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容在心裡安慰自己,她這一次考得很好,景燕歸不可能考得比她還要好!
她這樣一想心裡才覺得舒服了一些。閱讀
一陣寒風吹過來,她扭頭一看,發現天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雪,雪下得飄飄灑灑,卻又冷到極致。
因為這一股子冷意,倒又將徐玉容吹得清醒了些,她便覺得自己之前對景燕歸的那些方案需要做出一些調整,至少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直白的進攻景燕歸。
至於以後要怎麼處理這些事情,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成形的想法。
景燕歸回到宿舍的時候,見蔣林芳坐在自己的床上放聲大哭,宿舍里的幾個女孩子沒有一個去勸的。
她用眼神看向白苗苗問這是怎麼回事。
白苗苗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考砸了,據說好幾門都考得不好,有很大的機率會掛科,她說為了以後少哭一點,這會先哭一場。」
「然後她頂著哭腫的眼睛回家,先給她的父母幫一下心理建設,等她收到通知書的時候,他們也就不會玉責備她了。」
景燕歸的嘴角抽了抽,這事還真像是蔣林芳能做得出來的。
她走到蔣林芳的身邊說:「這樣哭還是太傷身了,我給你配瓶藥,你往眼睛上一抹,包管你的眼睛腫得像桃子。」
蔣林芳立即抹一把眼淚問:「真的假的?」
景燕歸點頭,蔣林芳抱著她直哼哼:「我就知道我家燕歸對我最好了!」
景燕歸可不吃她這一套,便說:「雖然這樣能幫你糊弄過去,但是我卻覺得這事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你還是得想辦法把落下的功課補起來,要不然你也就失去了考進帝都大學的意義了。」
蔣林芳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她極為配合地說:「你放心,我明年一定好好學習!」
景燕歸知道她的性子,她很聰明,就是玩心重了些。
林月華和王百靈買的是下午的火車票,一考完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蔣林芳和景燕歸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伴。
岳晴照一聽說景燕歸要回陽城自然也要跟著過去一趟,她這一次去陽城的感覺和之前又有些不同。
她之前去陽城的時候那就是作客,心裡雖然開心,卻總不如現在這樣輕鬆。
且當時因為景燕歸和陸沉淵兩人的關係極差,她雖然不在乎陸沉淵的態度,但是陸沉淵卻會過來找她的麻煩,一再跟她說景燕歸不是什麼好人,她心裡也煩。
再加上當時景曉月的事情一直梗在她的心裡,讓她的心裡極為不安,所以當初在陽城的時候,她看著好像很淡定,心裡卻是藏了一大堆的事。
現在她知道景燕歸是她的女兒了,這些麻煩事統統都離她遠去,她只需要陪在景燕歸的身邊,好好去謝謝楊晚秀和景中意這些年來對景燕歸的照顧。
所以她這一次去給楊晚秀和景中意帶了不少的禮物。
她要去陽城了,陸橋東也想跟過去,只是他剛升了職,到年底了,他手邊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著景燕歸去陽城。
再加上他去年就在陽城過的年,陸家二老頗有微詞,今年他實在是不好再在陽城那邊過年。
正因為如此,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又惦記著楊晚秀做飯的手藝,心裡癢得要命,便一再跟景燕歸說:「妹,我這一次不能陪你去陽城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要給我帶好吃的。」
景燕歸笑著說:「哥放心,一準給你帶陽城特有的滷菜回來,再加一斤牙籤牛肉!」
陸橋東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這些東西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他很喜歡,景燕歸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有些想了。
他便又說:「楊奶奶的辣椒醬做得也超級好吃,吃得給我帶幾瓶。」
景燕歸笑著答應了,卻又對他說:「你前段時間忙,一直沒顧得上謝你。」
「謝我什麼?」陸橋東有些莫名其妙。
景燕歸回答:「謝謝你照顧我奶的生意,下了一萬瓶辣椒醬的訂單啊!」
陸橋東的面色有些古怪:「妹,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沒有讓人給楊奶奶下過訂單啊!」
他其實是很想給楊晚秀下訂單的,只是因為之前他找景燕歸買藥的事情當時鬧得太大,當時他不知道景燕歸是他的妹妹,這事他做起來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
但是在知道景燕歸是他妹妹之後,他反而不好意思再去找楊晚秀買辣椒醬,怕被人說他是以權謀私,也怕陸沉淵發神經找他的麻煩,他和他家老子最近吵架都炒煩了。
景燕歸有些不解地問:「前段時間我奶收到了一張你們單位的一萬瓶辣椒醬的訂單,不是你下的訂單,那是誰下的?」
這個問題倒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陸橋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景燕歸那天送他兩瓶辣椒醬的時候,當時恰好被陸沉淵撞上。
他的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那訂單該不會是爸下的吧?」
景燕歸朝他看了過來,他便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景燕歸:「……」
聽陸橋東的分析她覺得還可能會是陸沉淵的手筆,但是她又覺得這事不太可能,因為他們父女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差到極致。
只是楊晚秀的辣椒醬數量有限,在帝都她也就分了一些給室友和相熟的朋友,陸橋東的單位里,除了他之外,可能真只有陸沉淵吃到過楊晚秀的辣椒醬。
倒是岳晴照淡定得多:「不管訂單是誰下的,只要他們給錢,楊嬸把訂單做好,誰也不能說不是來,這事就沒有什麼問題。」
景燕歸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不管是誰下的訂單,反正訂單已經接了,那麼後續只管交貨就好,反正她可沒有求著人去下訂單。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這訂單真是陸沉淵下的,她就有些好奇,他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把訂單下給楊晚秀?
她到現在還記得,楊晚秀揍陸沉淵的樣子,難道是揍得太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