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好奇這小姑娘突然一夜之間長大,劍法不知道有沒有成長,我雖然在嘗劍君的夢境之中,一跳就是不知多少年過去,可能也是亂入了他的夢境片段了,好比印象最深刻的那些事情,常常會出現在夢境中,我正巧又成了他覺得的『大師兄』,那確實有種時序事件錯亂的意思,不過怎麼真實的存在,還有小師妹對我這親昵的樣子,卻讓我感到一絲古怪。
按理,不應該還有個嘗劍君小師弟麼?
「我仙兒,你和師父劍,師父除了教你劍法之外,可有告訴你他以前的事情?比如有個兒子什麼的,或者兒子名字叫嘗劍君之類的事可有過或者聽過一兩個這樣的詞……」我忽然問起來。
陸仙兒偏著頭想了想,結果咯咯的笑起來,伸手就給了我一個爆栗,道:「大!師!兄!你以後再也不許喝酒了!還沒睡醒呢!咱們師父外號就叫嘗劍仙,怎麼會把自己的兒子也叫做嘗劍君呢?況且師父終身未娶,哪來的子嗣呀?」
「唔?嘗劍仙……」我大吃一驚,臉色也變了。
似乎看到我臉色發白,還捂著腦袋,陸仙兒表情也變了,連忙伸手拿開了我的手,關切的捂了捂我的額頭,急道:「大師兄,仙兒是不是太用力打疼你了?你疼不疼?對不起,仙兒不是故意那麼用力的,平時不也是這樣麼,你還自己皮厚來的……」
看她忽然的靠近我,身上淡淡的少女香讓人陶醉,我老臉也忍不住一紅,苦笑道:「我……我沒事,就是忽然想到了點事情。」
「大師兄,你又想到什麼奇怪的事了?」陸仙兒嘟囔道,我撓了撓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就道:「話回來,師父對你好麼?」
「挺好的呀,師父很關心我,別的師兄師姐害怕他,可我一點都不怕他,還老是捉弄師父他老人家,他也不生氣,嘿嘿。」陸仙兒高興的道。
我愣了下,隨後道:「他不生氣?不會吧?」
「會呀,反正我覺得師父不苟言笑的樣子好好玩,不過他的劍法好厲害呀,仙兒什麼時候能達到師父那樣的境界?」陸仙兒憧憬的道。
我鬆了口氣,還好這是正常的師徒關係,這陸仙兒確實和李古仙有些不一樣,陸仙兒英氣十足,也很跳脫開朗,李古仙的仙逸之氣則更為醇厚,而在我面前耍小性子的模樣,倒是和這陸仙兒有七八分的相似,但平時卻多為桀驁,或許和她當年一統古仙界養成了那股子霸氣有關,而陸仙兒卻長在深山,藝方寸劍道,倒是天真浪漫多一些。
「不了,比劍去!」我洒然一笑,現在也不好賴在洞府里,還是出去試試這陸仙兒的劍路是否又有成長。
山中露台,又是一群師弟師妹圍在了那裡,有的站在了樹上,有的坐在了山腰絕峰上,有的乾脆躺在了半空中,都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閒,看到我和陸仙兒來了,大家全都興奮了起來。
「還是小師妹可以,換了誰去,非得讓大師兄捉弄一趟不可。」
「那是呀,大師兄只有在小師妹面前才能服帖。」
「好了,大家別那麼,小師妹心裡裝的其實是我,大家別誤會了大師兄。」
「你怎麼不是我呀?」
一群女弟子全都揶揄我和小師妹暗結情愫,而一群男弟子則笑罵彼此,對小師妹當仁不讓,兩方陣營分明,倒是好區別,這可能是大師兄的性子和諧,小師妹又天真浪漫所致,要不然沒有那麼一群開心快樂和諧的弟子。
站在了之前入門就和陸仙兒對決的地方,我當然沒有什麼壓力,就算是天劍十二篇都用上,也難不倒我現在。
「大師兄,酒!」一個小師弟居然主動捧了一壇酒過來。
一群弟子都笑了起來,我一臉好奇,而陸仙兒卻笑容滿面,伸手示意我隨意的樣子:「這次我特別允許了,誰讓大師兄沒有酒喝就總沒法盡全力?」
我好奇的看了所有弟子一眼,問道:「真的假的?」
弟子們全都開懷笑起來,我無奈之下,暗道這大師兄有那麼好酒?我什麼時候那麼能喝了?
小師弟『喏』的一聲把酒塞到了我懷裡,道:「知道大師兄約了小師妹今天比劍,師弟昨晚就偷偷去師父那邊拿酒了,給師父發現了,我是大師兄讓我來的,師父讓我今天看完你比劍,就喊你去後山面壁呢,不過卻沒讓我把酒還回去。」
「這麼好?不過偷就偷了,還什麼拿呢?沒點擔當。」我看這小師弟為了給我偷酒,也不好自己不飲了,而且就算喝了酒,我也不信陸仙兒能拿我怎樣,所以我頓時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還別,這純釀我是喝過的,雖然年頭差了點意思,但絕對是嘗劍君自己釀的!
「什麼偷呀,我又不是大師兄……就是明明是我去偷酒,卻讓我喊大師兄你去面壁……」小師弟頓時嘟囔一句。
我卻拍了拍他肩膀,隨後趁他不注意也給他灌了幾口:「師兄弟當然同甘共苦,我面壁,你喝酒,嘿嘿。」
那小師弟給我灌了一口,噗的噴了我滿臉酒水,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家頓時都笑了起來,陸仙兒也笑得掩嘴道:「大師兄該不會打算笑死我就不用比了吧?」
「來來來,大師兄來給你試試劍!」我笑了笑起來,隨後把小師弟的劍給抓了過來,而陸仙兒已經有了新劍了,看著檔次不低,應該又是嘗劍君這師父又開了小灶了。
這師父對我們嚴肅,對這陸仙兒倒是十分的寵愛,不過其他的師弟妹們好像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小姑娘算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
只不過她恐怕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如何的悲慘吧?
我心中嘆了口氣。
而這時候,酒意慢慢上涌,這讓我有了比較,之前喝夢雪君那邊的藏酒,嘗劍君的酒上頭應該極快,而且又苦又澀,剛才那一壇倒是甘甜柔滑,上頭稍緩,招待客人是很好,卻不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