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路看了一會,這人他認識。��公孫函拜見公子」來人接近後,直接下馬,俯身拜倒,公孫路連忙下馬,將其扶起。
「函叔請起,煩惱函叔迎接了。」
就像曹操手下有曹仁、曹洪。夏侯淳和夏侯淵一樣,公孫瓚發達以後自然也會從自己的家族中挑選自己的幫手相互扶持。
他叫公孫函,家族中他這一脈是是分支,自小家境貧寒,公孫瓚的母親出身不好,家裡的孩子都不愛和他玩,公孫瓚就經常和這些支脈子弟玩耍。
公孫函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公孫瓚當上騎都尉時,公孫函就陪伴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左右手,自公孫瓚起兵以來,大大小小的戰役,他無不參與,驍勇善戰,身先士卒,軍中深受士卒的愛戴,白馬義從之前的統帥是嚴綱,而在嚴綱之前的就是他了。
而公孫路對他的印象就是,這個強壯高大的家族長輩身上好似有著永遠用不完的勇氣和鬥志,就像一個老中二少年一樣,熱血十足。
可惜數年前他帶領少量精騎對陣烏桓的時候,莽的太厲害,受了不小的傷。
當時可把公孫瓚給嚇壞了,生怕這位陪伴了自已大半輩子的好玩伴和老戰友就這麼把自己莽死了。
救回來以後也不消停,不管不顧自己已算是老夫的年紀,天天嚷著要上陣殺敵。
這時候,烏桓進攻遼東,公孫度上表歸附,公孫瓚便順巧將其派至遼東,一方面讓在遼東好好的養傷,另一方面則監視公孫度。
很快在公孫函的帶領下,大軍抵達了壤平。
在城門口,公孫路第一次見到了這位雄踞遼東三代,割據遼東以稱王的人物。
讓公孫路很詫異的是,這位公孫路心目中的狠人長得倒是人畜無害,反而有點可愛。
大概一米六的個子,挺著個圓圓的肚子,圓潤的大臉,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和藹可親,大概四十歲,一臉的富貴相。
他左邊站著幾個精瘦的的年輕人,關靖則站在右邊,之前自己提前把他排到遼東傳消息。
公孫路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拜倒:「路拜見叔父!」
公孫度原本眯著的眼睛眯的更小了,挺了挺肚子微微虛扶「賢侄請起,我已經準備好了筵席為賢侄洗塵!」。
二人相得益彰的表情,讓旁邊的郭嘉暗暗瞥了瞥嘴,兩隻狐狸。
夜裡,公孫度府宅中,雖是初春,但筵席上卻滿是暖意,一陣陣的管竹之樂慢慢響起,一位位穿著清涼的艷婢扭著婀娜的纖腰,嫵媚的在席上爭奇鬥豔。
公孫度坐在主位上,公孫路等人坐在右側,那兩個精瘦的人,分別是公孫度的兩個兒子,公孫康和公孫恭,一人穿勁裝,一人穿文服坐在左側。
酒過三巡,舞姬們緩緩退去。「不知賢侄此次前來遼東,有何要務?」
公孫度端起酒啦問道,公孫路微微點頭說道「嚴君三月前與袁本初於界橋對峙,後聽聞袁紹派出使者欲聯繫北方烏桓偷襲幽州,嚴君雖不懼區區胡賊,但擔心烏桓會向遼東進攻,故派遣帶手下精銳助叔父防禦烏桓。」
就在公孫度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時,話風一轉又提到「當然嚴君也聽聞遼東健兒素來悍勇,欲招募一些勇士來帳下聽用!」
「欸,何須招募,只要明公一聲令下,我即刻率領麾下兵將為明公效死。」
公孫度眯著的雙眼一下子張開,怒目圓瞪,原本憨厚的臉一股子的義正言辭。
公孫路等人還是紛紛推辭了幾分,最後公孫度表態,只要是他軍中的,公孫路盡可以隨意挑選一時間公孫路及其麾下紛紛讚揚公孫度的忠肝義膽。
漢朝人酒喝著喝著就熱鬧了,公孫路耍起了酒瘋,說要和他喝個三天三夜。
公孫度更是說要要和我們的主角行八拜之交,結為異姓手足。
二人麾下眾人連忙將各自陋像百出的主君攔下。
一時間賓主俱歡,筵席結束後,公孫度更是拉著咱們的主角嚷著要和賢弟同榻而臥,秉燭夜談。
公孫路自然奉陪到底,倒是公孫康和關靖等人都隱晦的提到公孫公子一行數月,舟車勞頓,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待公孫康將眾人送回下塌的住所後,回到了府中,走入了其父的臥室,此刻公孫恭真在邊上站著,而床上正坐著公孫度,此刻他哪有一點醉酒的形象,本眯著的小眼睛不是的透著精光。
「人送回去了?「
公孫康點了點頭。
「父親,您覺得這小兒說的是實話嗎?」
一旁在筵席上一直沒說一句話的公孫恭問道。
「哦,是烏桓進攻的消息,還是招募勇士的說法?康,你來說說」
「孩兒愚鈍,猜測應該是公孫瓚與袁紹的戰陣不利,損了不少兵將,所以想讓我軍參戰。「
」你也這樣覺得袁紹串聯烏桓的消息是假的?」
他看向公孫恭,後者點點頭。
」兩個蠢貨!袁本初勾結烏桓也好,公孫瓚要我遼東派人出戰也好,這對我們重要嗎?
不管是公孫瓚擔心袁紹也同樣暗中聯繫我等,安排這豎子派來監控我等,還是前線展示不利,公孫瓚與袁紹交鋒示弱,只要還在遼東,他就翻不了天。
我等投靠公孫瓚不就是要借他的威望穩定遼東,震懾袁紹及烏桓,只要還是我等統領遼東,舍了些許士卒隨那豎子帶去前線送死也無妨。
只要公孫瓚這面大旗還在,我等就安安心的躲在其後面便是,就算這面旗倒了,公孫瓚之子不就在我們眼皮下面嗎,到時借這位賢侄的首級作投名狀,那袁本初恐怕也不介意成為我等新的大旗。
記住,只要掌控遼東的還是我父子三人,這天下誰是天下霸主都無所謂。」
公孫康和公孫恭等人聞言紛紛拜倒「父親英明!」
公孫路恐怕沒想到,第一次見到自己,公孫度就準備好把自己的用處安排上,不過恐怕他知道了也無動於衷,因為此刻他很忙,回到住處後,他連忙開始摳喉嚨,準備把酒水還吐了,還把提前讓人準備好的醒酒之物飲下。
此地畢竟是公孫度等人的大本營,經營多年,可謂處處都是其眼線。
今晚可以說是一個很好地機會和公孫函密會的機會,而且別人也會以為是叔侄之間多年不見,而想好好敘敘舊。
總之等公孫路醒來以後,就立馬讓關靖將原本要回家的公孫函留下,並讓蔣奇在門外把門。
公孫函有些納悶的看著房間的單經,趙雲等人。
他看著神色已經清醒但臉上還布滿紅暈的公孫路問到「公子究竟有何事?」
公孫路沒說話,只是直接拿出那把放在碎片裡的寶劍,狠狠地地在地上一插,向後退了兩步,雙手平舉,附身拜倒!
「請函叔祝我一臂之力!」
我靠,這麼大,這麼粗的寶劍你之前藏哪了,這就是現在公孫函現在心裡想的意思,可他正準備揮拳教訓一下眼前這個臭小子時,他卻認出了眼前插在地上的寶劍就是自己的死黨玩伴,自己的老大哥公孫瓚的從來不離身的寶劍時,眼神一下子就尖銳了起來...
一個時辰以後,公孫函眼中滿是迷茫和憂傷還有無盡的憤怒,在走出大門後,他深深的將這些感情統統埋在了平日的熱血亢奮的表情里。
夜色深沉,夜風還有些冰冷,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向那個殺害了自己一生將其視為神明、摯友和兄長的男人復仇!
「四世三公,呵,伯矽,你放心,我發誓,我一定會輔佐少主殺入鄴城,親手砍下袁本初的狗頭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