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明明,明明去了那麼久,可你……你就不怕我去了回不回來嗎?」玫藥一臉的疑問。
「怕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捨得走麼?」我笑道。
「才不好!」玫藥直接駁斥起來。
「就算是我不好,你還能去哪?頂多是回天盧道去了,那我也用不著去別處找了,直接去天盧道要人不就好了麼?」我臉上掛著一絲邪惡,嚇得玫藥直接說『不要』。
這小姑娘倒是很有意思,說不上是討好型的人格,但總是讓人有想要調侃欺負她的想法。
「好了,魚做好了,雖然多了一些,不過對我們修煉之人而言,這根本算不上什麼,該輪到你炒青菜了,大魚大肉太膩,唯有青菜才能解。」我說完就拿起了一塊煎魚,大快朵頤起來。
小姑娘看著我大口吃肉,喉嚨咕嚕了一聲咽下了口水,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我的調料來做菜……平時他們都覺得我那個是藥,總是不肯試試的。」
「哦?為什麼?」我好奇道。
「因為……因為他們說吃了會中毒,拉肚子什麼的……」玫藥鬱悶的說道。
「我就不會,我一身都是毒,你也看到了,別說是藥不倒我,沒準還能大補一場,你以後可就有福了,找到了你一生中為你消滅食物之人。」我逗她道。
「啊……不不不,我們正邪不兩立,我不能老給你做菜,況且我現在是被迫的,誰給你做菜嘛!」玫藥立即駁斥道。
我哈哈一笑,說道:「正邪不兩立麼?天盧道這樣的門派,難道你還想回去?」
「當然想!道尊和小道尊都是好人,還有諸多師叔師伯,也都是好人,那些不好的只是少數!」玫藥連忙說道。
「這個我相信,不過有些時候好壞都不過是一念之間,又怎麼能以正邪而定人性善惡?你說我是邪惡,我現在對你如何?」我笑道,玫藥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那樣的年紀,總會被表象所迷惑,我繼續說道:「你想想,如果你不是藥皇,沒有一技傍身,先天靈根,那他們還會對你如現在麼?恐怕如你這樣的性格,吃虧都是小的。」
玫藥若有所思,可還是忍不住說道:「但是……但是他們現在對我很好,這不就夠了麼……」
「那我對你就不好了麼?我可曾對你惡言厲語,出言不遜?」我問道。
玫藥再次搖頭,一臉的懵懂,看她竟呆住了,我直接掰下了一小塊魚肉,說道:「快張嘴。」
「嗯……唔……」玫藥張開嘴,被我塞進了一塊魚肉,她可能是一時沒注意,等到魚肉入了口,這才嚇了一跳,趕忙的把肉吐了出來,但滿滿的香味和魚肉獨有的肉香氣,已經留在了她嘴裡。
看著她一副想要本能幹嘔,卻最後又沒有嘔的疑惑表情,讓我心中忍不住好笑:「野外採摘素菜,稍不留神尚且也會採摘到毒草,更遑論仙道中的仙家如魚龍混雜,即便是正道之中,也同樣有邪惡之道不是?所以正邪兩道並無絕對的好壞之分,而我雖然不算是什麼好人,又身處邪道之中,但若是你說我是壞人,那我也不會同意,我總有人性光輝的地方吧?你不食肉類,只吃素食,又怎麼知道肉食不好吃?試試吧,既然能夠接受這樣的香味,何必先去拒絕?現在感覺如何?」
「我……我不知道……」玫藥雖然把肉吐了出來,但已唇齒留香,感受這其中的肉味,僅僅是香氣都夠讓她肚子餓的了。
眼下青菜還沒炒,肉就擺在石台上,我笑了笑,說道:「閉上眼睛,想像它就是一味素菜就好了,來,張嘴。」
「我不……嗚。」玫藥閉上了雙眼,一聽到我又打算餵肉,她本能開口拒絕,卻也間接又吃了一小塊肉。
這一次玫藥沒有直接吐出來,而是含著肉塊一臉的難受,估計也同樣在隱忍這肉味,但肉香味是很難拒絕的,像是她這樣正在成長的階段,肉類對她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更別說這條魚挑的是真的不錯,入口即化的魚肉讓人垂涎欲滴。
所以沒一會功夫,玫藥就嘗試著細嚼慢咽起來,最後總算是接受了一小塊的魚肉,我哈哈大笑,把她手中的青菜丟到了一旁,請她分享起了魚肉。
然而沒過多久,悲劇就來了,這魚肉藥不倒我,但對於小姑娘而言,似乎跟瀉藥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