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冷哼一聲,臉色十分難看:「哼,你小子懂什麼?天城之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通的,你也少在這裡招惹是非,若是給阿淵看到,怕這件事就不那麼好解決了,我只要回我屬於我的,至於你的生死,我可管不著,也不願意管,不過既然答應過你給你做好這件事,老夫也不會爽約。��
說完,雲修一甩袖子就朝著山下走去,這是一副不願意說的表情,我還打算說幾句留他,但照兒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搖了搖頭。
我點頭說道:「你別害怕,有什麼事我會保護你的,這雲修也沒那麼可怕吧?」
照兒又急切的搖頭,環顧左右後說道:「可怕的……很可怕……好多人莫名其妙消失,都是他們太上會做的……我爹娘說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太上會,要不是他們也是太上會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嗯,我知道你的擔憂,不過你們家小姐還是得找,現在從哪裡入手?這城主該不會把你們家小姐帶走了吧?要知道避天衣做事不留痕跡。」我有些擔心,雖然雪傾城比這深淵城主厲害,可這養父可不好對付,有陽避天衣在,他做什麼事都很輕鬆。
「那不能夠吧……他總歸是小姐的爹爹呢,而且城主的陽避天衣是可以感應到一些氣息的,所以城主做事還算能光明正大,只有雲修太上的陰避天衣才可怕,突然不聲不響的出現,剛才你不知道我心臟都快跳出喉嚨來了。」照兒有些後怕的說道。
「雲修說你們天城很複雜,告訴我一些事如何?」我問道。
照兒點頭說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說,可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有小姐才會告訴我一些事。」
「那就說說你家小姐說過的。」我笑著看向了這庭院中的一切,這兒雖然沒有園林一樣的精緻設計,不過卻很注重典雅和簡約,所以看起來另有一番安靜,倒是個讓人靜心的地方。
「小姐過,小時候夫人和大哥雖然待她很好,但也太過好了,總是把她當成神來侍奉,加上她小時候就生而知之,所以對於自己的情感處境,她覺得失去的溫暖反倒更多,小姐自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有時候她卻時常看著天空發呆,偶爾還會念著你的名字,然後努力的想起一些什麼來。」照兒看著我的時候有點茫然,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指向了庭院小院,說道:「這裡可是你家小姐生長過的地方?倒是看起來很好的樣子,反正現在找不到你家小姐,要不我們一邊去參觀,一邊借著聊點什麼?」
「好呀!若是看到熟悉的東西,沒準我會記起來喲,因為我從小就和小姐一起長大呢。」照兒很高興。
言罷,我們兩人就走入了庭院之中的,我也藉機又提起了雪傾城養母和大哥緣何將她當神來侍奉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記得小時候我好傻,只知道跟著小姐屁股後面,小姐則好聰明,都會像大人一樣的教我東西,而夫人和深空少城主也對小姐的情況習以為常,即便是給她講些什麼,都是謹小慎微的樣子,我記得又一次深空少城主還不小心踩到了忽然急停的小姐裙擺,嚇得臉都白了,就差沒跪在地上了。」照兒咯咯笑起來。
「有那麼可怕?」我驚訝的看著照兒。
「嗯,就是這麼可怕,我從小就被教育凡事無條件都要聽小姐的話,雖然平時小姐待我好沒這樣的感覺,但現在想想,好像是對的,因為夫人和深空少城主對小姐真的就跟天城的子弟對待吾神一樣呢。」照兒忽然提及道。
「吾神,無臉神……你是說每個山頭都有的無臉神?」我奇道,現在想起來,確實那神像是很奇怪的。
祭拜的神連像都沒有,又怎麼稱之為神像?怕只能是一種對未知我神的崇拜了。
「對呀,就是吾神。」照兒點頭,然後想了想,說道:「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娘就告訴我,在天城吾神既我神,因為每個人皆是神,所以無臉神像既是神也是自己,稱之為吾神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