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若有所覺地朝徐玉容看了過來,她立即就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朝景燕歸微笑:「好巧啊,我們這樣都能遇上。��
景燕歸可不覺得和徐玉容之間有什麼巧合的,便說:「你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彆扭,要不我再給你一分鐘的時候,你把臉上表情整理好了,再跟我說話?」
徐玉容這會眼裡的嫉恨無法掩飾,但是臉上卻滿是笑容,看著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徐玉容沒料到景燕歸的話會說得如此直接,她輕咬了一下唇,最終卻笑著說:「你眼花了吧,我的表情沒有問題。」
景燕歸輕掀了一下眉,覺得徐玉容的這話說得實在是太不走心,她懶得再搭理徐玉容,抱著那一罐子辣椒醬就往宿舍的方向走。
這些辣椒醬是楊晚秀寄過來的,楊晚秀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搗騰辣椒醬的事情,這辣椒油最近在陽城賣得很好。
楊晚秀知道景燕歸已經把之前的辣椒醬都吃完了,便又去郵局給她寄一些過來。
徐玉容見景燕歸不理她,她便又走到景燕歸的身邊問:「周家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景燕歸聽她來八卦這件事情,便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給一個,這事從本質上來講,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玉容原本還想打算讓周冬至狠狠地收拾一回景燕歸,卻沒料到周家竟就這樣倒了台,周冬至還被關了,她之前的計劃便算是泡了湯。
徐玉容覺得她從徐花容那裡聽到再多關於景燕歸的消息,都不如從景燕歸這裡聽到最原始的版本來得直接。
於是徐玉容又接著說:「我之前見周冬至到學校來找過你好幾回,你和他是不是有一腿?」
景燕歸原本不打算理徐玉容的,但是徐玉容的這番話卻還是惹到了她:「徐玉容,在你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徐玉容的眉梢微挑:「什麼叫我沒有證據?我確實看到周冬至找過你好幾回,這事學校里也不止我一個人看到,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
「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你的醜事,你惱羞成怒呢?也是,你畢竟是個水性揚花有前科的女人,這種事情你自己會格外在意和敏感。」
景燕歸聽她越說越不像話,當即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徐玉容說:「徐玉容,我覺得你的腦子太不純潔了,男男女女只要在一起說幾句話,那就是有不正男女關係。」
「按你這標準,你在學校里和那麼多的男生說過話,你是不是就都跟他們牽扯不清?和他們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徐玉容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景燕歸,你這是在惡意中傷我!」
景燕歸冷笑:「我中傷你?明明是你先中傷我吧?我這話里的結論可都是從你那裡得來的,你自己弄出了這麼一個標準,這會反而還要來說我的不是嗎?」
徐玉容:「……」
她之前就知道景燕歸不是盞省油的燈,但是真這麼對上的時候,感覺也實在是不算好。
景燕歸又說:「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總揪著我不放,總在我面前說些陰晴怪氣的話,如果這些事情的起始是因為沈學長請我去科教室幫忙的話,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徐玉容瞪著她說:「你還好意思說起沈哥哥的事,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橫插一腳,他怎麼可能那樣對我!」
這事一說到沈長天的身上,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覺得景燕歸簡直就是不要臉!
景燕歸冷笑一聲:「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那好,我今天也跟你把話說透,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我和沈學長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你卻一直不肯放過。」
「看在我們是校友的份上,今天我再來給你上一課,首先,感情這事是不能勉強的,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對方不喜歡你也沒有錯!」
「其次,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那麼應該敬重他,而不是莫名其妙的猜忌他,覺得他和別的女孩子說句話就是對你的背叛!」
「最後,你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你,你要做的要麼是討他的歡心,努力讓他喜歡上你,又或者是將這段感情放下,而不是揪著不相干的人死纏爛打!」
「總結,你現在的這些行為,不管是從心理學還是從行為學,或者從社會關係學上來分析,那都是蠢到了極點,不但讓人對你更加厭棄,同時也讓你自己顯得格外的不入流,跟個跳樑小丑一樣那裡瞎蹦,卻還以為自己很厲害!」
景燕歸覺得徐玉容這種人從本質上來講是有公主病的,她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喜歡她,不喜歡她,她就逮著不相干的人那裡打壓,做著無用功,簡直就是欠收拾。
徐玉容從來就沒有被人這樣教訓過,她頓時就忘了她是來找景燕歸打聽消息的初衷,她大怒道:「景燕歸,你哪來的臉這樣教訓我?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臉!」
「你已經有了方弦之,一到學校就勾引沈哥哥,還和周冬至不清不楚,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下三濫!」
景燕歸聽她連髒話都罵出了口,眼裡的厭惡更濃了幾分,她正打算說話,陸橋東的聲音傳來:「喂,你說誰是下三濫!」
徐玉容扭頭一看,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滿臉怒意地瞪著她。
她之前並沒有見過陸橋東,此時也認不出來。
陸橋東這樣站出來為景燕歸說話,她只當陸橋東是景燕歸的愛慕者,當即便扭頭對陸橋東說:「這位先生,你也是景燕歸的愛慕者吧?」
她這麼一問陸橋東還愣了一下,愛慕者?什麼鬼?
他這一愣看在徐玉容的眼裡就是她猜對了,她便說:「你可能還不知道,景燕歸不但有未婚夫,還在學校里勾三搭四,和很多人糾纏不清,她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