往門檻上敲了敲說:「這一大家子,燕歸在忙,紅妝在忙,你也在忙,就顯得我一個人閒在那裡。」
「再這樣閒下去,我怕是都要被你們給拋下了。」
其實他覺得閒得沒事幹是一回事,更多的則是覺得景燕歸不是他們的親孫女,現在她有自己的家了,終究不能讓她再來養他們。
景中意雖然也知道陸家對於景燕歸養他們的事情並不介意,但是他覺得做人就得有些自覺,總不能巴巴的送上門去招人厭。
他們現在身體狀況好了,擁有自己養活自己的本事,為什麼就不能去做一些事情?
再說了,現在的政策那麼好,鼓勵所有人去創業,他們閒著也是閒著,做些事情,不但生活有奔頭,還不會成為晚輩們的負擔。
楊晚秀點頭說:「你有這個想法我很開心,燕歸說了,人就是要活到老學到老,可不能一直糊裡糊塗的過。」
景中意笑了笑,他最近是發現了,家裡的學習氛圍特別好。
景小姑在服裝設計,現在在自考,據說已經報了課程了,今年上半年就要開始考試了。
小滿每天回到家都努力學習,這學期他又跳了一級,學校的老師都說他非常聰明。
楊晚秀則在識字,她年紀大了,識字的效率實在是不算高,但是她的精神可嘉。
景中意是上過幾年私孰的,他是認得字的,但是他不太會算數,他覺得他可以學一學算術,幫楊晚秀把帳給管起來。
辣椒廠開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也是有盈利的,現在景燕歸幫著他們把廠做大,那麼他們當然要全力配合。
景建國的死對於老兩口的打擊很大,他們都覺得之前在教育孩子這事上非常失敗,以後得努力改進。
景大姑基本上是不用做指望了,景二叔和景小姑他們不用太過操心,但是景三叔卻也是個麻煩。
那混帳在知道他們開了食口廠之後,就一直想過來占便宜,話里話外都想幫著他們來管食品廠。
只是楊晚秀和景中意都知道他是個什麼德性,他們要是讓他來管食品廠,估計不用幾天,這廠子就得倒閉。
於是景中意說:「我明天回村里一趟,跟老三把這食品廠的事情說清楚,這廠子是不可能給到他的,讓他死了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