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花容將額前的留海往後撩了撩,眼裡打量景燕歸的味道就更重了:「長得的確不錯,是有勾搭人的本錢,聽說你還是這一次大考的全國第一名,敢情進了帝都大學後,就把智商全用在勾搭男生這事上呢?」
景燕歸覺得自己又遇到了神精病,她冷聲說:「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徐花容的嘴角微扯,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些:「放尊重點?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像你這種完全不值得尊重的人,根本就不配讓我尊重你。��
景燕歸的面色更冷了幾分,遇到神精病要怎麼處理?打一頓還是不搭理?這兩種方式似乎都不太合適。
她緩緩地說:「這位大媽,你這話說得像繞口令一樣,麻煩你把邏輯理清楚了再說話。」
徐花容今年二十八歲,未婚,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最怕別人說她老,景燕歸的這句大媽差點沒讓她暴炸。
她怒道:「你說誰是大媽?」
景燕歸看到徐花容動氣她就不氣了,她極為淡定地說:「你莫名其妙跑過來罵我一頓,看你這樣子也不太像是神經病,那估計是更年期到了,看到比你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想上來撕一撕。」
「你既然已經到了更年期,那可不就是大媽了嗎?不過這位大媽你保養的很不錯,明明是四十好幾的人了,看起來卻還只有三十七八,這點還是蠻讓人羨慕的。」
徐花容氣得聲音都高了八度:「誰四十好幾呢?我才二十八!」
景燕歸用手掩著唇說:「啊!你才二十八就進更年期了啊!你老得這麼快,我建議你找個厲害的醫生看看,再這樣下去,小心你明天就白花蒼蒼。」
論懟人這事,她是真沒怕過誰。
徐花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像景燕歸這樣的女孩子,徐家家世不錯,她的能力也不錯,現在還是個小領導,這樣被人說,簡直不能忍!
也是她從小家裡的教養很不錯,這會忍著沒有撲上去打景燕歸。
她深吸一口氣說:「果然是牙尖嘴利,難怪玉容被你氣得直哭!」
她這麼一說,景燕歸就知道她是徐玉容請來的援兵。
景燕歸深深地覺得徐玉容的腦子有問題,那天徐玉容跑過來用那種指責加教訓的語氣跟她說話,她回敬了徐玉容,徐玉容居然就還找人來找她麻煩。
景燕歸問她:「這位大媽,請問你和徐玉容是什麼關係?」
徐花容壓著心裡的火氣,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徐家和沈家是世交,玉容和長天從小就有婚約,家裡早就商量好了,只等他們大學一畢業就讓他們結婚。」
景燕歸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的出現,沈家那邊已經提出解除婚約了,景燕歸,你到底給沈長天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他才認識你沒幾天,就要和玉容解除婚約?」徐花容冷冷地說。
原來昨天沈長天和徐玉容吵完架之後,他就立即打電話回答跟他母親說了他和徐玉容的事情,並明確表示他不會喜歡徐玉容,也請他們不要再拿這件事情說事,他以後會和徐玉容劃清界線。
沈母剛開始以為他是一時衝動,後面聽他說得無比認真,她就覺得這件事情有此嚴重。
恰好今天徐母一早就約了沈母逛街,兩人聊天的時候有說徐玉容和沈長天的事情,沈母就隱晦的表達了一下沈長天的意思,並說現在已經不流行包辦婚姻了,孩子們的婚事還是要他們自己願意才行。
沈母說得隱晦,徐母卻聽出了一些問題,她和沈母分開後,立即就給徐花容打電話,想知道徐玉容和沈長天到底是怎麼回來,因為徐玉容和徐花容親,平時什麼事情都會跟徐花容說。
徐花容接到徐母的電話,再想起前幾天徐玉容打給她的電話,她頓時就炸了毛。
她本來想等著閒下來再來到帝都大學找景燕歸的,這一次就忍不住了,直接就請了半天假,殺到帝都大學來找景燕歸。
景燕歸聽到這番話自己比徐花容還要迷茫,什麼叫沈長天因為她而和徐玉容解除婚約?
她和沈長天總共也就見過三次,完全沒有交情,她也想不明白徐家的這些女人為什麼會把這件事情算到她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說:「這位大媽,我覺得你應該弄錯了什麼,我不清楚你們徐家和沈家的關係,也沒興趣弄明白。」
「我只想告訴你,如果沈長天想要毀約,那問題也應該出在他們倆人的身上,你這會來找我,完全就是找錯了人。」
「我剛進帝都大學,總共也沒和沈長天見幾面,更不可能產生什麼了不得的感情,以至於沈長天能為了我而要和徐玉容解除婚約。」
徐花容冷笑:「所以我才說你的本事很大,這事你就不可能撇得清關係,因為沈長天從來就沒有表示過對他和玉容的婚約有什麼意見,但是一遇到你就變了樣。」
「你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多了,但是手段有你這麼高明還真不多見,全國大考第一名的智商用在這種事情上你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景燕歸非常討厭這種調調,她的眸光更冷了幾分:「你們全家都有被害妄想症吧?還有,有件事情你要弄明白,這事不是出在我的身上,而是出在沈長天的身上!」
「我建議你們先去找沈長天把事情弄清楚,而不是像個神經病一樣在這裡指責我。」
徐花容卻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看著她說:「據說你是從農村來的吧?你的家境估計也不太好,剛到帝都應該被帝都的繁華迷了眼吧?」
「人想往上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卻不能去奢望完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沈長天就不是你這種農村來的村姑能肖想的人。」
「這樣吧,你離開沈長天,我答應你,你畢業的時候給你安排一份足以讓你回家炫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