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景三嬸看到了陳思賢的下場,哪裡還敢動那樣想法?
景三嬸打完這一架,心裡覺得無比舒暢,畢竟她是占便宜的那一方,這件事情就顯出了幾分談資來。
於是她也不回出租屋了,直接樂顛樂顛地跑回了景燕歸家,把她剛才遇到陳思賢的事情說了一遍。
景燕歸聽到她的這些話後,輕輕掀了一下眉,陳思賢這是還沒有死心啊!
只是現在就算陳思賢還沒有死心,陳思賢也已經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了。
景燕歸淡聲問景三嬸:「三嬸就不好奇我的藥方嗎?」
景三嬸連忙擺手說:「實不相瞞,我以前是有些好奇的,但是現在真的沒那方面的想法!我是現在的日子過得不好?還是陳思賢的教訓還不夠?哪可能還敢有那方面的想法?」
景燕歸的眼裡透著幾分笑意:「如果我把藥方給到三嬸,讓三嬸幫著配藥呢?」
景三嬸愣了一下,眼裡滿是難以置信地說:「這個還是不要了!我怕我自己意志不夠堅定,畢竟那個藥方十萬塊了!」
景燕歸聽到她這話笑了起來:「你這話很實在,不過我九月份就要去帝都上大學,配藥這事總歸要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做。」
「不管你找誰,千萬不要找我!」景三嬸苦著臉說:「我就屬於那種信不過的人,你讓就我踏實的在產線上製藥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偷懶了!」
景燕歸以前覺得景三嬸是個勢利鬼,但是現在看到這個勢利的人居然是有底線,有畏懼的,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些製藥的人中間,景燕歸之前最擔心的就是景三嬸,現在看來,她以後倒不需要擔心景三嬸了。
景燕歸輕點了一下頭說:「我知道了,今天有些晚了,你回去再自己做飯也不合適,就在家裡吃飯吧!」
這是景三嬸到景燕歸這裡上班後,第一次被留飯。
景三嬸知道這是她的態度讓景燕歸滿意了,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反正景三嬸自己心裡清楚,她在景燕歸的面前是擺不了半點長輩譜的,她現在只想保住她的工作。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件事情,只要她認真工作,景燕歸應該就不會再開除她。
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景燕歸這裡,只要踏實工作,不動歪心思,一切都好說。
景三嬸不知道的是,景燕歸家裡飯菜她都加了空間的溪水,這樣的飯菜吃了對身體好,她留景三嬸在家裡吃飯,那就是把景三嬸當自己人了。
當然,這事她也沒有必要跟景三嬸細說。
景三嬸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地夸楊晚秀的手藝好,吃完飯之後她這種懶得要死的人居然主動去洗碗。
楊晚秀見她最近像那麼回事了,她要去洗碗楊晚秀也不攔。
景三嬸走後,楊晚秀笑著說:「以前覺得她又懶又貪不是個好的,現在看來她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些。」
「人都是會變的。」景燕歸笑著說:「二嬸變成了我們不認識的樣子,三嬸卻有所畏懼和底線,這事整體來講也是個好事。」
楊晚秀點頭:「我實在是不想老三再離婚了,你是不知道,村里現在都在傳我們老景家是掉進離婚的窩裡了,沒少被人說嫌話。」
她一向好強,只是在子女的事情上她有太多的無能為力,離婚這事在村里,也實在是不好聽。
景燕歸笑著說:「奶,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離不離婚不重要,重要的是過得幸不幸福,只要過得幸福,就算離了婚也不算什麼事情。」
這事楊晚秀倒是認同她的觀點,卻又有些擔心地問:「你下周要和蘇老爺子去省城和白家的人對質,心裡可有譜?」
「這事奶你就別擔心了。」景燕歸認真地說:「這事我們占理,白家是無理取鬧,我不怕他們。」
楊晚秀點頭:「話是這麼說,但是你也還是得小心一點,依我看,白家那邊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多做些準備,防著些。」
景燕歸應了下來。
白家那邊的態度在她看來並不重要,她做好自己就行。
這一次有蘇老爺子帶著她去吵架,她覺得腰杆子格外的直,畢竟她是占理的那一方,白家要是胡攪蠻纏,她也不需要客氣。
只是她覺得這件事情終究是她自己的事情,蘇老爺子年紀大了,她不願意他為了她的事情太過費神。
從醫這條路,她走得比前世早,走的路線也和前世有些不一樣,路上會遇到各種阻力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需要自己來應付。
很快就到約定的時間,這天一大早,景燕歸就起床去了蘇家。
方弦之本來是要陪她去的,卻在前一天晚上張明傑打來電話,客戶有一份極重要的資料需要他親自處理,景燕歸知道後哪裡還敢讓他陪。
於是早上出門的時候由蘇柏青開車,蘇老爺子陪同。
景燕歸在車上看了一眼他們的陣容,嘴角微勾。
蘇老爺子再次交待:「這一次你不要怕,師父是你的後盾,到了中醫協會之後,絕對不能慫,不能丟我們蘇家的臉!」
景燕歸忙點頭答應。
蘇柏青一邊開車一邊問:「爺爺,你雖然是中醫協會理事,但是好像已經很多年沒參加過中醫協會的會議了吧?」
蘇老爺子淡聲說:「我只是個理事,又不是會長,我沒事天天跑到中醫協會來做什麼?」
其實放眼全省,他是地位最高名氣最大的中醫,當初中醫協會成立的時候是要推選他做會長的,只是他當時心裡創傷極大,再沒有興趣來折騰這些事情。
當時有人覺得他的號召力強,還來做過他的思想工作,卻沒太注意說話方式,提到他去世的兒子和兒媳,被他直接噴了回去,甚至不願意加入中醫協會。
最後幾位和蘇老爺子關係走得近的中醫過來做了協調,蘇老爺子才答應做中醫協會的理事,他只是掛個名頭,不管任何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