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舟是沒事都得和陸沉淵抬一下扛的,他淡聲說:「但是如果有好的學校,以燕歸的聰明才智,就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
「孟母三遷也是為了讓孩子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其實還是很有必要找一所好的學校。」
他說完又扭頭對景燕歸說:「燕歸,你也不用跟孟叔叔客氣,孟叔叔沒有孩子,是真心把你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我以後也不會再回米國,那些資源放在那裡不用白不用,再說了,你足夠優秀,就算是出了國門,也不會丟我的人。」
景燕歸還沒有說話,陸沉淵就已經說:「你要沒孩子,就你這個年紀也不算老,去農村里找個年輕的大姑娘給你生一個就好,不用盯著別人家的孩子不放。」
孟余舟冷笑一聲:「我只是打個比方,我雖然沒有孩子,但是都這把年紀了就找年 輕的姑娘,那算什麼事?」
「還有,不要動不動就拿農村的姑娘說事,農村的姑娘又怎麼了?人家吃你家的米了嗎?」
岳沉淵有一種被人懟飛的感覺,他的心裡老大不愉快,冷笑一聲:「你不是對你沒有孩子這事有遺憾嗎?我只是給你打個比方。」
「你也知道你自己一把年紀了,不能再去禍害年輕的姑娘,那你年輕那會做什麼去了?現在後悔了,想要孩子,有個屁用!」
孟余舟毫不客氣地反擊:「我年輕時沒結婚那不過是心有所屬,我的心上人被一個人渣搶走了。」
「我對我的心上人一直念念不忘,為了她我可以終身不娶,對於她的孩子我也同樣能視如已出。」
這話就不是一般的直白了,只差沒告訴所有人,他對岳晴照還沒有忘情,他對景燕歸好,是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女兒了。
陸沉淵聽到這話眉毛都豎了起來,只差沒撲過去和孟余舟打一架了。
岳晴照聽到他們的話頭都大了。
她此時正在廚房裡幫著切菜,當即拿起菜刀重得地剁在案板上,兩個男人立即就消了音。
岳晴照的聲音冰冷:「你們要吵架出去架去!再吵,以後都不要過來了!」
兩人男人互看了對方一眼,眼裡都極不服氣,只是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冷著互相再瞪了一眼。
景燕歸看到岳晴照殺氣騰騰的樣子心裡莫名有些想笑,她以前覺得陸沉淵是個高冷的,現在看來,這位似乎也跟高冷沒有關係。
陸橋東在旁看熱鬧看得開心,沖陸沉淵擠眼睛,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爸,你也有今天!」
他發自內心地覺得,陸沉淵和岳晴照離婚之後,他就要翻身做主人了,看著陸沉淵犯蠢的樣子,他就有些後悔,早知道陸沉淵是這副樣子,他以前又有什麼好怕他的?
孟余舟和陸沉淵兩人不再吵架,然後極有默契地各坐在一邊的廊下發呆。
景燕歸輕輕碰了岳晴照一下:「媽,你今天有點凶哦!」
岳晴照苦著張臉說:「你平時不在家不知道,他們倆個隔三差五的往這裡跑,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人盯著了,只要有一個過來,另一個就一定會過來,然後天天吵個沒完沒了。」
她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是真的覺得很煩啊!」
景燕歸笑著說:「媽,要不你從他們中間挑一個?」
岳晴照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整天瞎說什麼,挑一個?你當是當蘿蔔和白菜啊!」
景燕歸輕笑了一聲,岳晴照撕下一片大白菜,輕聲說:「我不想再結婚。」
她和陸沉淵的婚姻絕對算不上是幸福,因為有了這件事情,所以她對婚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擔心。
別人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她不想找個煩心的人做伴,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一直跟在景燕歸的身邊。
景燕歸知道她的想法,輕聲說:「不管媽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媽。」
中午吃飯的時候,陸沉淵看著景燕歸說:「我跟霍普斯金大學那邊有聯繫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會給你發錄取通知書。」
交換生和正常的大學生入學是不太一樣的,但是基本流程還是要走的。
交換生的錄取通知書也和正常的錄取通知書有所不同。
景燕歸有些意外,霍普斯金雖然不是很出名的大學,但是在醫學專業在全球的排名相當靠前。
她這幾天才拿到成績,而陸沉淵已經和那邊聯繫好了,只能證明他之前就開始在做這件事情。
她看了他一眼,他怕她會拒絕,便說:「這事就當是你之前治好我的腿傷的報答,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這樣說,景燕歸倒不好再拒絕,只說:「謝謝。」
孟余舟在旁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就直泛酸水,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陸沉淵居然這麼陰險,竟在不動聲色間就將這件事情給做好了。
而景燕歸之前拒絕了他的提議,卻並沒有拒絕陸沉淵的,這說明景燕歸對陸沉淵雖然有些不滿,卻還是撇不開這層血緣關係。
他想到這裡,心裡有些鬱悶,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天生就要輸陸沉淵一籌,那麼他就只能加倍的對景燕歸好了。
他也是個聰明人,立即就跟景燕歸講霍普斯金大學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地理位置,再比如說那所大學所獲的獎項。
他原本就在米國生活了很長時間,對於那邊的風土人情原本就很熟悉。
再加上他的口才原本就不錯,這樣給景燕歸說起那邊的事情,竟妙趣橫生。
景燕歸因為要出國,對於這些事情也聽得相當的認真。
陸沉淵在旁看了孟余舟一眼,這個姓孟的真的是太討厭了,幾乎就是陰魂不散!
偏他對於這些事情知道的太少,所以他這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在旁聽著。
他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跟霍普斯金那邊打好招呼之後,他也去多收集一些那邊的資料,這樣就能由他說給景燕歸聽,而不是聽著孟余舟在那裡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