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真的很無聊

  且今天景燕歸還讓在自己的小姐妹面前丟了臉,以後她在這些小姐妹前面抬頭都難。

  她咬了咬牙,也不跟人打招呼,極為狼狽的一個人走了出去。

  白珊看到這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對著景燕歸訕訕一笑也跟著走了。

  她們一走,飯店裡就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只是之前的那些食客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得圓了些。

  這些食客里還有人是報紙的記者,剛才他們打架的時候他就拿照相機把照片拍了下來,覺得這事應該是港城最大的最勁暴的花邊新聞。

  何世昌最得寵的情人被人打了臉,卻連追究都不敢,景燕歸的身份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

  景燕歸不喜歡被人這樣看著,恰好他們的飯也已經吃完了,此時也走出了飯店。

  只是她出了飯店之後,就發現邱維妮看她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她輕咳一聲問:「怎麼了?」

  邱維妮的眼睛亮晶晶的:「燕歸,你之前學過武嗎?」

  景燕歸搖頭:「也不算是學過武吧,不過是因為學的是中醫,中醫有一些養身的法子,我也就跟著練了練,身手也就比一般人要好一點。」

  她說的是事實,打架這事她並不算擅長,但是對付景曉月這樣的人卻足夠了。

  邱維妮滿臉好奇地問:「學中醫還能學會打架?你教我好不好?」

  景燕歸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在邱維妮的面前好像做了個錯誤的示範,中醫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打架的。

  岳成硯一看她這架式就知道是在拒絕邱維妮,便在旁問:「你是想學中醫,還是想學打架?」

  邱維妮很實誠地回答:「當然是打架了!我之前也跟著人學過一段時間空手道,但是吃不了那種苦,連皮毛都沒有學會。」

  「但是我看燕歸這打架的方式,似乎比空手道還要厲害,我要是學會了這個,以後誰敢欺負我,我就給她一記過肩摔!」

  她說完又看了岳成硯一眼:「以後要是某人再三心二意,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把他往死里揍!」

  岳成硯:「……」

  他一直都知道岳維妮的性子大大咧咧,跟個假小子一樣,但是這假小子再增加打架這樣的本事,他往後大概率會吃苦頭。

  於是他輕咳一聲說:「燕歸剛才都說了,她學的是中醫,又不是武術,人家學這些是用來養身的,可不是打架的!」

  邱維妮不理他,扭頭去看景燕歸:「你能教我嗎?」

  景燕歸搖頭:「不能,但是你如果想要學養生的法子,我倒是可以教你的。」

  「不過你說你吃不了苦,沒有常性,那麼我的方法肯定也不適合你,因為我的方法練起來也很無聊,同樣也很累。」

  邱維妮原本是想偷個懶走個捷徑,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一時間倒有些喪氣。

  她有些不死心地問:「真的很無聊嗎?」

  景燕歸看到她這副樣子,知道她要是天天過來找她,也是一件煩人的事情。

  景燕歸便說:「你如果真的想學的話,那就先從站樁開始吧,一般情況下,站個一年半載也就可以學一些強身健體的拳法。」

  在邱維妮弄明白站樁本質上和蹲馬步差不多之後,整個人就泄了氣,因為她之前蹲過,那玩意實在是太累人!

  景燕歸看到她的樣子倒有些想笑,算起來邱維妮還比她大上三歲,可是卻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她知道,估計是邱維妮的家境很好,家裡人把她寵壞了,所以她才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岳成硯聽到景燕歸拒絕了邱維妮之後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要是讓邱維妮天天跟著景燕歸的身後,真學到景燕歸的本領,他怕是得倒大霉。

  於是在他把邱維妮送回家之後,鄭重地向景燕歸道謝:「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景燕歸瞟了他一眼,他輕笑著解釋了一下:「維妮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教會了她,那就是在要我的命。」

  景燕歸問他:「為什麼是要你的命?難道你打算跟她結婚?」

  她這話算是問在了岳成硯的命門,他下意識地就否認:「我不可能娶她!」

  景燕歸笑了笑:「你既然不打算娶她,那她就算是跟著我學到了什麼本事,也用不到你的身上,你緊張什麼?」

  岳成硯:「……」

  是啊,他緊張什麼?

  只是他一想起邱維妮以後嫁給其他男人,他的心裡就又有些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對於情場浪子岳成硯而言,實在是有些古怪,一時間他居然也有些說不清楚。

  景燕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我倒是很喜歡維妮的性格,她那麼單純的一個人,也的確不適合你。」

  「就你這種心思深沉的人,也不要再去禍害她了,省得給她招來一堆的麻煩。」

  岳成硯的面色陰沉,淡淡地看了景燕歸一眼,一時間有些一言難盡的味道。

  景燕歸看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說什麼,轉身準備回酒店。

  岳成硯卻說:「我和維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初我們一家人從帝都來到港城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們一家的收留,我們全家的日子都會很難過。」

  景燕歸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些事情,終於想起另一件事:「你們全家是什麼時候從帝都來的港城?」

  岳成硯說了一個時間,然後嘆了口氣說:「我聽我爸說,當時家裡出了大的變故,所以才會不遠千里從帝都來到港城。」

  「只是港城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裡比我們預期的還要亂得多,我爸過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不少的財物,雖然他一直很小心的沒有露白,但是也還是被人盯上了。」

  「當我爸被打得遍體鱗傷,身上的金條被人全部搶走了,差點沒了命。」

  景燕歸聽到這些事情眼裡有了幾分意外,她突然就想起之前岳晴照跟她說的關於岳家舅舅全家到港城的事情,且岳成硯還姓岳。

  她心裡想起某個可能,一時間又覺得不可思議,應該不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