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自責了,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處理,這張鎮雲當年引兵攻打天之境,也早就該清算他了,多活這麼多年,反倒是讓他生出算計我子嗣的念想,真是百死不足惜,所以你們也不用過於自責。」我拍了拍李稚兒的手背,寬慰她一陣後,讓她把這些天的奏摺都拿了出來。
查閱了一遍後,我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清楚了,這張鎮云為了這計劃,著實做了不少的事情,賄賂,威脅都是小事,還有把人妻女都綁去了道盟當人質的也不少,這件事牽扯可不小,當然,因為張鎮雲做的很隱秘,就算是調查出了真相,也很難公布的時候取信所有人,總有一些陰謀論者會藉此生事。
而就在我沉凝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媳婦姐姐、雪傾城和趙茜沒等來,反而等來了古龍俊。
古龍俊一副滿頭大汗的樣子,我一看就是裝模作樣,表現出異常焦心而已,不過我倒是佩服這傢伙居然我一回來,他就能夠火急火燎的趕到,這讓我也對他不得不另眼看待。
「你來做什麼?」我淡淡一笑。
「老大!老大!大事不好了!道盟派出了刺客要入小弟領地這邊刺殺小弟呀!」古龍俊當即噗通一聲在我眼前跪下,一副害怕擔憂的表情。
「哦?為什麼派了此刻來刺殺你呀?你可是古龍皇,誰敢刺殺你?」我呵呵一笑,這小子戲精附體,簡直是可以。
「老大你難道還不知道……這道盟把張鎮雲死了這件事,都賴在小弟身上了?小弟也已經對外承認自己舉報那老小子張鎮雲利用道盟控制各劍門的機會,派出了好些老劍仙學究,要借授業之機,給皇子灌輸污糟思想,極盡蠱惑之能的事情!所以現在張鎮雲那邊的徒子徒孫們,聽說已經派了殺手來殺小弟了!說小弟欲蓋彌彰,污衊他們的天尊呢!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報復呀!小弟跟您保證,這絕不是污衊呀!老大,為了您子嗣往後不受這老妖道的蠱惑!小弟已經把此事攬在身上了!所以你不用殺解語花,更不用和這道盟道什麼歉了!然後小弟把所有的事情都背下來!」古龍俊拍著胸脯大聲的說道,這慷慨激昂,絕不回頭的表情,要不是我知道他什麼人,還真給他感動一番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道:「誰讓你攬下這事情的?」
「我……老大,您這話說的,為君分憂,臣子本份!況且你不只是君,還是小弟永遠的老大,一日老大,永遠老大呀!就算是讓我為了您去死,小弟也眉頭都不皺一下!小弟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老大一聲,要是以後小弟給這道盟陰死了,你也不要傷心,這是小弟死得其所!只要老大能夠保我古龍家子嗣一絲血脈……嗚嗚……小弟就死而無憾了……」古龍俊說完,頓時是眼淚嗖嗖的掉下來,一副忠臣侍主的模樣。
我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既然你這麼實誠的認下了,那過兩天我就把你帶去道盟,當場殺了算是給張鎮雲報仇?」
「老大……你……」古龍俊瞬間就愣住了,隨後連忙搖起了頭。
「那你承認了,刺殺你一個人事小,萬一古龍領和道盟打起來,世代交惡,那你豈不是首惡了?怕是死不足惜了吧?」我反問道。
古龍俊給我這麼一說,額上才流出了真的冷汗,連忙說道:「老大,我是首惡,我死了給張鎮雲抵命得了,反正解語花的事和小弟也脫不了干係不是麼……你怎麼說我死不足惜呢……」
「哼,少跟我打這些小算盤,你什麼表現我看在眼裡,不過你能主動跑來背鍋,倒也算是對我忠心,但你也得記住了,這些小心思我可以允許在一定的範圍,但可別學張鎮雲玩弄我,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我輕哼一聲。
「老大!我是真心的!不信你把解語花叫出來!問問她我是不是真心的!」古龍俊頓時拍起了胸脯。
「我懶得測試你,你心裡那些陰暗的角落,怕還污了我的眼,你只要記住,以後做什麼事別讓我逮到看不過眼的,要不然有你好看,趕緊滾回去吧。」我對這小子確實有些無語,不過還別說,這小聰明他會用,換到了別人身上,現在還不知道躲在那不敢出來呢。
「嘿嘿,老大您放心好了,小弟絕對聽你的!但這鍋我不背都背了,可怎麼辦好呀?」古龍俊就是個無賴,這是摸清楚了我肯定不會誣陷好人了。
「既然你都背了,那就背著好了。」我瞪了他一眼,也不相信他敢這麼幹會沒點心機去處理,他古龍俊比誰都怕死,怎麼可能敢背鍋後還會怕道盟殺手?
古龍俊聽完我這話,高興地連聲感激,一副樂意之極的表情,要不是三宮的隊伍一一過來,這小子還要賴在這裡表忠心呢。
「夫君,這古龍皇好生狡猾。」李稚兒輕哼一聲。
「嗯,逆水行舟,是個技術活,古龍家有他在,倒也算是很穩固了,只是這傢伙性情多疑,行事狠辣,需得多多敲打,把權力壓制一番才行。」我淡淡的回答道,李稚兒點頭應下。
三宮進入了書房後,李稚兒親自奉茶,身位壓得很低,一副大氣不敢喘的表情。
我看了一眼三位妻子,苦笑道:「張鎮雲遲早是要清理的,只不過這次恰巧是用了最壞的方式了,但這未嘗不是一種威懾,解語花不能殺,至於道盟,也一樣不能亂,我會親自往道盟一趟,專門處理這件事,幾位夫人覺得如何?」
「你既然已經有了主意就好,省得讓我們憂心,我可不想殺了你那新收的小狐狸讓你不高興了,而且為了這件事,還得罪了古仙,這兩面不是人,你說說,我容易麼?」媳婦姐姐一臉的委屈。
我笑了笑,說道:「這解語花是我新收的,但那是出於她的法則特殊,我和她並沒有那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