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找她吵架的

  岳晴照知道景燕歸能這麼從容淡定,不過是因為景燕歸一直就沒覺得自己會是她的女兒,對於找親生父母的事情,也極為冷靜沉著,反倒是她,似乎更加患得患失。

  她想明白這事後原本有些緊張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中午母女兩人一起在學校的食堂吃了飯,下午景燕歸還有課,岳晴照便先回去了。

  岳晴照走後,景燕歸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去大教室上公開課,走到半路的時候卻看見了苗若華。

  苗若華突然出現在帝都大學裡景燕歸可不認為會是巧合,而苗若華也朝她走了過來:「我們能聊聊嗎?」

  景燕歸看了一下手錶:「我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課了,所以你有什麼話請直接說。」

  苗若華為什麼會來找她,她心裡大概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在這件事情里,她什麼都沒有做,反倒是苗若華,只怕心裡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苗若華對於景燕歸這樣的反應也沒有太過意外,畢竟她也聽過不少關於景燕歸的傳聞,這幾天也仔細了解調查過景燕歸,知道景燕歸併不是省油的燈。

  苗若華淡聲說:「你這性子倒是有些意思,我之前不太明白弦之為什麼會喜歡你,我查了一下你之後發現你的確不錯,倒也勉強能當得起弦之的喜歡。」

  景燕歸聽到這話卻覺得好笑,她和方弦之之間的事情關苗若華屁事,她一介外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指手劃腳。

  最重要的是,苗若華竟還去查她了!憑什麼?

  她冷聲說:「不管我是否配得上弦之,他都不會喜歡你。」

  苗若華冷冷一笑後說:「你說的也許是事實,卻不會是最終的結果。」

  「什麼意思?」景燕歸問道。

  苗若華緩聲說:「除非你現在就跟弦之結婚,那樣我或許就能死心,可是你放得下你的大學生涯嗎?放得下你所認為的前途嗎?」

  景燕歸立即就明白她所謂的結果,其實指的是結婚這件事。

  景燕歸看著她說:「我從來就不覺得感情和事業會有衝突,也不覺得我和弦之之間的感情經不起這簡短時間的考驗。」

  「那就是你會堅持完成你的學業,在大學沒有畢業前不會和方弦之結婚?」苗若華淡聲說:「你倒也沒有讓我失望,並沒有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弦之的身上。」

  景燕歸聽她這話就像是在猜啞迷一樣,當即便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苗若華燦然一笑說:「估計國慶時方家和苗家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

  景燕歸冷聲說:「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無聊的人,但是這會說的話卻真夠無聊的,我和你並不熟,我聽說了什麼沒聽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她說完抱著書就朝大教室的方向走去。

  苗若華在她的身後說:「你和陸家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我只是納悶,你的心機得有多深,才能哄得住陸太太和陸少?方弦之於你未必就是愛情,你只怕更喜歡他的權勢和口袋裡的錢吧?」

  景燕歸本來覺得和她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此時再聽到這樣的猜測卻還是覺得有些噁心,當下便扭過頭看著她說:「你錯了,我不但喜歡方弦之的權勢和錢,我還喜歡他的人,畢竟他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比這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的男人都要好。」

  「我還喜歡他對我溫柔體貼以及無微不至的關心,更喜歡他抱著我時溫熱的體溫和狂野的心跳,以及他獨有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苗若華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這話就算是在國外也沒有人能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更不要說是在保守的國內了。

  苗若華的臉脹得微微有些紅:「你還真不要臉!」

  「我誇我的未婚夫怎麼就不臉呢?」景燕歸淡聲說:「我又沒有像某些人一樣,立志做第三者,明知道對方有未婚妻卻還要橫插一腳,插完後沒有成功,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心裡極度不舒服,就想著去假想情敵的弱點。」

  「在以為自己找到情敵的弱點後,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一副要教對方做人的樣子,我就納悶了,你自己身不正,影子都是歪的,哪來的底氣擺出這樣的姿態來?」

  苗若華從小就是被難捧著長大的,再加上她本身就極為優秀,從來就只有人捧著她誇她,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她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穩住了呼吸的頻率:「你不但不要臉,還牙尖嘴利!」

  景燕歸聽她暴了粗口反倒笑了起來:「我覺得你對不要臉這個詞有誤解,我其實也很納悶,你做著第三者做的事情,哪裡來的底氣在我的面前說出不要臉這三個字?」

  苗若華再次深吸一口氣冷聲說:「你是不是對第三者這個詞有誤會?我和弦之從小青梅竹馬,是得到方老爺子承認的孫媳婦!」

  「那弦之承認了嗎?他的父母承認了嗎?」景燕歸直接反問。

  苗若華:「……」

  景燕歸看了她一眼說:「弦之沒認承認,他的父母也沒有承認,你捧著方老爺子的承認就以為你擺平了一切,以為你就是方弦之的未婚妻,你怎麼不上天啊?」

  苗若華氣得臉有些發白,景燕歸又說:「方老爺子的話要是那麼管用,有本事你讓他娶你啊!」

  論懟人這事,景燕歸就沒怕過誰,更不要說她是占理的一方,分分鐘能把苗若華懟上天。

  苗若華氣得渾身發抖:「景燕歸,你說話怎麼那麼粗俗!就你這樣,根本就配不上弦之!」

  景燕歸微笑:「可惜弦之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我是這個世上和他最班配的人,說到粗俗,你連不要臉這種詞都罵出來了,而我從頭到尾一個髒字都沒有帶,你憑什麼說我粗俗?」

  「敢情你就是個雙標的,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就是錯的,你插足做第三者,又暴了粗口,卻還覺得自己全是對的,別人全是錯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抱歉,我和你之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