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把這事捋一捋後就覺得陸沉淵的勝算又小了一分。閱讀
岳晴照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當初我和陸沉淵在一起的時候,你外公外婆其實都不太同意,他們更看好孟余舟一點。」
「只是孟家當時也出了一點事情,孟余舟的處境也有些尷尬,這件事情他們就放到了一邊。」
景燕歸知道那個年代國內的局勢有些複雜,這中間只怕還有其他的事情,岳晴照不願意說,她也就不會再問下去。
她拉著岳晴照的手說:「反正對我而言,所有讓我媽不開心的人,都是壞人!這位孟叔叔在帝都應該還有其他的親人,明天我就把他給轟走。」
岳晴照忍不住笑了起來:「傻丫頭,我並沒有心情不好,只是想起了曾經的舊事,心裡有些感觸而已。」
「孟余舟的情況也有些特殊,他當初的親人在上山下鄉的時候都離開了帝都,所以他在帝都並沒有親人。」
「不過我也不可能讓他一直住在這裡,他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到時候會自己搬走的。」
景燕歸覺得岳晴照對孟余舟可能會有錯誤的判斷,畢竟兩人分開那麼多年,早就不會是之前的樣子了。
在帝都沒有親人?所以他就想要名正言順的賴在這裡嗎?
如果他要一直賴在這裡的話,景燕歸覺得可以找機會修理他一下,畢竟這種方式實在是不可取。
且這位孟余舟先生來勢洶洶,看他這架式,景燕歸有一種他勢在必得決心。
而陸沉淵也沒差到哪裡去,居然故意喝多裝醉。
沒錯,他就是在裝醉。
景燕歸給他把過一下脈,知道他的情況。
這是孟余舟才一回到帝都,陸沉淵就打算和他竟爭嗎?
對於這事她倒也能接受,反正只要對岳晴照好,就一切都好說。
正因為如此,所以現在的她十分淡定,只是陸沉淵這一次估計會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她有些好奇他會做什麼。
景燕歸覺得之前的陸沉淵就是因為缺少竟爭對手,所以才會那麼作,現在好了,這事一下子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於是她笑著說:「媽說的是!」
岳晴照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並不是太認可自己說的話,而是有其他的打算,當下輕笑一聲,伸手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這個小鬼靈精。」
景燕歸聽到這話嘿嘿一笑,也不多加解釋,反正她的母上大人,在她的心裡最重要。
至於是陸沉淵和孟余舟……這事就走著說著,看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今天折騰了一天,兩人都有些累了,說了幾句閒話就都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早,景燕歸和岳晴照起床之後,收拾了一番,就決定去見陸家二老。
這一次他們沒有在帝都過年,但是基本的禮節還是不能廢,現在還沒有出十五,還能去給他們拜年。
帶過去的禮物也是岳晴照和景燕歸之前就商量好的,不需要太珍貴,適合就好。
所以他們起來之後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陸家二老那裡。
陸沉淵雖然昨晚沒有醉得太狠,但是酒畢竟也喝了不少,這會起來還有些犯暈。
只是他看到景燕歸和岳晴照在收拾東西去看陸家二老,他心裡就又安定了一些。
不管他是孟余舟來勢有多兇猛,他和岳晴照有了一雙兒女,有他們在,他覺得他就能找更多的機會來見岳晴照。
且像這種給自家父母拜年的事情,那就他們全家的集體行動,因為是集體行動,所以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得意。
當初他能打敗孟余舟娶到岳晴照,他就覺得現在他也一樣能打敗孟余舟,能重新討得岳晴照的歡心。
只是他又想起他和岳晴照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心裡又有些忐忑不安,那些情份的確耗了不少,往後他只怕還得拿出更多的誠意來。
但是他心裡就算是再忐忑,在孟余舟的面前他還是表現的相當的淡定,並一直在發揮著他的優勢:跑上跑下的幫著準備。
可能是他跑的次數多了,岳晴照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以前的他從來就不關心這些瑣事,就是個甩手掌柜。
他見岳晴照看過來,便說:「爸媽他們從來沒有去過陽城,這些陽城帶過來的東西,他們一定會很喜歡。」
這話純粹就是沒話找話。
岳晴照瞭然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子微微上抬,給了他一記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然後轉身去找景燕歸,再裝了一瓶楊晚秀親手做的辣椒醬。
陸沉淵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就有些尷尬,畢竟這些事情是怎麼回事,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他們之間也遠沒有他刻意擺出來的那麼新昵,相反,還十分的生疏。
景燕歸和陸橋東交換了一下眼神,陸橋東笑了笑,眼裡滿是瞭然,他家老子這一次估計是真急了。
只是兄妹兩人原本也就不太站在陸沉淵這一邊,這會看到他在那裡著急的樣子,不但沒有幫忙的意思,相反,兩人看戲看得十分的歡樂。
陸沉淵看到他們的樣子,心裡滿是無奈,莫名覺得自己的勝算又低了一成。
畢竟他太清楚自己和這一對子女的關係,景燕歸就不用說了,對他一直抱有敵視,看那光景,完全沒有想要原諒他的意思。
至於陸橋東,父子兩人的架吵得有點多,平時見面話也說不上幾句,這小子平時跟他鬥嘴斗得勤,對於他卻並不算親近。
這個發現讓陸沉淵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就更加忐忑了起來。
等到岳晴照把東西收拾好了之後,陸沉淵就打電話給曾書同,讓司機把車開過來,送他們去見陸家二老。
孟余舟知道他們要去見陸家二老,他表現的倒十分淡定。
他笑著說:「你們去忙,我今天就在帝都到處走走,離開的時間長了,對這裡的一切是既熟悉又陌生。」
岳晴照對於他的這個說法是認同的,當即輕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