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環顧四周後緩緩地說:「這是銀針,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這麼一個事實,那就是銀針遇到毒會變黑。閱讀��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讓銀針變黑,只有毒中含有砷之類的成份,才會和銀髮生化學反應,讓銀針變黑。
只是這種具體的事情,景燕歸不需要跟大家說得太清楚。
她這麼掃了溫老頭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溫老頭的中的毒,這毒里含有砷。
景燕歸把銀針舉起來:「請大家看好了!」
溫老太愣了一下,見景燕歸想要拿銀針去扎溫老頭,她頓時大急:「你住手,你這該不會是想毀了我家老頭子的屍體吧!」
她這話一說完,她的兒子立即就動手來攔景燕歸。
景燕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你們難道就不好奇,他的真正死因嗎?」
那天的事情,溫老太當然是知道真相的,景燕歸從頭到尾就沒有碰過溫老頭。
溫老頭是摔在地上之後,被送進療養院裡搶救無效死亡的。
她的眼裡略有些猶豫,看著景燕歸問:「如果我家老頭不是中毒死的了?」
景燕歸看著她的眼睛說:「那我就一命賠一命!」
溫老太的面色微微一變,眼裡有了幾分狐疑。
她略想了一下後就大聲說:「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家老頭沒有中毒,那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就得賠他的命!」
景燕歸併不理她,而是緩緩走到溫老頭的棺材邊,將手裡的銀針舉了起來,對著溫老頭的咽喉便刺了下去。
她手裡的銀針刺進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
溫老太已經在那裡鬼叫:「你們看,你們看!銀針沒有任何變化!景燕歸就是兇手!」
她說到這裡又開始哭了起來:「景燕歸,你好毒的心啊,你害死我家老頭也就算了,居然連他的屍體都不放過,你賠我家老頭的命來!」
她哭得正起勁,就聽到身邊有人在喊:「針變黑了!」
溫老太的臉色頓時大變,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忙扭頭去看。
然後她就看見那枚銀針此時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溫老太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景燕歸在旁淡聲說:「他是中毒而死的,並不是病死的。」
溫老太愣了大約有十秒鐘,然後扯著嗓子大聲說:「不可能,我家老頭就是病死的,你這銀針有問題!」
景燕歸從包里取出另一根銀針,扎在自己手上的某處穴位,顏色一點都沒有變。
她等了約一分鐘後將銀針拔了出來:「這針我用自己的身體試過了,你如果覺得還有問題,可以自己去試。」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但是在這種鐵一般的證據面前,我覺得你們還是可以信的。」
她說完把手裡的銀針給了溫老太,溫老太看著那枚銀針心裡有些七上八下,極不安寧。
她咽了咽口水說:「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耍什麼花招?」
景燕歸的聲音冰冷:「我有沒有耍花招你自己可以去驗證,這枚銀針在你們所到溫老頭的身上之前,你當著大夥的面要是能弄黑,那不就能證明我有問題嗎?」
溫老太看了看她,雖然溫老太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對她還極為厭惡,但是她也想知道溫老頭到底是怎麼死的。
如果真的像景燕歸說的那樣是中毒死的,那麼這件事情就和她最初的認知有所有不同。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定從景燕歸的手裡把銀針拿了過來。
她拿著銀針又是搓又是捏,銀針都沒有任何變化。
溫老太的手裡也有幾件銀器,她雖然粗鄙卻也認得出來這枚針確實是銀子做的,並沒有任何問題。
景燕歸等溫老太拿著那枚銀針在那裡揉了好一會後才說:「你應該驗證完了嗎?這枚銀針總不該還有問題吧?」
溫老太看著那枚銀針沒有說話,面色卻變了好幾變。
景燕歸站在她身邊說:「你現在可以用這枚銀針去試毒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銀針沒有變黑的話,我把命賠給你家老伴。」
溫老太咬了咬牙,拿起那枚銀針就扎進了溫老頭的咽喉,只是片刻的樣子,那枚銀針也黑了。
溫老太看到這光景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
她雖然平時是個渾不吝,也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但是溫老頭畢竟是她的丈夫,兩口子感情雖然不算好,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感情總歸是有的。
且溫老頭如果不死的話,對她而言,也是有很多好處的,至少能衣食無憂。
現在景燕歸用實際告訴她,溫老頭是被人毒死的,那麼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喃喃地說:「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景燕歸淡聲說:「這樣你要是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報案,然後讓法醫給溫老頭做和屍檢,那樣結果會更加準確。」
「只是這找人屍檢這事,你可千萬要找准了,省得又說我們陸家做了手腳,欺負你們家!」
溫老太的身體抖了抖,景燕歸又說:「也請大家給我做個證,剛才她說得很清楚,我前沒有給她家老伴開藥,所以也不可能有機會給她家老伴下毒!」
這話剛才很多人都聽到了。
景燕歸在溫氏草堂這裡還是有些威望的,當即就有人大聲說:「我們都聽見了!」
「剛才這位老太說景醫生並沒有給死者開藥方,所以如果死者是中毒死的,跟她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該不會是自己毒死自己的老頭,然後想要嫁禍給景醫生,想從中謀得好處吧!」
「我也覺得很可能會是這樣,因為剛才我都聽到了,他們讓施氏草堂賠一百萬了!」
景燕歸聽到這話眉梢微挑,她來得晚,沒有聽到溫老太讓她賠一百萬的事情。
她看向溫老太:「這件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很想知道。」
溫老太的手抖了抖,整個人心亂如麻,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