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從始至終,連眼尾都沒有掃過喬詩語,仿佛她是什麼噁心的東西,看了會讓人心理不適一般。
喬詩語的臉色很難看,徐玉容就知道今天是指望不上她了,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輕聲說:「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喬詩語此時已經緩過勁來了,她冷聲說:「我不想說!」
她想起剛才景燕歸和方弦之兩人親密地手挽著手的樣子,就覺得心裡難受得緊。
以前她會在景燕歸的面前擺出她大小姐的架子,展現自己的優勢,最近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開了竅,覺得她要是在方弦之的面前擺大小姐的架子,只會讓方弦之更加不喜歡她。
徐玉容原本是指著喬詩語發作一次,她好看熱鬧,可是現在的喬詩語卻讓她有些失望。
徐玉容淡聲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現在景燕歸和方弦之的感情那麼好,你應該是沒戲了,我覺得你可以放棄心裡的暗戀了。」
喬詩語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讓你放棄沈長天,你願意嗎?」
徐玉容:「……」
喬詩語今天心情不好,話說得也就格外難聽:「我是知道方弦之和景燕歸兩人互相喜歡,我想和方弦之在一起很難。」
「但是景燕歸明顯不喜歡沈長天,平時總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按理來講,你要得到沈長天的心很容易。」
「可是到現在,沈長天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平時一看到你就冷著臉,足以證明,在沈長天的心裡,你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而你自己,也真是沒用,在這種情況下,竟連沈長天都搞不定。」
徐玉容額前的青筋直跳,也是她不敢再在學校里生事,否則就會被學校掃地出門,否則的話,她真想扇喬詩語幾個大嘴巴!
她壓著心裡的怒意說:「你說得對,我就是這麼沒用!」
她說完就走了。
喬詩語看到這樣的她,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走過去,跟她說了幾句好話,兩人似乎又和好如初。
只是在徐玉容的心裡,卻把這事往喬詩語的身上記了一筆,她就沒有見過像喬詩語這麼討厭的人!
岳成硯回到酒店之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捋了一下,他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
施老爺子是個醫痴,在這種情況下,他卻願意把施氏草堂交給景燕歸來經營,這意味著他對景燕歸極為認可。
這也就能從側面推測出來,景燕歸的醫術只怕真的很不錯。
而這樣的施老爺子,哪怕苗若華是他的親外孫女,也不太可能去做她的顧問。
畢竟在施老爺子這個醫痴的眼裡,一切都會以醫術為重,不會把製藥這種事情交給不懂行的人。
但是也不排除施老爺子很喜歡苗若華,所以會破例。
岳成硯覺得這事有些意思,他需要再深入了解。
於是第二天他就又打電話去約苗若華, 要請她喝茶。
苗若華對於他的邀請是有些不屑地,根本就不願意去。
只是她想到岳成硯能幫她把藥賣向全世界,她就又覺得看在錢的面子上,又能將景燕歸壓下一頭的大前提下,她壓著脾氣去赴了約。
岳成硯看到她之後就很紳士很客氣,他平時就很懂得討女孩子的歡心,在苗若華這樣假清高的人面前,他自然也就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招數。
雖然苗若華來之前一點都不待見岳成硯,但是在見到他之後,她倒對岳成硯的觀感好了不少,倒能跟他說上幾句。
她的態度雖然看起來有些冷,但是岳成硯卻能清楚的知道她的變化,他心裡倒對苗若華又生出了幾分了不屑。
當兩的話題說到藥廠以後的未來時,苗若華眼裡的笑意更真了些:「這事需要我們一起努力。」
「我相信,只要我們合作,你能幫著打開國外市場的銷路,我這邊的藥的品質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以後我們一定能日進斗金。」
岳成硯立即就順著苗若華的話說:「那是自然,苗小姐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有商業頭腦的一個!」
「只是我有些好奇,以苗小姐的家世,這麼多賺錢的生意,苗小姐怎麼想到要做藥材生意?」
苗若華自然不會在他的面前說實話,便淡笑著說:「那是因為我看好藥材的前景,人活在世上,很多錢都可以省,但是獨獨看病的錢是省不下來的。」
「而國內現在製藥業還很落後,這對我就是巨大的機會。」
這話岳成硯聽著很虛也很假,他將信將疑,卻又順著恭維了苗若華一番。
苗若華聽到他的恭維心裡還是相當舒服的,便又說:「藥材這一塊,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有著最好的藥方,制出來的藥也一定會是全國品質最好的藥!」
岳成硯不想再聽她的這些虛話了,便說:「我聽說目前國內還有一家藥廠生產出來的藥品質很好。」
他說完便拿出一款傷藥來:「昨天我的一位助理受了傷,扭到了腳 ,我原本是打算帶他去醫院的,結果旁邊卻有人說,只要用這款傷藥揉一揉,很快就能好。」
「我原本不是太相信,恰好旁邊有家藥店,我就去買了一款傷藥,那藥的效果確實很好,今天我的那位助理就能走路了。」
他說的這番話半真半假,他的助理腳受了傷是真,但是卻並沒有用那款傷藥。
他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引出後面的話。
而苗若華此時的面色卻完全變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岳成硯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苗若華,看到她的反應有些好奇。
他便又接著說:「我對大陸的中醫非常感興趣,覺得他們有很多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方,所以我以後想要在大陸發掘更多好用的中藥。」
「將這些在國內口碑極好的藥全部集合在一起,然後將這些藥推出去……」
苗若華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她打斷他的話:「如果你要幫著賣那款傷藥的話,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