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秀皺眉問:「你誰啊?我都不認識你,要給你什麼說法?」
她當然是認識張愛蓮的,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要噁心一下張愛蓮。閱讀
張愛蓮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於是立即用極為尖銳的語氣說:「不認識我?景家嬸子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現在也不妨告訴你,我就是你二兒媳婦娘家兄弟媳婦!」
楊晚秀將她上下看了一眼後說:「這樣說起來也算是親戚,但是今天是我的孫女考上大學請客吃飯,你這樣來砸場子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張愛蓮冷笑一聲說:「我才懶得管你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請客吃飯,你把錢還我了,我再跟你賠禮道歉!」
景燕歸在旁:「你掀了我家的席面,只怕是一句賠禮道歉是揭不過去的。」
她走到楊晚秀的身邊又問:「奶,你有欠她錢嗎?」
楊晚秀緩聲說:「我連她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會欠她錢?」
景燕歸看著張愛蓮說:「你也聽到了,我奶並沒有欠你錢!來,賠禮道歉吧!」
楊晚秀平時不在村里住,這一次擺席是提前三天通知村民的,估計是有人把這事告訴了張愛蓮,張愛蓮剛好踩著時間點過來。
景燕歸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怒意,今天是她考上大學來村里擺席的好日子,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鬧騰,是覺得她好欺負嗎?
張愛蓮上次在景燕歸手裡吃了大虧,正常她是不敢再來招惹景燕歸的,更不要說這會方弦之就站在景燕歸的身邊。
只是張愛蓮最近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的火,當初景二嬸請她過去幫忙的時候說得很好,要給她高工資,賺了錢還要分他們家。
張愛蓮剛開始是開心的不行,景二嬸買藥材的時候缺了點錢,她還從家裡拿了錢去貼景二嬸,她還想把她娘家的弟弟和侄兒全喊到景二嬸的藥廠製藥。
她當初在娘家那邊把景二嬸吹上了天,意思是只要跟著景二嬸就賺不少錢,她又是個心黑的,當初把她娘家弟弟和侄兒介紹到景二嬸那裡每人還收了五十塊錢的介紹費。
結果一個月不到,景二嬸的藥廠就被查封了,因為景二嬸還沒有回來,所以她來銀山村幾次都沒有見到景二嬸,她就疑心景二嬸躲起來了。
而景二叔又明確表示家裡的錢都被景二嬸拿走了,家裡沒錢,為這事,之前在村里已經吵了好幾波了。
她娘家弟弟和侄兒交了介紹費卻一個月工資都沒有領,又哪裡會同意,就去她家裡鬧,她心裡煩得很,拿了他們的錢又不願意吐出來。
後面聽說景燕歸考上了大學要在村子裡辦酒,她靈機一動,覺得景二叔沒錢,景燕歸肯定是有錢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村里辦席。
只是讓她去找景燕歸要錢她知道討不了好,所以就決定來找楊晚秀要錢,畢竟景二嬸現在是景家的人。
她這算盤打得響,在知道楊晚秀要到村子裡給景燕歸辦席之後,就去了她娘家,叫上她的弟弟和幾個本家,打算來要錢了。
張愛蓮看了景燕歸一眼輕撇了一下嘴說:「你奶明面上是沒欠我們錢,但是你二叔家欠了我家不少錢,這錢他們還不起,你奶有錢,就得她來還!」
這話聽起來要多無賴有多無賴。
景燕歸一聽這話就明白張愛蓮打的是什麼主意,說什麼找楊晚秀要錢,其實是來找她要錢。
景燕歸冷冷一笑說:「欠你錢的是我二嬸吧?我奶早就和她的三個兒子分家了,一分家,那就是各家的債務自理,我二叔家欠你家錢的事情和我奶就再沒有任何關係。」
張愛蓮原本就是個潑婦,這會直接開始撒潑:「什麼叫做一分家就債務自理?你二叔欠錢就和她沒關係?難道你二叔不是你奶生的嗎?」
「我今天也把話放這裡了,你二叔要是不還錢,我就問你奶要,你能拿我怎麼著?」
景燕歸之前就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這會也不意外,只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喊我二嬸妹妹,根據你的邏輯,她的債務你也需要幫著還!」
張愛蓮立即說:「什麼?我幫她還債?你腦子進水了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的事情跟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景燕歸對於她這樣的雙標並不意外,她冷冷一笑說:「她嫁出去了,你就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我二叔和我奶早就分了家,你卻我二叔是我奶生的,而她和我二叔只是兩口子。」
「按你這標準,你婆婆生了我二嬸,你怎麼不去找她要錢?來找我奶做什麼?」
張愛蓮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按這標準似乎她婆婆跟景二嬸更近一點。
她平時吵架全靠撒潑,真要講道理的時候卻又講不清楚,而今天她要是想打架的話,有江倚樓和方弦之在,這架也根本就不用打,因為打了也是和上次一樣的結果。
張愛蓮直接往地上一坐,一邊哭一邊喊:「欠錢不還!還仗著人多欺負人!真是沒天理啊!」
景三嬸立即過來幫腔:「姓張的,你說我們從多欺負你,你能講點道理不?明明是你帶著一群人欺上門的,你們一來就掀桌子砸東西,我們這邊可沒有一個人動手!」
「還有,燕歸一直在跟你講道理,你扯了一堆的歪理,講不過了就說我們欺負人!你還講不講道理?」
張愛蓮也想講道理,但是她講不贏啊!講不贏道理就不能讓景燕歸拿錢給她,她心裡憋得慌啊!
她這會幹脆滿地打滾地說:「你們景家人多欺負人少,不給我留活路,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既然這樣,你們殺了我吧!」
她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比當初的劉春花還要放得開,只是片刻,全身上下都沾滿了灰,看起來無比狼狽,再加上她嗓門又大,嚎得人心裡發毛。
她帶過來的那些男人都很熟她這種套路,有幾個臉皮薄一點的都覺得沒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