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繼續留在地面上,做好逃亡的準備,我一把將正在發呆的靈照手中的傘拿了過來,一摟她的腰間飄然而起,這一幕的灑脫和硬氣,仿佛視所有在場具靈境如無物。
靈照反應過來,但在我的懷中卻並沒有半點掙扎,此刻的她早就因為給這麼多具靈境圍著而花容失色了,即便是早就見慣了大場面的星魂宗千金,可這麼多具靈境圍著也會發怵,畢竟這裡不是星魂宗。
無朽也看到了幾位具靈境從神樹那飛下來,所以也回身迎向了對方。
「你們是誰!怎麼敢在此鬧事?!」來人凶神惡煞,看起來又黑又瘦,但一身的白衣上點綴了不少金色的風紋,一看身份就不低。
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是無朽也不敢造次,連忙行禮說道:「本仙無朽,應貴城九華大長老之邀……」
「吾兒!」就在這時候,這具靈境後期仙家身後的其中一位女仙大吃一驚的疾飛到巷子裡,一把就抱起了其中一個昏厥過去的青年,痛心疾首的大聲喊道:「吾兒!吾兒呀!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了這般?!」
「哎喲,這不是我風閒小侄麼?」另一位仙家也被這一幕引去了目光,急忙跟著飛過去扶起了另一位腦袋被打成鍋一般大小的青年,拍著對方的臉心痛不已:「這是怎麼回事?誰敢在我風魄城打小侄呀!他們不知道您是九華大長老的乾兒麼?」
我暗道不妙,本來就覺得這幾個紈絝子弟不簡單,敢在這風魄城的鬧事中央區調戲仙女,但沒想到身份這麼複雜,看來這事不能輕易作罷了。
「不好,華清大長老!他們都中了毒!」其中一位具靈境也過去為他們施以援手,畢竟這幾位青年身份高貴,這是在給自己掙情分呢。
其他的具靈境也是腦袋靈光,急忙下去救人了,只有領頭的大長老沒有屈尊,但臉色難免也陰沉下來,同僚即便有嫌隙,但這好歹也是風魄城的地盤,怎麼能任由別家欺上門來,所以他一揮袖子,目光橫掃了一遍周圍,最後落在了我和無朽身上,畢竟我們兩個都處於所有人目光的中央:「在我風魄城居然敢下如此毒手,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沖天。」
「東壬,現在可怎麼辦?要不我們把身份亮出來吧?」靈照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事態嚴重。
「他們未必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說完,看向了哪位被稱為華清的大長老,說道:「人是我打的,與他人無關,至於為什麼,你何不問問這幾個醉漢?若是沒事,我打他們做什麼?」
「呵呵,只要是動了手,就犯了我風魄城的規矩,事情就好辦了,風魄城的監獄就是你們今晚歇腳的地方。」華清冷冷一笑。
我也露出了一抹冷笑,說道:「這幾位先動了手,是不是也去風魄城監獄歇腳呀?」
「他們幾個自然也會去,不過是去指認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抱著自己子侄的那位具靈境咬牙切齒的呵斥道。
「你們把我的孩子打成了這樣,還打算讓他去監獄,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們終身關在監獄裡!」女仙怒目瞪視我們。
我暗罵這風魄城也是黑窩,看來如果是進去了,肯定是各種黑手把我們玩弄其中,所以我知道此刻只能用別的實力來說話了:「我是落木谷的谷主東壬,這位,是我未過門妻子,星魂宗宗主千金靈照,你們幾個怕不是瞎了眼睛了!」
果然,我這一咋呼,頓時讓幾位具靈境臉色都變了,看來我們兩人代表了兩大頂級邪道宗門的身份,著實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華清難免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無朽看了我一眼,隨後笑吟吟的和對方說道:「華清大長老,要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為了幾個小輩,這落木谷和星魂宗可惹不得,最關鍵是,東壬谷主可不僅僅是聯姻了星魂宗,就連怒靈宮現在都已經和他聯姻了,此刻怒靈宮宮主夏可是他的人咧,所以就算是咱們風魄城,也得照顧下這層關係?」
我暗罵這無朽簡直是極盡挑唆之能事,他要是什麼話都不說,這件事興許就大事化小了,偏偏是在我喝退一群具靈境後再點破我的身份,那不是給我找茬麼?
「呵呵……無朽道友,你真以為我們風魄城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去藐視自己的城規麼?今日別說是三宗聯盟,就算是我風魄城面對的是五宗聯盟都不會忘了自己的城規!所以,還請東壬谷主跟我們去監獄一趟,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然會和城主說明,到時候他是該放你還是如何,就全看谷主定奪了!」華清一臉義正凜然,大有我就代表風魄城風骨的意思。
我心道這樣可就打草驚蛇了,我們為了風凝果來的,這麼鬧下去,就成邪道外交災難了,所以我表情緩和了下來,有意把這事情化小:「華清大長老,不過是一場尋常矛盾罷了,何必這麼上綱上線?這樣吧,這四位小輩的確衝撞我在先,而我也打傷了他們在後,按照規矩我給他們解了毒,再賠他們每個人一枚補天丹,此事就此作罷了,如何?」
這手筆可謂是驚人了,等於是他們給我揍一頓就得了一萬靈晶,換誰誰不樂意?
「你是說,想要靠這些就壞了我們風魄城的規矩?東壬谷主,你不過是一個丹道境大圓滿的修為,是不是對你們剛剛重建的落木谷擁有的底氣太大了?」華清大長老冷笑一聲,這看不起我的表情仿佛呼應既出。
我暗道這傢伙沒準是打算把我關進監獄,再逼迫落木谷給贖金了,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錢能解決的事總不能放棄,所以我說道:「我再給你一枚風屬性的陽神丹,而你身後出勤的長老,一人一枚補天丹,此事作罷,如何?」
然而我這一步步的退讓,反倒是讓對方表情更顯得猖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