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零四十五章:房檐

  當然,要製作這些熱兵裝,我也需要借鑑一下薛雷和陳霞他們的兵裝,所以在我故意套近乎之下,大家也把矛盾相互都消除了,還互相的交流了兵裝的情況。

  大家也不怕被對方抄襲了,冷兵裝尚且是一門非常複雜的手藝,這熱兵裝更是如此,哪一個獵師也基本上只能看到表面,所以都大大方方的給對方隨便查看,武器是最方便互換交流的,所以我很快就把薛雷團隊的熱兵裝摸了個一清二楚。

  他們是絕對不相信其實我在查看之後已經把熱兵裝摸透了,只要給我機會和材料,我立即就能夠拿去鎮界鼎裂縫那兒用法力來強行打造出來,這裡的材料雖然都是瓊天法則的產物,不過只要用同等的法則材料去鍛打和製造它們就沒有半點問題,而在仙力的作用下人手都免了,時間也會提前到難以想像的程度,因為這東西可不需要在材料上雕琢複雜的符文,只是材料的拼湊和簡單的引燃月石或者珍玉能量而已。

  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多技術含量。

  說話之間,我們已經進入了城門,而遠處黑龍被擊殺的區域還是沒有動靜,看來這怒睛黑龍徹底完蛋了。

  還別說,高山城看著整座山光禿禿的,簡直比山河蟻山脈那邊差不了多少,不過這山體之內卻反而別有洞天,這地方怕原來應該就是個中空的超級巨大火山,經過地脈岩漿的燒灼,加上荒蠻世界的獨有石頭金鐵的混合,所以整座山體不但巨大,而且還十分的堅固,因為不是這樣的話,恐怕之前在怒睛黑龍的衝撞下早就崩塌了。

  內部不知道多少平方里的廣闊區域,讓這裡的居民建設了許許多多的房子,好些也別具特色,完全和十一大城的區別開來,甚至整個大城還有中央大街,這在一個山洞裡面簡直是匪夷所思的。

  中央大街對著城門,這地下埋著破龍錘,而街道的旁邊現在確實有兩條明顯的裂痕,這是整個中央大街彈出移動後的印記,而現在隨著時間,中央大街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大街的盡頭,果然有兩座巨大的絞索盤,鐵鏈已經拉盡,可見這就是破龍錘的鎖鏈了,一旦放開,破龍錘會彈出攻擊。

  抬起頭,這洞穴頂是中空的,不過洞壁可不是斜角而上的,應該是經過了人工開鑿,不但有攀岩而上青天的樓道,還有許多建造在絕壁的房屋,在這次怒睛黑龍的衝擊中仍舊屹立不倒。

  心中感慨這裡的文明建造雄偉,這城主孫敖也跟我們介紹起了高山城的雄奇歷史,當然獵師們都懶得聽這個,大家只想知道孫敖會給多少的東西。

  城民此刻載歌載舞,擊殺史詩級的凶獸,比過節都讓人高興,全城的民眾看到城主領著我們入城,頓時歡聲雷動,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這座大城很大,城民也不比十一大城少,聽說地底還有如同蟻穴一樣的幾大層,看得讓我眉心也凝了起來。

  孫敖看到城民們又是送東西感謝,又是跑來道謝,當然是高興地不行,也顧不上和我們說話了。

  我臉色陰沉,說道:「我不是讓你們把城民儘量的疏散離開這高山城麼?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城民在這裡?」

  孟老頭一聽我這麼問,冷笑道:「夏傳奇實在太敏感了吧?不過也是,你向來都覺得別人都該聽你的,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可惜呀,這次你是大大的錯了,也沒想到我們會一個城民都沒疏散吧?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這兒可是高山城!是有名的高山堡壘,別說是一頭史詩級的凶獸攻城了,再多來一頭,高山城都能夠頂住!」

  「孟老頭,行事不要太過自以為是了,你們這是拿整個高山城的城民賭命呢!」我冷冷說道。

  孟老頭輕哼後笑道:「是麼?就算是賭,現在不也是賭對了麼?你也省省吧,現在你不過是獵師局登記的傳奇獵師,還不是史詩獵師,更不是高山城的城主!」

  「孟老頭,你簡直是不配當城主!」藍石怒道。

  孟老頭根本不理他,他甚至懶得管我們的情緒,畢竟現在他和高山城的關係,肯定是進退如意了。

  歡聲雷動的城民們快樂萬分,完全不在意我們在這裡的爭吵,這一路走向中央大街的盡頭,我們的步子也算是非常的緩慢了。

  孫敖當然也不敢不照顧我們的情緒,說道:「諸位稍安勿躁,這些城民也是戀家不願離去,老夫也是沒辦法嘛,況且老夫覺得城中的利器足以抵抗這頭史詩級的怒睛黑龍,故而也就不遣散城民了,如今果不其然,所以諸位也不必再憂慮了,這擊退史詩級的凶獸,老夫也想好了如何犒賞諸位……這樣吧,前些年我們高山城挖掘擴建地下城的時候,挖到了幾塊百年前的史詩級巨獸的骸骨,用作了城防兵器後還餘下了一些,也算是難以尋覓到的史詩級寶物了,本城主就贈與諸位,諸位看如何呀?」

  我一聽臉都黑了不少,這材料不經過加工的話,放得越久品質越差,這說好聽點是史詩級凶獸的骸骨,說不好聽過了那麼多年,早就掉到傳奇品質了。

  果然,這一說法讓坡起不錯的薛雷都炸毛了,冷笑道:「孫城主,這史詩級的材料經過百年變遷,在地下雖談不上腐朽,但其中蘊藏能量也快消耗殆盡了,我們恐怕拿回去也用不上,不若還是孫城主自己留著吧。」

  這意思很明確了,要麼換個東西給我,要麼我拍屁股走人。

  這孫敖笑了笑,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怎麼好意思?諸位遠道而來,雖然是兄弟情義重於一切,任何東西都不足以襯得上這情義之貴重,不過幾位兩手空空回去,實在不妥吧?那老夫欠的情誼,豈不是比天都大了?」

  我暗道無恥,這是打算黑我們一把了,不過就在這時候,我敏銳的感覺到了周圍產生了一些變化,這裡的房子房檐上忽然有不少的塵沙正嗖嗖抖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