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世昌並不缺錢,但是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一千萬並不是什么小數目。閱讀
他看向景燕歸:「景小姐的行事還真有些別具一格。」
景燕歸淡淡一笑:「多謝誇獎,很多人都這樣說。」
這是何世昌第二次見到景燕歸露出尖銳的表情,而她這副樣子,多少透了幾分冷傲的味道。
何世昌在心裡把這些事情粗略的算了一下,眼裡又有了幾分笑意:「我就喜歡景小姐這樣的性子,不如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
景燕歸輕笑一聲:「何生你是在說笑吧?我早就跟何世集團有合作的,且現在和三少合作的也很愉快。」
她說到這裡眼波微動:「何生此時來跟我談合作的事情,該不會是想踢開三少直接跟我談吧?」
何世昌笑了笑,不答。
景燕歸眼裡的笑意就有些濃了:「也是,三少並不是何生你親生的兒子,你心裡會防著他也屬正常。」
「但是我這個人一向死板認死理,且到目前為止和三少合作的還算愉快,暫是沒有換搭襠的打算。」
何世昌帶著冷意的眸光從景燕歸的臉上划過:「景小姐還真是快人快語。」
他說完站起身來:「但是景小姐要知道,何世集團是誰的。」
景燕歸看著他不說話,他也朝她看了過來。
少女膚如凝脂,眉眼裡透著利落,五官極致的完美,是他見過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可惜的是,她的那雙眼睛太過凌利,少了一分那種依附男人而生的女人眼裡的柔媚,這樣的女人,他欣賞,卻並不喜歡。
也正是因為他的欣賞,所以他才會想著要把岳成硯踢開和景燕歸合作。
現在景燕歸直接拒絕了他,這事讓他多少有些沒面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景小姐這是想好了?」
景燕歸點頭。
何世昌微微一笑:「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景小姐也不需要急著給我答案,我覺得景小姐還可以再想想。」
「我對景小姐的能力極為欣賞,我很願意跟景小姐合作,如果哪天景小姐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他說完起身離開。
景燕歸微笑:「何生慢生。」
何世昌沒有再理她,拉了拉西服的袖子,帶著一身冷意離開。
景燕歸雙手半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心念一沉。
花向晚來找她的事,她能想得明白,但是此時卻有些弄不明白何世昌想要做什麼。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眼裡帶了幾分思索。
她到港城這段時間,和何世昌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交道了,對於他的行事方式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從某種程度來講,何世昌做起事來是個極致狠厲的。
他的盤算這樣落了空,心裡只怕是極不高興的,在這種不高興的前提下,肯定會做些什麼。
景燕歸將何世昌能做的事情想了一遍,卻又覺得現在她跟岳成硯合作,那也是打著何氏的掃牌,對何氏也是有利的。
何世昌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事更多的想到的是利益,所以何世昌應該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她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何世昌到底要做什麼。
她把她的想法跟岳成硯說了之後,他的眉頭微皺:「他該不會要對你動手吧?」
景燕歸搖頭:「我只是一個合作商,要說對手,你才是,他只要把你打趴下,我的合作對像就會變成是他。」
「且他也知道,我的藥廠那邊現在的藥方都是我在提供,且現在的訂單量很大,擺在面前的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所以他真正要對付的人不會是我。」
這是她想了很久後,基於何世昌的性格特點以及他的行事方式得出來的結論。
岳成硯也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他想了想後說:「不管他要做什麼,我們現在都只能見招拆招。」
他說到這裡又小心翼翼地問:「我媽拿錢甩你,你真的不生氣?」
景燕歸失笑:「我為什麼要生氣?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天天被人這樣拿支票甩,我可不怕被錢砸。」
岳成硯:「……」
蘇柏青在旁哈哈大笑:「這是我家燕歸的風格!」
「這種錢,要是有人來甩我,我也會收著。」
岳成硯朝他翻了一記白眼,他覺得他真的是高看了景燕歸和蘇柏青的節操。
畢竟對於正常人來講,被人這樣甩錢,多少都有些傷自尊。
他便又問景燕歸:「我媽今天真的是那樣跟你說的?」
景燕歸點頭:「是的,所以表哥,你現在的心裡有沒有舒服一點?」
岳成硯聽到這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恰恰相反,我反而覺得更加難受。」
「如果我媽真的是為了替我報仇,為了降低何世昌的警覺,從而對他百般委屈求全,只會顯得我更加無能。」
他這些年來對花向晚的意見其實很大,但是就算是意見再大,她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希望她是開心的。
而現在他知道她在何世昌的面前,不過是裝出來的開心。
那所謂的恩愛,也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笑話,他想到這些,就有些心疼花向晚。
他這些年來因為生花向晚的氣,可沒給過她好臉色。
景燕歸知道他心裡的糾結和難過,她看關他說:「這也不能說是你無能,畢竟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你就是無能。」
岳成硯:「……」
她這是安慰他還是在罵他?
景燕歸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一笑:「我說的這個無能不是你的那個無能,我說的是你無能為力。」
「舅舅出事,公司里的事情都由何世昌把控,你當時年紀還小,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以舅媽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且她還需要擔心你的安憂,所以她能做的事情就更加少了。」
「在這種大前提下,滔光養晦無異於是最好的方式,且我相信她有著自己的計劃,我也相信她心裡對這些事情都有全盤考慮。」
岳成硯輕點了一下頭。
蘇柏青在旁說:「我倒覺得你和你母親心有靈犀,用的都是同一種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