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之境把混沌子收入其中後,安靜的漂浮在空中,至於原來所有的法則,終於在強大的創世古仙法則面前消停了,法則也有強大和弱小,即便是時間法則也無法掩蓋住創世法則帶來的壓制,所以現在只有無法之境還在那兒,卻沒有其他的法則印記了。
但大家明顯還在懼怕這時間法則帶來的副作用而不敢去爭奪混沌子,加上旁邊還有個能夠控制道劫,跟夏瑞澤來一場道劫之戰的青年人。
對方現在看起來跟我和夏瑞澤年紀差不多,誰又能想到剛才他不過還是個老態龍鍾,滿臉都是老人斑的老者?我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了無盡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出口問道:「你是誰?」
「一天,你猜猜我是誰?」對方忽然咧起了笑容,仿佛我在對著鏡子發笑一般,這一幕顯得無盡的諷刺。
「你?你也是天命之子吧?」我問道。
「你不是一直知道麼?而且一直以來,我們打了那麼次的照面,我以為我們已經很熟悉了呢,這才多久過去呀,你就不認識我了。」對方呵呵一笑,隨後朝著無法之境走去!
我瞬間一道飛劍轟過去,對方呵呵一笑,隨後飄逸的退後到了安全地帶:「一天,你還是那麼警惕呢。」
「快,你到底是誰?」我冷冷的道。
周圍,道劫直接互相爭鋒,互相的攻擊彼此,卻始終沒有沖入這片區域,夏瑞澤也一臉古怪,這是他發瘋後第一次沒那麼瘋狂了,或許也只有眼前這件事才能夠讓他如此!
憑空多了個同齡人,這無論如何都將是改變整個九重天格局的存在,他知道這點,而且也深以為然,至於對我,他覺得還能夠有所認知,可多了一個我的時候呢?
「你不是時常叫我的分身黑袍麼?如你所見,我就是本尊,你連這個都認不出來麼?不過也是,你出道至今,不過區區百餘年,見過的天命之子,恐怕十個手指頭都能夠數出來了吧?」對方呵呵一笑。
我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就是黑袍!黑袍就是你!這怎麼可能!?」
「我太老了對麼?老得你都不敢確定是我是吧?那是當然,到底,這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我們這些天命之子,通常都很短命,或許不是死於鬥法,也或許不是戰亂,但死於同樣是天命之子的彼此手中,卻是尋常之極的事情,好比我的分身,不也是死在你手中好幾回了麼?」對方淡雅一笑,隨後伸出手來緩緩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從今天開始,我就不用再受壽元之苦了,這麼多年下來捆縛九重天,那種無力回天之感,怕是要一去不復返了,一天,你做的很好,也不愧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天命之子。」
「呵呵……」我冷冷一笑,瞳孔卻忍不住一縮,隨後道:「你就是舊天城之主!」
「嗯?給一個偽天城之主叫成舊天城之主,確實有些刺耳,一天,天城何時淪陷了?」對方忽然笑了起來。
「趙玄衣死的那一刻!」我道。
「不不不,天城從未淪陷,它一直高高在上,統御天下諸仙,如果,趙玄衣不過是個天命之子,你也同樣如此,不過是他死了,你來接替他的位置而已,現在你在之前天城的位置治理天城,感覺如何?是不是有了當年趙玄衣的感覺?」對方笑道。
我深吸一口氣,隨後指向了夏瑞澤,道:「別這個也是你弄出來的。」
對方搖了搖頭,道:「他和你一樣,皆是命運孕育而生的天命之子,天上諸仙,請命運而下,轉世為生靈,影響著九重天的一切,你們都是證道天的一部分,多少沾著指引者道統的一部分,所以,若是按照道統來定的話,就另有法了。」
「什麼意思!?」我心中一滯,面色難看極了,我是我母親生的孩子,怎麼會是別的什麼。
「不明白?那我就換個法好了,既是,證道天為母,而諸道統為父,道統諸仙引命運而下,這便是各方陣營的命運之子,就好比我,則被歸屬於玉清一脈,這便是彼此唯一的不同之處,而諸方引導的命運之子,多少都會優於其他命運之子,這是命運和影響帶來的結果,當然也有部分無仙認領的,他們沒有命運的指引,大浪淘沙,淹沒或者為其命運所淘汰,就不得而知了,這類命運之子,占據了絕大多數,不過既是命運之子,就是絕好傳承命運的連接之處,就好比你們的父親。」對方笑了起來。
我心中震驚不已,按照這麼一,命運之子多無止境了,好比我的父親,也是命運之子。
「閣下的意思是,我爹也是命運之子?」夏瑞澤掩嘴一笑,這表情多少也有些看不起夏清平了,畢竟長短百餘載過去,我們各自攀登極限,已經距離那讓青燈為伴的夏清平太遠了。
不過現在我對夏清平已經沒有半點的恨意,更沒有任何輕看怠慢的意思,而且不能他平凡無奇,當年他也覓雲,到達了自己覺得就是巔峰的地方,只不過最後為自己的貪婪所害,終究妻離子散,落魄下場罷了。
我最後見夏清平的時候,晚年時帶了兩個弟子,寥寥餘生,終究也算是領悟看透了一切,所以我也已經諒解了他,至於夏瑞澤如何看他這位父親,我並不會介意,少年一廂情願,一往無前,如我這樣的年紀,就再也不會了。
「你覺得是,他便是了,夏瑞澤,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呀?這眼睛煞是好看,可否給老夫摸一摸,看看是真是假?」對方笑容滿面,而夏瑞澤更是桀桀一笑,瞬間就到了對方的面前,緊跟著拔劍,出劍,想要一劍將對方滅在瞬間!
但對方的速度同樣很快,就算夏瑞澤實力強悍,他也仿佛不懼,一隻手的手指一夾劍身,另一隻手就朝著夏瑞澤的第三隻眼睛摸去!