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者寰宇至尊當時仍存巨大的能量,可破瓊天障壁而證大道,亦無不可能吧?」玉清仙尊說道。
我苦笑說道:「弱這麼說,恐怕玉清仙尊都覺得牽強吧?九重天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徹底封閉的,況且瓊天玉我也研究透徹了,九鼎如果是完整的,九重天是很難保持混沌天仙氣力量的,但他守在九重天那多少年了,偏偏他卻還可以三界,不覺得很不合理麼?所以我斷言當時他放下的那口鎮界鼎本就是壞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九鼎中他那一口是壞的,又豈會有今日尊鼎又重新鎮界九重天之事?又怎麼會有他布局的機會?」
「如此一說,倒像是合理了,可為什麼?」玉清仙尊沉凝道。
「連玉清仙尊皆不知,我又怎麼知曉?」我苦笑道。
「嗯,若是九鼎當年如果真的能夠完整無缺,九重天必定固若金湯,絕不會受到衝擊而泄露,也再無證道仙家出現才是,可現如今幾乎重新洗牌了一遍,委實讓本仙尊感到驚訝;不過事已至此,或者已然不可考此事,就不知道此事有和小友說的第二個計策有什麼必然關聯麼?」玉清仙尊由衷說道。
「有,而且是非常大的關聯,玉清仙尊有沒有想過,此寰宇至尊非彼寰宇至尊?甚至他根本就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寰宇至尊了,否則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區別?」我反問道。
玉清仙尊瞪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小友是說……這並非是當年那個寰宇至尊了?可……不可能呀,道基宇宙可不會騙人,而且對方所作所為,所知所念,皆為寰宇至尊無虞,又怎麼可能有假?」
「呵呵,玉清仙尊,念頭可吞,記憶皆可繼承,又有什麼不可能的?若是他已然不是那位對弱者心存溫柔,對一切生靈心有敬意的寰宇至尊了,其實更能解釋如今他的不擇手段吧?」我反問道。
「可是我們同時收到了元祖仙的信息,是以才……」玉清仙尊一時也陷入了回憶當中。
「若是這信息是他自己想方設法發出去,只想要尋找個統一寰宇的理由呢?要知道當年你們其餘仙家證道開闢新世界,他卻未曾參與,可現在卻接著這理由再統一你們,不得找個正當理由?否則曜日仙尊,神霄仙尊等仙尊又怎會追隨他而去?」我立即問道。
「嗯,小友這麼一說,的確很是可疑了,可他若不是寰宇至尊,這空間道基又如何說?若是他不是寰宇至尊,那誰才是寰宇至尊?事不可考,不可考矣……」玉清仙尊也很糾結,最後說道:「以本仙尊之間,往事已矣,既然不可考究,便就此了結了,還是想想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不,還是可以考究的,而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問清楚玉清仙尊的看法不是麼?」我笑道。
「你是說……」玉清仙尊一時間想不明白,但很快看著我一瞬,又仿佛靈光一閃了,所以他緊接著說道:「本仙尊知道了,你是想要用時間道基考究此事?」
「不僅僅是考究,甚至我想要回溯此事,讓其自建樊籠,將其拉入時間長河之中。」我說道。
「你是說讓寰宇至尊的念頭自建樊籠,使得他在時間長河之中遨遊終難再回歸原位?」玉清仙尊震驚的看著我,估計是覺得我已經瘋了。
「時間和空間是相輔相成的法則,若是讓他處於時間和空間的交匯之中,他便再難出來,而如果能夠在這個時候吞噬他的領地,我覺得就算他以後可能出來,但出來的時候大勢已去,如此出來還有什麼意義?」我反問道。
「小友這是不知道寰宇至尊的實力,想要與他的念頭交匯,需得經過重重空間障礙!怎麼可能控制得了他的念頭?這第二個方法恐難實現呀……」玉清仙尊苦笑道。
「若是換成別人,自然是難以實現,但如果是我主動入侵呢?」我反問道。
玉清仙尊愣了下,但很快就搖頭說道:「不可,若是如此,很可能出不來的是你呀……況且小友如何取信寰宇至尊?我倒是覺得他的念頭將你吞噬概率更大一些呀……」
「玉清仙尊,本尊念頭相對非本尊念頭,是否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我反問道。
這句話聽起來尋常,但一瞬間,就讓玉清仙尊差點沒跳起來,他腰板挺得很直,幾乎像是變成了個壯年人:「嗯?小友是說……你才是寰宇至尊,而那位寰宇至尊是假的寰宇至尊?」
「呵呵,不好說,但若是如此,我是否具有吞噬他的優勢?」我問道,當年華神君和以百為單位的分神念頭皆被我輕而易舉吞噬,這才有了如今的證道天,如果我不是本尊念頭,華神君當年的實力,怎麼會陷入被吞噬境地?理應是他來吞噬我才對!所以這也是我敢有這豪賭之念的起始點。
玉清仙尊愣了下,旋即搖頭說道:「這個……本尊也實在難以斷定,至少以寰宇至尊表現出來的強大,還有他念頭的可怖,我覺得即便是本尊念頭,怕也很難成此事……不過,倒是很少聽聞有分神念頭可吞噬本尊念頭的。」
「若是將他的念頭削弱到可吞噬的程度呢?」我問道。
「如何削弱?」玉清仙尊驚訝問道。
「玉清仙尊怕是忘了我方才證道沒多少年吧?此事仙尊恐怕知道的比我還多些才是,若是想要讓一個證道者的念頭削弱,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反問道。
玉清仙尊想了想,旋即苦笑道:「自然是分念轉生,這應該是削弱念頭最好的辦法了。」
「那便是轉生了,他設定好轉生的空間,我則為這空間設定好時間,以此削弱他念頭,直至我可吞噬掉他。」我瞬間把這兩個字和祖龍給我的『轉生』答案合併一處,而且還隱約設想出了一個框架來,也是我之前一直考慮的第二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