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拉著方弦之的手問:「我今天沒有及時去接你,生氣呢?」
「是啊,生氣了。閱讀」方弦之問她:「你現在是不是安慰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
他今天在機場沒見到她是有點生氣的,有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但是真的見到她之後,他就發現他根本就生不起她的氣來。
這樣看到她,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很好。
但是他又覺得這事不能太慣著她,要不然她能放他一回鴿子,以後就能回回放他鴿子,所以他這會臉是崩著的,那雙眼睛黑沉沉的,似乎還真有幾分怒氣。
景燕歸今天是真的心虛,說好的事情她忘記了,他會生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於是她抱著他的胳膊問:「你需要怎麼安慰?」
方弦之看了她一眼:「這事需要我教你?」
景燕歸從來就沒有真正談過戀愛,不清楚他的心思,這會聽到他這樣問她還真有些頭大。
她輕咳一聲說:「要不你教教我?」
方弦之看到她那張帶著三分小心翼翼的臉,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他看著她沒說話。
景燕歸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就更加沒譜,她輕咬了一下唇後伸手抱住方弦之說:「方弦之,看到你我很開心!」
這話是她準備去機場接機時跟他說的,這會她打算把之前想對他做卻沒做的事情做完。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抱住了他,讓他多少有些意外,畢竟她一向有些內斂和害羞。
方弦之輕聲問她:「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安慰我的法子?」
景燕歸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說:「不是,只是想你了而已。」
她這話讓方弦之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他輕聲說:「你想我還能把我給忘了,景燕歸,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景燕歸覺得今天這事可能會成為她這一生的把柄,只說:「想一個人未必就是付諸行動,也可以是放在心裡。」
方弦之聽到她這句話完全沒了脾氣。
正在此時,景燕歸聽到有人吹口哨,她一扭頭就看見蘇柏青坐在車裡對他們招手。
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卻又把腦袋縮回車裡:「我什麼都沒看見!」
景燕歸:「……」
方弦之掃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蘇柏青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方弦之的眼裡卻有些羨慕。
來省城之前,景燕歸已經和蘇柏青說好下午一起回陽城,這會蘇柏青也把車開了過來,載著他們一起回去。
大家都相熟,說起話來就很隨意,蘇柏青之前心裡對景燕歸有點意思,還想和方弦之別一別,後面發現景燕歸對他完全沒那分心思,他也就收了心,現在反倒比之前相處的要自然得多。
有一段時間不見,互相寒喧了幾個句,就開始閒聊了起來。
說是閒聊,其實大部分時侯都是蘇柏青在說,方弦之在聽,景燕歸在旁看熱鬧,想看看蘇柏青有多能聊。
事實證明,她還是看輕蘇柏青了,這貨要是願意的話,真的能一直說。
最難得的是,他的知識儲備量還是相當豐富的,什麼東西經他的嘴一說都很有意思,她覺得他有這口才不去說相聲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們到陽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景燕歸原本想讓蘇柏青把方弦之送回銀山村,沒料到他先開了口:「天色晚了,我今晚先在你家住好了。」
景燕歸扭關朝他看去,他卻問她:「你之前說要在家裡給我備個房間,忘了嗎?」
景燕歸仔細想了一下,她好像沒有說過這種話吧?
只是她今天忘了去接方弦之這事就是硬傷,這會她實在是挺不直腰杆來問他,只得朝他笑了笑,她一扭頭,卻又看到蘇柏青在對她擠眉弄眼。
她瞪了回去,和方弦之一起下了車,他卻還在車上問:「不請我去家裡順便吃頓飯?」
「沒你的飯,你趕緊回家陪師父吧!」景燕歸兇巴巴地說,他剛才笑的樣子實在是太壞,似乎裡面有很多有內涵的東西,她才不會給他好臉色。
蘇柏青感嘆了一句:「還真是重色輕友啊!算了,我回家了!」
他說完開著車就走了。
景燕歸懶得理他,把門一打開,小崽崽開心地從家裡竄了出來,正準備對她歡快的搖尾巴,那雙狗眼就看見了方弦之,剛剛搖起來的尾巴頓時就停了下來,歡快的狗臉也僵在那裡。
小崽崽是條記仇的狗,它到現在都記得它還小的時候,方弦之看它時嫌棄的眼神。
依它的性子,這會是真的恨不得衝過去把方弦之撲倒在地,然後再狠狠地咬幾口。
只是他身上透出來的危險氣息,又讓它覺得它這麼撲過去,搞不好一點便宜都占不到,它就有些糾結了。
方弦之看著小崽崽的眼神絕對算不得到友善,卻用非常熟諗的語氣說:「幾個月不見,小崽崽都長這麼大了,它還像以前一樣廢嗎?」
小崽崽「嗚」了一聲,做出威脅的動作,身上的狗毛全豎了起來,完美的在景燕歸的面前表演什麼是炸毛。
景燕歸知道方弦之和小崽崽一向不和,這會忙伸手給小崽崽順毛:「小崽崽可棒了,現在我們家看家護院可全靠它了!」
小崽崽的毛被順得很舒服,愜意地眯著狗眼看了方弦之一眼,告訴自己不需要跟這個愚蠢的人類一般計較,它有主人的寵愛就行了。
方弦之淡淡地問:「看家護院?它行嗎?要不我改天給你牽條狼狗回來?」
「不用。」景燕歸直接拒絕:「家裡有小崽崽就行了,你在這裡住幾天就知道小崽崽有多棒!」
「住幾天?」方弦之的眉梢微挑:「你這是在邀請我在你家長住嗎?」
景燕歸:「……」
方弦之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本來我們還沒有結婚,我要是長住在你家多少有點不合適,但是你都開了口,我要是拒絕你的話就更加不合適了,所以我答應了。」
景燕歸:「……」
她發現,他也是個人才,還有這樣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