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當時苗老爺子勸苗母不要亂來,說人家畢竟早就訂過婚了,真要鬧起來他們苗家也沒臉,她這才忍了。
現在她一聽說施老爺子居然這樣偏幫景燕歸打苗若華的臉,還要把施氏草堂給到景燕歸,這事她哪裡還能忍!
哪怕這一次她沒能拉到同盟,這件事情也不能就此罷休!
苗母當即便對苗若華說:「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去見你外公,我倒想問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苗若華在旁輕聲說:「媽,這事我覺得不是外公的錯,而是景燕歸太會蠱惑人心。」
苗母當然也不願意承認苗老爺子老糊塗了,那麼這個鍋就只能由景燕歸來背。
苗母氣得狠了,也是今天已經晚了,要不然她都要直接去找景燕歸的麻煩了。
正在此時,電話又響了,苗母接起來一聽對方一口英文,便把電話給了苗若華。
苗若華接過電話後就聽到了享利的聲音:「親愛的,我已經到帝都了,你真的不打算來接我嗎?」
苗若華這才想起之前享利曾說過今天會到帝都來,她原本是打算忙過之後就去機場接他,結果今天被景燕歸氣得狠了,她竟把這事給忘了。
於是她忙向他道歉,表示現在就可以去機場接他。
他卻輕笑一聲說:「這麼晚了,讓你跑來跑去我也不好意思,我已經要酒店住下了,我要倒一下時差,這樣吧,明天下午我們見個面,聊一聊建藥廠的具體事宜。」
這一次就算是沒有苗若華的相邀,他也想到華國這個神秘卻又有著巨大潛力的國度走一趟。
這一次從機場出來後,別人也許看到的是華國並不寬敝的街道,並不高聳的大樓,但是他卻敏感的察覺得了這裡透出來的勃勃生機。
這樣的一個國家,明顯是百廢俱興,有著無限的發展可能,他心裡對這一次的華國之行有著很大的期望。
所以在苗若華相邀之後,他就作了一些準備,讓助理收集了各種資料,同時也想到帝都到處走一走,再到帝都知名的大學看一看,更深層的了解這個國家。
所以他在苗若華的面前話也只是說了一半,約苗若華下午見,不過是想上午在帝都轉轉,做了基本的了解後,再跟苗若華談合作的事情會更加合適。
他做為一個大財團的下一任繼承者,雖然一直在追求苗若華,卻絕對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苗若華聽到他的話笑了起來:「好啊,你住哪裡?我明天去找你。」
享利便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兩人約好見面的時間。
掛完電話後,苗若華深吸了一口氣,她之前其實是有些擔心享利不會來華國投資,現在只要他人一過來,她就有把握拉著他投資建起一座藥廠。
她知道享利能動用的財力,只要得到他的幫助,藥廠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建起來,還能一下子銷往全國。
她原本無比氣悶的心情因為享利的到來好了不少,她這會甚至都懶得去想景燕歸和施氏草堂的事情,她要儘快將享利拿下。
景燕歸實在是沒有想到施老爺了子對她的期望那麼高,竟想讓她撐起整個中醫,她雖然也是將這事當成她的目標,但是這事她自己想想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如果由別人提出來,壓力就變得有些大了。
且因為這事,她和苗若華算是徹底鬧翻了,從某種程度來講,她和苗若華的關係已經無法調和,對於這事,她的內心是很淡定的,反正她和苗若華的關係不可能好得起來,再加上這件事情也不多。
只是施老爺子今天放出了那句話,今天錢白等人雖然不在,都沒有聽到,但是藥工們卻聽到了,這話只怕明天就會傳到錢白等人的耳朵里。
景燕歸前段時間接受了錢白等施老爺子的弟子們的挑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和緩了下來,這消息一傳開,錢白等人肯定是不服氣的,到時候只怕又得掀起另一輪的挑。
她此時甚至有些懷疑,施老爺子今天當著眾藥工的面說出會把施氏草堂交給她的事,會不會是激烈他那些弟子們努力上進的一種手段。
她一直都覺得,她出來在施氏草堂,就像是往一鍋熱油里倒進了一碗水,炸得油鍋里油星四濺。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內心的感覺,卻覺得要把這事處理好實在是一件頭痛的事。
景燕歸很快就回到了學校,此時已經錯過了晚自習,又到了快要熄燈的時候,她快步回宿舍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喊她,她扭頭一看,居然又看見了周冬至。
此時他正站在燈光下,單手插在口袋裡,一副海歸精英的模式,比起白天來似乎多了一分穩重。
景燕歸一天連著遇到他兩次,如果說第一次遇到他她覺得是巧合,此時再遇到她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她對周冬至的觀感不算好,甚至對他還有些懷疑,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會她也不好板著臉教訓他。
但問他:「有事嗎?」
周冬至朝她露齒一笑說:「沒事,只是又遇到了你,覺得挺巧的。」
景燕歸從來都不相信這樣的巧合,這會聽到他這話眉梢微微一掀,便說:「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身身離開,周冬至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來,甚至都沒有說出任何出格的話,似乎他們今天相遇真的只是巧合。
景燕歸一時間弄不明白周冬至玩的是什麼套路,在他還沒有行動之前,她弄不明白,也就沒將他放在心上。
他每次看到她,都會很客氣地和她打個招呼,卻並沒有任何過份的舉動,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
對於巧合這種事情,景燕歸一直持保留態度,因為她覺得巧合這東西太不靠譜。
如果說他最初出現的時候,景燕歸覺得他另有所圖,卻不是太清楚他要做什麼,那麼在見了他數次精心設計的所謂的巧合後,她就有些明白了,他這是在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