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辣椒醬需要很多的辣椒,要是夏天的話,辣椒多,做起來不愁,可是現在是冬天,早過了產辣椒的時間,一萬瓶辣椒醬需要的辣椒實在是太多!
且她之前辣椒醬一直都在陽城賣,從來沒有賣到帝都過,這會一接到帝都的訂單她覺得這中間怕是有其他的門道。閱讀
於是她就拉著景中意商量:「買辣椒醬的單位和燕歸賣藥的那家好像是同一個單位,是不是燕歸幫著推銷呢?」
景中意抽了口旱菸,眼裡也是不解:「這事要不給燕歸打個電話?」
楊晚秀點頭:「這辣椒醬一下子定得也太多,我們的小廠子一下子也交不出這麼多的貨,這事得問清楚了,可不能壞了自己的信譽。」
她說完又感嘆了一聲:「我是真沒有想到晴照是燕歸的親生母親,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我既然為她高興,又覺得心裡空落落。」
景中意笑話她:「你就別整天在那裡想七想八了,燕歸自己都說了,她永遠都是我們的孫女,會好好孝順我們。」
楊晚秀瞪了他一眼:「我是指著她孝順我嗎?我是怕她和那姓陸的扛起來,到時候她吃虧!」
到現在她一想到陸沉淵當初來家裡的情景,她就有些想暴走!要知道當初陸沉淵可是欺負到家裡來了!
一想到這事,她就有些想去拿鍋鏟暴打陸沉淵一頓。
前段時間景燕歸打電話回家說了自己的身世,她的心情就極為複雜,景燕歸和岳晴照長得極為相似,她們是母女她是能接受的,但是她真的不喜歡陸沉淵。
她怕陸沉淵會欺負景燕歸,也怕陸家的人不接受景燕歸,雖然景燕歸電話里說陸家二老對景燕歸很好,可是她卻一直覺得景燕歸太過懂事,只報喜不報憂。
景中意卻覺得他有些祈人憂天:「以前姓陸的欺負燕歸,那是因為他不知道燕歸是自己的女兒,他要知道燕歸是他的親生女兒,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敢動燕歸一根毫毛!」
「再則你也知道,姓陸的當初以為景曉月是他的女兒,對景曉月是百姓包容,關懷備至!」
楊晚秀嘆氣:「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這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她說完這句話又開始罵:「劉春花這個敗家的娘們,把家裡的孩子都教成了什麼樣子!她的心腸也太惡毒了,我之前真的以為燕歸是她撿回來的,誰知道居然是她偷來的,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景曉月也跟著她學會了好吃懶作那一套,整天沒個正形,光想著不勞而獲,居然還想霸占燕歸的親生父母,也不怕天打五雷劈!」
這事距景燕歸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們事情的原委也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她每次只要一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的火,分分鐘想打人!
她想起景燕歸這些年在景家所受的罪,更覺得對不起景燕歸。
她心裡也無比後悔當初讓景建國娶了劉春花,這個家在劉春花嫁進來之後就直接敗得一塌糊塗,偏得不能再偏。
她前幾天回銀山村收辣椒,看到了景建國穿著髒衣服縮著脖子駝著背的的樣子,心裡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家這個兒子在娶了劉春花之後,整個人生的路線就完全偏了,也變得又奸又懶!
景中意知道她一說起這事就會念叨個沒完,便在旁摧她:「你現在罵死劉春花也沒有用,她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景曉月也下落不明,我覺得這就是報應,這些事情也不用每天念上三遍,你還是給燕歸打個電話問問這一萬瓶辣椒醬訂單的情況。」
「錢是賺不完的,但是做人要講信譽,能接的單咱接,不能接的單咱就不接!」
他是個老實人,做的事情也都是極為穩妥的事情。
他更覺得現在的日子和之前比起來要有奔頭得多,家裡的這幾個孩子走偏了路的他們雖然拉不回來了,卻還是幾個孝順的,以後放寬了心,好好過日子就行。
之前村里人還有些說景建國和劉春花把景燕歸養大她不孝順他們會天打雷劈,前段時間陸沉淵派人到銀山村來查景燕歸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景燕歸是劉春花偷回來的,她的親生父母是體面的城裡人,就再也沒有人罵景燕歸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景建國有被工作人員叫去問話,他雖然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了,但是他已經被村民貼上一個偷孩子的標籤,村里人都罵他不是人,之前罵景燕歸的那些村民也就徹底消聲匿跡了。
楊晚秀被他這麼一摧接著罵了劉春花和景曉月幾句,然後就去給景燕歸打電話。
景燕歸聽到陸橋東所在的單位下了一萬瓶辣椒醬的訂單過來也有些莫名其妙,她倒沒把這事往陸沉淵的身上想,而是以為是陸橋東吃了她的辣椒醬,覺得辣椒醬好吃,所以才讓採購過來採買。
她問了一下楊晚秀現在的產能,一說到這事,楊晚秀就笑開了花,這也是她得意的事情。
辣椒醬製做起來其實相對麻煩,她已經把馬路對面的一套空房子租下來當做是生產辣椒的車間,並聽景燕歸的提議申請了各種商標,辦齊了各種證件,她已經請了十來個工人,一天也能生產一千瓶左右了。
景燕歸聽楊晚秀說起這些事情中氣十足,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得到她良好的精神面貌,便笑著說:「這訂單估計是我哥下的,奶奶要是做得出來這訂單是可以接的。」
「只是接訂單的時候把交期什麼的要商量好,然後讓他們先付款,再發貨。」
楊晚秀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就踏實了,一萬瓶所需的辣椒雖然多,卻也不是找不出來。
陽城人愛吃辣,每家每戶都會存一些辣椒,搜羅一下也是能交得出來的。
於是她掛完電話後就先給陸沉淵單位那邊的採購回了話,訂單可以接,但是交期要長一點,需要給她足夠的時間來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