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你不是靈雪殿的麼?難不成還比雲夢幻京還厲害?給我帶路可是死路一條而已,到時候害得自家弟子死無葬身之地我可管不著。」我不由笑起來。
蓴宓連忙說道:「我從今天開始,便不再是靈雪殿的殿主了,我現在是忘鄉青木海的弟子!」蓴宓節操都丟了,自然不會再有心理負擔,一群仙家也連忙高聲說自己要加入青木海。
「我忘鄉青木海是誰都能加入的?」我冷冷一笑,手一揮,很快撤了蓴宓那邊的壓力,但其他仙家那邊卻完全沒有放開,而是毫不猶豫把蓴宓那邊的壓力往他們身上加注!
白老兒看到眼下局勢全都給我掌控住了,他不敢再久留,仗著一身隱藏起來的高深實力挨了我兩劍後就往滄田亂海逃命了。
其他的仙家雖然給放行,但多半都是沒什麼威脅的,其餘的仙家基本給我當場滅殺了。
蓴宓看著我逐漸收回了瓊天脈紋劍後追向白老兒,自己也跟在了後面,還連吃了好幾枚靈丹妙藥,不過他們的丹藥確實不怎麼樣,畢竟仙草在這裡非常稀少,大部分煉丹煉藥得用上瓊膏,這保育區就是九重天那邊的藥田,專門盛產瓊膏的,所以這裡更是弱肉強食了。
我拿出了一枚造化金丹直接丟給了蓴宓,這金丹雖然是九重天的,但修復身體的傷勢都是一樣的,而且裡面的仙力在瓊天仙氣的分解和轉換下,都會變成自身能量,所以只有大補,沒有半點損害。
蓴宓得了金丹,鬆了口氣後正準備服食,我卻嚇唬道:「你就不怕這是毒藥?吃下去後,可就得萬事都聽我的了,我讓你往東可不能往西,要不然毒發身亡是你唯一的結局。」
蓴宓愣了下,旋即卻直接吞了金丹,這才說道:「我既已落得如今境地,還有什麼好怕的?還希望以後能取信夏掌門,蓴宓便心滿意足了!」
我哈哈一笑,暗道這姑娘倒是知情識趣,不過這說明她心思更加的縝密和懂得斡旋,明知道打不過我還來打我,那才是蠢呢。
白老兒一路飛奔逃命,卻給我帶著恢復了七七八八的蓴宓追得是上天入地無處可逃,可謂是這輩子從未遇過,只能是邊逃邊告饒:「夏掌門,老夫與你本來是無冤無仇,可誰讓你令自己的鼎仆殺了三老?老夫為友報仇,也是一腔熱血,換做是你夏掌門,怕猶有甚之吧?」
「你說的不錯,可惜你不僅僅是這麼想的,因為你若是真有報仇執念,我還真敬你是條好漢,放過你也無不可,即便你還說過要品味一下自家掌門夫人這等話,不過可惜你不單純,別忘了你還是雲夢幻京的奸細,那往深層次去想,我就覺得你是在故意挑起雲夢幻京和仙威谷的關係了,還是說你更應該是不周山那邊的人?讓兩者相爭,最後大仙門得利?不過無論是哪一點,你都該殺!」我冷笑拆解他的行為。
這下不只是白老兒震驚不小,就連蓴宓都驚訝的看著我了。
「夏掌門!即便真如你所說,我是不周山的仙家,那你就更應該放過老夫才是呀!」白老兒急忙見杆子往上爬。
「哦?為何呀?」我笑問道。
「若是我挑起忘鄉和滄田亂海的爭鬥,與你奪鼎豈不是更有利?那我非但無罪還是有功不是麼?況且我認識大周天乾一仙門的師長,可跟他們拉上干係呀!」白老兒被追得是膽戰心驚,當然在找突破點。
「不夠,你還是該死,我不留偷奸耍滑,背主求榮之人。」我搖頭冷笑,隨後手中摸出了一套脈紋劍,這下白老兒臉色頓時唰一下白了,連忙說道:「那蓴宓不也是一般!?」
蓴宓急了,連忙說道:「白崇兒!我與你豈能相提並論?」
「對,豈能相提並論?」我立即出手,瞬間三套飛劍就兵分三路包抄上去,速度快得跟奔雷似的,白老兒急匆匆的摸出寶物要應敵,一邊也急匆匆的問道:「有什麼不可相提並論的?不同的老夫都可以改呀!夏掌門直說便是呀!」
「嘿嘿,你不行的,至少你不能變得和她一樣漂亮。」我冷笑說道。
蓴宓臉上一紅,當然知道我這是隨口討了個嘴快。
所以無論我說了什麼,那堆瓊天脈紋劍都不會改變軌跡,它們很快就追上了白老兒,不但把他的寶物斬成碎片,連他都給屬性燒成了灰燼!
幹掉了白老兒後,我停了下來,沉凝看了一眼仙威谷方向,又看了一眼的如同深淵海底一般的滄田亂海,琢磨道:「蓴宓,你說我這趟去雲夢幻京討要虛空瓊膏,會成功麼?」
「這個……雲夢幻京的幻帝很厲害……」蓴宓繞開了我的問題回答道。
「比我還厲害麼?」我問道。
蓴宓是很聰明的女仙,想了想又繞開了直接的問題,說道:「幻帝和劍尊大戰一場,以一招之差輸了對決,隨後閉關參悟雲夢幻京的幻典,終於讓他突破了最後一重,如今幻帝聽說已經不比從前了,甚至還在好幾次門派上供的時候,公開有些看不起莫劍尊,說要下次再挑個時間比一場,奪回第二仙門的名頭,而莫劍尊的驚雷仙劍已經修煉到了最後一重了……如此一想,是不是幻帝……更厲害一些?」
這意思是莫劍尊若是打不過幻帝,我總不能打得過了吧?在她心目中,我肯定比莫劍尊實力要弱一些的,所以才會以此為例。
「嗯,那他們都沒我厲害,我的神功也修煉到了最後一層,管叫他們碰上我一個個都得回家種田去。」我笑著就往滄田亂海方向疾飛而去,後面的蓴宓本來是想要把我勸回的,哪知道我居然開始深入險地了,所以又是著急,又想要找到點底氣,只能問道:「不知道掌門修煉的是什麼神功?這最後一層厲不厲害?」
「我這討債神功只有一層,不過一層就夠了,看本掌門如何把他們都一一打翻了。」我笑吟吟的說道,這讓蓴宓頓時一臉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