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她的新室友

  方弦之陸橋東幫景燕歸歸置東西,岳晴照則幫著景燕歸鋪床,反倒景燕歸這個正主閒了下來。閱讀

  苗景知覺得宿舍人太多,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了,就主動先下去了。

  那邊景燕歸已經和開門的那個圓臉女孩子熟了,知道她叫白苗苗,川省人,宿舍里其他的幾個女孩子今天一起去爬長城了,她身體不太舒服就沒有去。

  白苗苗看著幫景燕歸歸置東西的方弦之和陸橋東問:「他們都是你的親人嗎?」

  景燕歸指著方弦之說:「他是我對象,另一個是我哥。」

  陸橋東聽景燕歸向外人介紹他是她哥的時候,他心裡莫名有一種「吾家小妹初長成」的欣慰感,除了方弦之這個未來的妹夫不太討喜外,其他什麼都好。

  白苗苗忙笑著跟他們打了個掃呼,方弦之和陸橋東知道景燕歸要和她做四年的室友,也都很客氣。

  那邊岳晴照也已經幫景燕歸鋪好了床,她笑著說:「年輕真好,到這校園裡,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

  陸橋東拍她馬屁:「媽本來就很年輕,你和妹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是母女,更像是姐妹。」

  岳晴照笑得合不攏嘴,這話她愛聽。

  白苗苗在旁說:「燕歸,你和阿姨長得真像,都好漂亮!」

  岳晴照和景燕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有了幾分笑意,心思都有些活絡,卻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陸橋東聽到這話心裡有些觸動,他只知道岳晴照和景燕歸處得好,景燕歸是他的義妹,雖然也曾想過要她這樣一個親妹妹。

  只是在景曉月出現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覺得這事不太可能,他雖然不喜歡景曉月,卻覺得景曉月極有可能是他的妹妹。

  可是這會他看著景燕歸和岳晴照同時笑的樣子,就覺得兩人實在是很像,他的心裡第一次生出一個想法來:「燕歸該不會真的是我親妹妹吧?」

  因為他心裡有這個想法,他們離開宿舍之後,方弦之回公司加班只剩下母子二人時,他輕聲對岳晴照說:「媽,你說燕歸會不會真的是我的親妹子?」

  岳晴照的眸子有了幾分鄭重:「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很可能是,我之前應該跟你說過,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陸橋東則笑著說:「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感覺,只覺得這女孩子實在凶!只是處得久了,就發現她很好。」

  「正常來講,我們這個年紀的年輕男女覺得對方很好,就很容易生出男女之情,但是我對她又一點想法都沒有,這事我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岳晴照也笑了笑:「你要是真有那些心思,估計方弦之早打暴你的頭了。」

  母子兩人說了幾句閒話後陸橋東又說:「媽,我有個想法,爸不是說最近就可以往米國實驗室那邊送血樣了嗎?我想到時候讓燕歸也抽些血一起驗一下。」

  這事其實岳晴照也曾想過,她略沉吟了一番後說:「你爸對燕歸的意見很大,只怕不會同意。」

  陸橋東輕挑了一下眉說:「這事到時候我來安排,我擔心是,如果最後的結果出來,燕歸才是我妹的話,爸估計會抓狂。」

  岳晴照笑了笑說:「這事到如今也不過是我們自己這麼想罷了,最終會是怎麼樣現在還沒有人知曉,先不用想太多。」

  只是如果景燕歸真的是她的女兒的話,對陸沉淵而言那就真的太打臉了,到時候估計能後悔死。

  陸橋東點頭說:「也是,這事還是等檢查完了再說,我最近我盯著曾書同。」

  這事母子二人就算是說定了。

  景燕歸併不知道他們的心裡都有這樣的猜想,她此時已經見到了其他幾位室友:

  來自滇省的高如玉溫柔嬌小,說話細聲細氣。

  來自遼省城的林月華足有170的身高,五官長得很有北方人的特點,透著豪邁的味道,語速很快,一看就是個急性子。

  來自陝省的王百靈卻最不像陝省人,皮膚白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整個人透著良好的教養。

  帝都本地的喬詩語和景燕歸的氣場最不和,從她一進來看到景燕歸開始,那雙眼睛裡就透著審視的鄙夷。

  景燕歸也做了自我介紹,就算是和宿舍里的幾個室友互相認識了。

  宿舍里的幾個女孩子都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景燕歸和喬詩語白苗苗一個班,其他三人一個班。

  大家都剛到學校,對於學校的基礎設施都不太清楚。

  景燕歸傍晚打了熱水洗完澡後就去洗衣間洗衣服,此時洗衣間裡人不算多,她隨便挑了一個水龍並準備洗衣服,喬詩語卻端著一盆衣服放到她的旁邊說:「順便幫我洗了。」

  她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景燕歸之前就感覺到了喬詩語的敵意,這會聽到這句話基本上就能確定,喬詩語應該是知道她的。

  而在這帝都她認識的人其實並不算多,對她有意見的也就那麼幾個。

  她淡聲說:「我和你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可以互相幫洗衣服的份上,請把你的衣服拿開。」

  喬詩語冷笑一聲說:「就你這種剛爬上岸的泥腿子,我把衣服給你洗,那是看得起你,你最好不要拒絕,否則你會後悔的。」

  景燕歸依舊面色冷靜平淡:「我不知道你不過是出生於帝都會有怎樣的優越感,但是我知道大家進了帝都大學,那就是平等的。」

  「所以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你並不比我高貴,我也沒需要你看得起。」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氣場卻明顯不對,在洗衣間裡洗衣服的女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喬詩語的眉梢上挑,眼裡的鄙夷更重:「平等?就你這種天天在外勾三搭四的女孩憑什麼跟我講平等?你一邊勾著方家的公子,一邊又勾著陸家的少爺,水性揚花不要臉,當初學校就不該把你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