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硯討好地問:「這個你也能批量生產嗎?」
景燕歸嫣然一笑:「是能批量生產,但是這種東西我覺得還是物以稀為貴的好,畢竟中間用的藥材還是很貴的。��
岳成硯原本就是人精,一下子就聽出了中間的味道,立即說:「你說得對,那你打算怎麼生產這味藥?」
他之前和景燕歸討論的都是如傷藥、感冒藥這一類大通路能跑量的藥。
這一類的藥和補腎的藥走的方向完全不同,所以賣藥的方式也完全不同。
景燕歸討厭景曉月剛才那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都說了是要物以稀為貴,那麼就肯定不會大批量生產。」
「但是我留在港城的這幾天可以先給你制上一批,你可以用來做人情。」
如果可以的話,岳成硯是真的想跑過去抱著景燕歸狂親幾口,兩舉高高,但是他卻知道他要是這麼做了的話,估計景燕歸能一腳把他送到千里之外。
於是他極認真地說:「景小姐,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了!」
景燕歸一聽他說這話就知道他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她瞪了他了一眼:「你比我大好幾歲,叫我姐?你是想把我叫老嗎?」
岳成硯忙說:「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表達我心裡對你的敬意。」
景燕歸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並不需要你這樣的敬意,你只需要把你手邊的事情做好就行,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有些好奇。」
「港城這邊應該不缺補腎的藥,你怎麼就對我的這一味藥這麼有信心?你就不怕效果不好,反而給你招來麻煩?」
岳成硯笑得極沒有節操:「你制出來的那幾味藥我都試過了,效果是我見過的藥中效果最好的。」
「普通的藥你都能製得比別人的好,那麼這種特殊的藥,你又特意提起來的藥,效果又怎麼可能差得起來?」
這話倒不是他在拍景燕歸的馬屁,說的是他的心裡話。
他最初其實也是對景燕歸有些懷疑的,那些藥他試過後知道效果就對她有了幾分興趣。
而後對她了解的越多,就越是發現,她看著秀氣溫和,做事其實極為大氣,且沒有把握的話從來不說,是個難得靠譜的人。
這樣的人主動提出來要拿些藥,藥效又怎麼可能差得起來?
岳成硯此時甚至都已經想好了,景燕歸制出那些藥之後他要怎麼用了,至少公司里那些的股東除了何世昌之外,每人都可以送上一瓶。
景燕歸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你對我的藥有信心就好。」
岳成硯卻是個沒臉沒皮的,又湊過來問:「你既然有補腎的方子,那麼美容的方子應該也有吧?」
景燕歸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立即就開始誇起她來:「你是我見過的人中間皮膚最好的,白淨如瓷,這樣的皮膚,如果說沒有好的保養方法我是不信的。」
「你已經為港城的男人考慮到了腎的問題,那麼是不是也應該解決一下港城女人愛美的問題?」
景燕歸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的說話。
她之前剛開藥廠的時候其實就想過制補腎藥和美顏藥,她知道這兩種東西一上市,必定會有著極好的市場。
只是她不願意讓別人一提起她,說的就是她是補腎美顏藥的。
她是正兒八經的中藥,她的醫術是真正能治病救人做大事的,可不想靠著這種有些走捷徑的法子去搏人眼球。
所以這些東西她雖然都有,卻從來就沒有拿出來過。
她原本只是覺得岳成硯在何世的地位有些尷尬,還有景曉月在旁搞事,她沒有太多的耐心跟景曉月糾纏,便打算幫岳成硯一把。
不想這貨是屬狗的,鼻子靈得不行,她不過是開了個頭,他居然就想到後面一系列的事情,還問起美顏的藥來。
她淡聲說:「東西是有,但是我覺得……」
「我覺得可以雙管齊下。」岳成硯打斷她的話:「且這樣才保險,只要市場打開了,我們就是財源廣進。」
景燕歸淡聲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開藥廠嗎?」
這事岳成硯還真不知道,蘇柏青聽到這話卻想起當初在銀山村初見景燕歸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岳成硯便說:「賺錢?」
景燕歸點頭:「最初的時候確實是為了賺錢,以擺脫當時的困境,但是我直到現在都沒有推出這兩味藥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岳成硯搖頭,蘇柏青看著她認真的眉眼卻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從真正中醫的角度來看,治病救人才是正途,制這種補腎養顏的藥對於正兒八經的中醫而言算是不務正業。
景燕歸看著岳成硯說:「我師父要是知道我那麼辛苦學醫,最後卻賣這玩意,他會打斷我的腿。」
蘇柏青覺得這個可能性還真的很大!
不過景燕歸一向都是個有主意的,就算蘇老爺子真的知道這件事情,估計也不會太過為難景燕歸。
岳成硯倒也聽說過蘇老爺子的大名以及他行事的風格,一時間倒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他知道景燕歸是個有主意的,此時拒絕了他那麼後續估計是連談的餘地都沒有,他就又有些可惜。
沒料到景燕歸卻又說:「但是我這一次拼著被師父打斷腿的事也要將補腎藥拿出來,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岳成硯今天已經連猜了她好幾回的心思了,這一次猜得頭都要大了,他算是真切地體會了一把女人心,海底針,是怎麼回事了。
景燕歸也不需要岳成硯回答,小口抿了一口茶後說:「因為我看景曉月不順眼。」
岳成硯的眼睛又亮了幾分,景燕歸便不緊不慢地說:「所以我可以為你治這兩種藥,但是卻不會大規模生產,要怎麼用,你看著辦。」
岳成硯頓時欣喜若狂:「你放心,這藥我一定用得恰到好處,只是這藥往後能長期小批量供應嗎?」
景燕歸沒回答,只用眼尾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